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的兒子把我姥爺也殺了。”

聽著白朮話中帶著的顫抖，封韓能夠清楚的感覺到白朮那深入骨髓的悲傷與憤恨。

那時候的白朮頂多14歲，剛剛進入青春期的孩子，卻要將這樣的恨意藏在心底。

“他們付出代價了！”

“太便宜他們了！”白朮將眼淚珠子嚥進肚子裡，鬆開手與封韓對視：“那家人父子被判了死刑，那人老婆和我姥的畜生兒子夫妻倆卻只是不愁吃喝的蹲監獄！而且……現在准許保釋，就說明政府不願意用糧食養活他們，現在是花糧食保釋，誰都沒辦法保證會不會有一天政府糧食告急讓他們徹底自由！”

這個時候的白朮不能嗆著，只能順著。封韓親一親白朮的唇，用自己的溫柔去包裹白朮身上的戾氣。

“別忘了你現在跟部隊的關係。你隨時隨地都能花幾個藥丸子讓他們好看。都過去了，仇要報，卻不能用仇恨埋沒自己。小術，抓住你的理智，咱們的日子還很長。”

封韓的話太有技巧了，白朮看著封韓精緻的臉，濃烈的感情逐漸包裹心底的仇恨：“我知道是我心態不好。我真的已經盡力去忘掉他們了，真的。”

從前在學校的時候，白朮刻意拼命學習忘記一切，可回村以後接觸的都是小時候的場景，觸景生情，白朮就開始回想那些努力忘記的回憶，現在兩年過去了。有的時候就是這麼奇怪，越是告訴自己不去想，那些事情就越往腦子裡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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