是迷得人睜不開眼睛。
他將玉笛湊上唇瓣,玉笛聲輕輕奏響。
起先,笛聲很沉緩,一點一點,一絲一絲,讓人很壓抑。
然後,漸漸清晰,漸漸清晰,越來越清晰,笛聲也隨之更加沉重。笛聲清麗婉轉,曲子越發激昂,似是在高山之巔嘶鳴決裂,讓人不由得心潮起伏。
逐漸,曲子又慢了下去,越來越細,越來越細,更像是嫋嫋的悲鳴,幽靜淒涼,又像是無盡的哽咽悲涼,一字一句,如怨如慕。
可是情緒急轉,化為一腔悲壯,越來越快,越來越快,似是要將滿腔情緒都噴薄而出,讓天地為之動容,讓人心為之觸動。
終於,高亢的情緒在驚險中一步一步靜下來,那種情緒得以疏解後的空曠,寂寥,還有悲苦,一點一點融化進心裡。
最後,曲終聲落。
啪啪啪啪啪……楊珏不停的拍手:“吹得好好聽,我以前也聽秦先生用琴來彈過這首曲子,可是笛子是完全不一樣感覺,我覺得秦先生已經彈得夠好了,沒想到你吹得也能這般精彩,以後你還能再吹給我聽嗎?”
“只要你想聽,我隨時都可以。”
“那你能把你所有會的曲子都吹一邊給我聽嗎?”
“可以,不過,那大概需要很長時間,我想,將來會有機會讓你將所有曲子聽上一遍的。我會的東西還有很多,不比沐穩少,將來,一樣一樣讓你知道,好不好?”連泓漠坐在了楊珏身邊,陪著他看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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