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江夜禹:……
有點失望是怎麼回事?
季秋池很快換好衣服出來,坐在床前擦頭髮。
他的頭髮長了不少,剪得很碎,溼的乾的髮絲散在額前,溼漉漉毛茸茸的,被熱水蒸騰過的肌膚白裡透粉,瑩潤有光,乖乖巧巧對他一笑:“江夜禹,我想好了。”
“嗯。”江夜禹有些緊張。
他看季秋池這麼不見外的態度,其實心裡是忐忑的。
因為他覺得,如果對一個人沒有感覺,才會這麼自然。
要不多少會害羞或者緊張一點吧?
比如像他。
別看江夜禹現在正常坐著,其實心裡已經好幾個念頭七上八下,都想佔領大腦最高陣地,讓他執行命令。外表看不出來,其實他撐在扶手上的手臂,已經幾不可見地微移了三四次位置。
卻覺得沒有一處是令他感覺最放鬆舒適的。
他在等著季秋池給的答案。
雖然從這段時間裡他們的私下聯絡裡,能看出來對方對自己並不排斥,但在明確的答覆還沒有說出口前,季秋池有一萬個拒絕的可能。
還沒收到手的錢不是自己的錢,還沒敲定的合同,永遠存在變故的可能。
這是江夜禹在這麼多年商場生涯裡得到的經驗。
“我覺得。”
季秋池說話有微微的停頓,很微小,卻讓江夜禹覺得很漫長。
“我們可以試試。”
說完看著江夜禹。
儘管已有猜測,但事情真的塵埃落定,江夜禹仍然抑制不住內心的喜悅。他一慣運籌帷幄的表情裂開,露出一絲欣喜。
但更令他欣喜的事在後面。
季秋池主動上前,用嘴輕輕碰了碰他的唇:“我不反感和你這樣。”
江夜禹的眼神忽然變得很幽深,他抱住了他,渴望的雙唇只不過分開片刻,就再一次吻上了那令他魂牽夢縈的人。
江夜禹知道自己這麼做太急了,可是他們說話的地點實在是太過犯規。
他的房子,他的床。
一個沒忍住,就壓著人親了好久,親到二人雙雙充血,硬得難受,他才戀戀不捨地鬆開身下的人。
“對不住,沒忍住。你,你難受麼?”
季秋池的雙唇被吮得紅腫,眼波流轉,帶著點剛下戲的疲態,卻更見撩人。他輕輕笑了聲:“還好。”
第41章 第 41 章
江夜禹雖然漲得難受,但是季秋池才剛同意跟他試試,他也摁著人家親了很久,擦槍走火一步到位似乎太快了,打無準備的仗並不符合他的處事哲學。
季秋池自然也是這麼想的。
他輕輕推了推江夜禹:“讓我起來。”
“我……去換一下衣服。”江夜禹順手把人拉坐起來,故作鎮定地上樓。
二人再次相對而坐,都已經收拾清楚。
江夜禹看著行李箱全部開啟,顯得有些亂的房間,遲疑了一下說:“要不要我幫你?”
“好啊,幫我把那個袋子拿過來。”
江夜禹從小到大有助理幫忙打理行李,都是他指使別人幹活,難得聽著別人的指揮自己遞點這個那個的,倒也別有一番風味。
倆人一邊理東西,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倒也不枯燥無聊。
只是幫著理完,江夜禹一看時間,竟然過去了半個小時。這還是因為季秋池的東西不算多的情況。他看著因事情終於做完而疲態盡顯的季秋池,後知後覺地發現,由於季秋池覺得借住在他這裡,把助理帶進帶出不方便,這才要凡事親力親為。
他心裡就有些不舒服起來。
說不清是因為覺得自己的身份妨礙了他的方便生活,還是由於對方對自己竟然如此見外的不高興。
“下回還是讓雷子來幫你吧。”他知道雷子住在原先撥給季秋池的宿舍裡,離這裡並不遠,開車十分鐘可達。說起來,公司給季秋池配了車了吧?
江夜禹有些不確定。
依公司規定,憑季秋池的咖位和資歷,恐怕是沒有配專用車的,只能在有特殊情況下比如參加官方活動時向公司申請調車。
他不禁埋怨起經理:怎麼一點雞毛蒜皮的事都彙報,卻沒把這件事提出來講過?
經理大半夜的在家裡打了個大噴嚏把自己給驚醒了。
江夜禹頓了頓:“回頭讓孫原給你配個車,平時雷子開著,你倆出入也方便點。”
季秋池嗯了一聲,看了看他,笑了:“謝謝江總。”
江夜禹先是被他的笑容晃花了眼,接著聲音一沉:“怎麼又叫江總?不是說了叫我名字就好。”
季秋池又是一笑,湊近了他,在他耳朵邊上酥酥麻麻地叫了聲:“我叫的,和人家叫的怎麼會一樣。是吧,江總?”
……
江夜禹偏過頭,強忍住去揉捏自己發癢的耳朵的衝動,咬著牙說:“秋池,你再這樣我就……”我就什麼,他重重喘了幾口氣,覺得這傢伙真是進入角色極快,這麼會兒工夫就恃寵而驕上了,偏他不能真把人家辦了,著實可惡。
但不可否認,季秋池那聲江總,叫得他半身頸肩的面板都發酥,著實勾人。
坐不下去了,江夜禹站起來要走:“我先上去了,你好好休息。明天還有工作呢!”說完覺得自己態度略顯生硬,又轉過身來,抱住他頭,在他額上重重親了一記,這才真的離開他的房間。
至於季秋池的唇,他今天是不敢再親了。免得真走火,那他在對方心裡的名聲,可就真不好了。
入他們這行,最怕休息。
藝人如果缺少了曝光率,那跟自斷從業生涯也差不了多少了。
江夜禹雖然心疼,想讓季秋池多休息會兒,仍然在他回來的第二天就給他安排了工作。
另外,透過這次探班,江夜禹也從專業人的口中知道了季秋池對於表演上的不足最需要什麼,大早上怕打擾他睡夢,輕手輕腳出門後,江夜禹把劉北call到辦公室,和他簡單交流後就發了一連串的指令。一時間,季秋池在進新劇組前的時間幾乎全被各式各樣的培訓課程佔滿了。
劉北:……
大老總把他的活兒都搶了,他有些懷疑人生。
這個走向太過詭異,劉北不由想起了季秋池簽入世紀以前所聽到的某個流言。
他很耿直地在去接人的時候問他:“江總這是怎麼了?”
季秋池掀掀眼皮,看著全新的車和開車的雷子,坐在副駕上的劉北,想著有些事他們最好得知道,免得出什麼紕漏,懶洋洋地說了聲:“嗯。我們在一起了。”
“哦。你們在……”劉北反應過來季秋池說了什麼,差點被口水嗆死。
他又驚又急:“不是,秋池,你剛說什麼?是我聽到的那意思?”
季秋池換了個姿勢,對他安撫地笑笑:“劉哥,我有分寸。”
劉北心道:你有什麼分寸,不過在他家住了沒一段時間,把人都給賠裡頭了!
相比劉北的焦急,雷子的反應倒挺出乎意料。
季秋池忍不住逗他:“雷子,你不說點什麼?”
雷子憨厚地笑笑:“我媳婦跟我說過,兩個人在一起,開心最重要,其他的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