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感知得到他的所在。”

這麼解釋著，他的臉上難掩著得意 。

黎瑤沒有說話，只是跟了上去，不過那雙本是冷冽的眼眸，現在如同漩渦一般寥深，只一眼，就讓人感到不寒而慄。

如果沐羽現在在一旁的話，她一下子就能感覺到，少女很生氣。

憤怒到了極點，反而越加平靜。

她垂在兩側的手緊緊地握成拳，關節處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但是臉上卻沒有任何情緒，像是一面波瀾不驚的湖泊，內裡實則暗潮洶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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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此時不是人的模樣，下半身是魚尾，幽藍色的尾巴在透明的水裡，沒有一點兒動靜。

他渾身浸沒在水裡，長長的睫毛顫抖了一下，藍色的眸子被遮掩住。唇色很白，臉色也是，俊美如斯的面容，此時像是冬日的陽光一樣，轉瞬即逝。

黑色的長髮在水裡，就像是深海里的海藻，慢慢散開，變成一朵墨花。

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他費力的睜開眼睛，眼前是他熟悉的少女的身影，儘管模模糊糊，看不真切，但是足以讓他安心。

“阿瑤……”

煜彎起眉眼，唇慢慢吐露出她的名字，沒有聲音，但是少女看的分明。

黎瑤抿著唇，眼裡滿是疼惜和憤怒。

“竇教授，他為什麼是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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