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的攻擊範圍。
就在他跳開的一剎那,金光射穿光盾壁,以急速射向方才庫西站立的地方。
頓時,塵土飛揚,遮住了眾人的視線。
灰塵散盡,庫西看到方才自己站著的地方,臉上頓時滴下一滴冷汗。
只見平坦無比的廣場上,出現了一個有兩米之深洞,正是金光射到地上所造成的。
眾人譁然,紛紛望向在一旁連腳都沒有挪動一下的雅菲索爾。
雅菲索爾遠遠望著狼狽的庫西,“給你講一個故事,很久很久之前,有一位賣油的老人,可以將油透過針眼倒進瓶中,但是卻不會濺到針上。別人問老人,你是不是有什麼奇異的咒術?老人笑道:沒有其他,只是熟能生巧而已。我對咒術的參透能力很低,但我從來沒有氣餒。別人練一遍能成功的咒術,那我就練五遍。別人學習下一個咒術了,我就鞏固以前的咒術。”
“咒術不在多少,只在於能否殺敵。庫西神官,你學習了這麼多咒術,有一個咒術的威力比得上我這個初階光明咒的嗎?你還懷疑我的能力嗎?”
庫西面紅耳赤,但他也聽出了雅菲索爾在給自己找臺階下。
若是再比下去,自己一定會輸得相當不體面。
嚥了口唾沫,庫西故作鎮定地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站起身,道:“雅菲索爾神官對於初階光明咒的詮釋是我從未見過的,今天能與雅菲索爾神官一比,我受益匪淺。雅菲索爾神官,之前是我魯莽。我太愛這個教會了,才會關心則亂,說出那種話來,還請雅菲索爾神官不要見怪。”
教皇坐在椅子上,慈祥的眸中閃過震驚的神情,金色的光芒!
只有最純粹的靈魂,才可以使出帶有金色光芒的光明咒!
在前幾任教皇手札中曾有記載,歷代教皇中出現過一位神級教皇,他對神虔誠無比、能力非凡,所使用的光明咒不是一般的白色,而是趨於金色的淡金色。
這位教皇曾言,之所以他的光明咒顏色為淡金色,是因為靈魂的純粹。
即便是自己,顏色也只是純白色而已,可眼前這名只是初階神官的少年,竟然可以使出金色光芒的光明咒!
真神在上,這個少年一定是您賜福給我教會的禮物!
教皇向雅菲索爾招招手,將他叫到自己身邊。
“既然庫西神官已經打消了心中疑慮,現在我想請問庫西神官,關於你之前所說的那種藥。庫西神官,請你對著真神起誓,誠實地告訴大家,這種藥是真的存在,還是你剛才情急之下編出來的?”
庫西頭髮依舊狼狽,他咬著唇,左右為難。
若是說出這種藥是真的,那奧爾韋斯便有危險。
若是說出這種藥是假的,那自己便會受到真神的懲罰。
到底該如何抉擇?
突然,他想起了奧爾韋斯肯為了他和血皇決裂、甘願捨棄自己的地位。他可以為自己做到那種地步,自己為了他犧牲一下又有何不可?
下定決心,庫西咬咬牙伸出手,將拇指和小指收在一起,其他三根指頭緊緊並在一起,道,“真神在上,我承認,剛才是我隨意捏造了不存在的藥物,此言句句屬實,如果有半分虛假,我願遭受焚心之痛。”
他話音剛落,心臟位置便感到火燒一般疼痛無比。
強忍著疼痛,庫西半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教皇點點頭,“既然庫西神官說的是假的,那大家便不必太多擔心,庫西神官的出發點是好的,只是用錯了方向。好,既然如此,那各位便回吧。”
雅菲索爾跟在教皇和卡爾梅隆大主教的身後進入神殿,安靜的人群才開始互相交流。
他們指著庫西的背後指指點點,庫西強忍著心臟燒灼的疼痛,臉上更是火辣辣的疼。
“急於冒進,險些讓我們信以為真。”
“不過是一箇中階神官,居然敢挑釁教皇和大主教的決斷。”
“哎,走吧走吧,都別說了。”
“……”
在一眾神官的指責聲中,庫西猛地站起身,羞愧地跑開了。
“奧爾韋斯,我心口好痛。”庫西滿臉痛苦,窩在“奧爾韋斯”的懷裡,希望能借著對方的力量緩解一下疼痛。
“怎麼回事?寶貝。”血皇面無表情,低頭俯視著趴在自己懷中的庫西。
庫西一邊忍痛,一邊將今天上午的事情說了一遍。
血皇聞言,驚奇道,“你是說雅菲索爾並沒有變成血族?”
當時在盛典之上,他曾聞過雅菲索爾和的初擁者柯蒂斯諾的味道,的確是血族沒錯啊,難道雅菲索爾也服用了藥物?
可也不對,他這個身體之所以在服用藥物變成人類之時可以用鍊金術,是因為鍊金術屬於暗黑術,與血族的本質並不相悖。
但光明咒不一樣,光明咒是血族的剋星,如果一個血族念出光明咒,他的身體會因為光明的力量而化成灰燼。
這麼說來,雅菲索爾的確是人類。
那他身上為何又有七代血族的味道?
血皇眯起眼睛,繼續問道:“是隻有雅菲索爾一個人將威爾士皇子帶回來的?”
灼熱感還在持續著,奧爾韋斯如今非但不關心自己,卻在一個勁兒的問關於雅菲索爾的事情。
庫西咬咬牙,艱難道:“不,好像還有兩個人,但這兩個人是誰我並不知道,只聽說他們如今在皇宮中做客。”
血皇聞言將庫西突然將庫西抱在懷中,將他壓在身下柔聲道:“可憐的庫西,委屈你了。你跟雅菲索爾以前不是好友嗎?好友之間有什麼解不開的結,你明天去向雅菲索爾道個歉,順便問問他是怎麼掩飾身份的,好不好?”
一道聲音穿透耳膜刺入腦中,庫西茫然地點點頭,“好的,奧爾韋斯。”
血皇輕輕一笑,低頭親吻著庫西光潔的額頭和細膩的肌膚,“真是個聽話的好孩子,來,讓我給你個獎勵,這樣就不痛了。”
他說著便趴伏到庫西的耳邊,聲音如同帶著蠱惑一般,“你不會感到疼痛,任何傷口出現在你的身上你都沒有痛苦的感覺。”
庫西腦海中不斷迴盪著這句如同咒語一般的話,不過片刻間,剛才還灼痛不已的心臟便再也沒有感覺。
庫西驚訝地望著奧爾韋斯,捂住胸口不敢置通道:“真的不同了,奧爾韋斯,你是怎麼做到的?”
血皇呵呵一笑,“這是愛的力量,寶貝。”
庫西從奧爾韋斯住處回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清晨,他回憶起奧爾韋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