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多一點點,陸飛歌眯著眼看了看四周,不知道是誰開了休息室的燈。
沒睡好陸飛歌全身都倦的很,他撐著腮幫子盯著自己對面的楚一看,楚一的面板很好,臉上很乾淨膚色又白的發亮,因為睡覺的緣故臉蛋紅撲撲的,楚一靠著椅子睡得很香,嘴巴微微張開,唇色微粉很像春天的櫻花。
陸飛歌看的有些入神了,鬼使神差把自己湊到了楚一跟前,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吻上了楚一的嘴角,蜻蜓點水的一個吻,一觸即離,滿是深情繾綣。
只是站直身子的一瞬,一瞬之前還是滿眼溫柔,一瞬之後陸飛歌已經是滿眼戒備。如果他沒聽錯,他在這個只有他和兩個睡著的人的房間裡聽到了第四個人的聲音。
這個休息室比較大同時東西堆的也多,他們的演出服裝就都堆在這間房裡,掛了好大一個衣架,陸飛歌一步一步往衣架那走去,他從縫隙裡隱隱約約看到了一個人影。
露醬這兩天一直在體育館外面轉,今天終於給她找到了機會溜進來,她從演唱的舞臺花了很大的精力才找來了這個臨時的休息室,就好像是老天爺都在幫她一樣,休息室門沒鎖還只有三個人睡著了的人在。
露醬開了燈躲進了一堆雜物大箱子後面,又移了衣架在前面給她打掩護,這個位置她仔細考慮過,不僅能看完大半個休息室還隱蔽,最重要的事她被發現了也容易跑。
剛剛陸飛歌的動作給她的震驚太大了,以至於她不小心主動暴露了自己,她和陸飛歌的另一個私生飯還不完全一樣,她除了是陸飛歌的私生飯還是他的毒唯,可是陸飛歌卻當著她的面親了楚一。
露醬聽著陸飛歌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她抱緊自己的相機算好時機準備跑,出了休息室後往左跑,她來的時候就把這的地形摸熟了。
陸飛歌伸手一把掀開了演出服,只是衣服後面什麼都沒有,他看向那堆雜物,突然他的後面傳來聲響,陸飛歌轉過頭去正好看到露醬跑出門的背影,陸飛歌看了一眼依舊睡得很香的楚一跟著露醬追了出去,他想如果今天他追不到這個狗仔或者是私生飯的女人,那他和楚一這輩子算是完了,那個正常的男人會接受對自己有非分之想的男人當兄弟。
露醬確實把地形摸得很熟,但是她低估了陸飛歌的跑步速度,她還沒跑到體育場就被陸飛歌給逮住了。
陸飛歌把人一把逮住,拉到自己的跟前,看到臉的時候發現是老熟人:“又是你。”
露醬死命扒陸飛歌擒住自己的手,罵道:“死/基/佬,放開老孃,噁心。”
陸飛歌被她氣笑了,前幾天在機場還一個勁的往他身上蹭,今天就噁心了,到底誰比誰更噁心:“就噁心你,把相機交出來。”
露醬死命抱緊自己的相機:“憑什麼!”
陸飛歌放開她:“開個價,要多少。”
“無價!”露醬抱著自己的相機往後退了一步,“我要曝光你個變態,我要讓你和楚一在這個圈子裡混不下去。”
陸飛歌好笑,問她:“你現在在我手裡,周圍都是我的人,你哪來的自信能帶著相機安全出去?”
陸飛歌做流氓樣,繼續嚇她:“別廢話了,不然小心你賠了夫人又折兵。”
露醬好像是被他嚇著了一般,仔細想了想,猶豫開口報價:“五十萬,不,六十萬你也給我嗎?”
陸飛歌向她伸手:“你把手機和相機一塊給我,我給你一百萬。”
那天陸飛歌他以為花了一百萬就能守住自己的秘密,可他卻不知道一個生了妒意的女人的報復心有多強,心思有多密,而且做私生的人心性本就比常人更為偏激變態,那天陸飛歌刪掉了一份本機的影片,也心思縝密的收了她的相機和手機以防萬一,卻沒有想到備份的影片早就被她隨手扔在了路邊的花臺裡。
經過仔細考慮後,露醬在一個月後把陸飛歌打給他的錢加了二十萬打回去,並把這份影片私信給了RS公司的對家公司MK的葉銘謙,因為她所知道的這位天王級別的大佬向來男女不忌,和公司很多小藝人都說不清道不明的,而他最近好像看上對家公司的小白兔,正在發愁怎麼把這個小白兔弄到手,而這個小白兔正是露醬要報復的楚一。
在陸飛歌收到露醬打回來的錢的時候他就知道一切都紙包不住火了,露醬多打了二十萬就是要告訴陸飛歌她不差錢,她一定要陸飛歌和楚一玩完。
陸飛歌在第一時間就聯絡了佳姐準備公關,然後他和佳姐在第三天被公司高層叫到了公司總部,陸飛歌他們防了營銷號和露醬微博以及等等私生脫粉回踩的渠道三天,卻沒想到葉銘謙拿了影片直接來公司談判。
葉銘謙的要求很簡單,一要RS公司慢慢解體FLY,以便MK即將出道的新男團可以更好的佔領市場份額,二他要楚一這個人。
陸飛歌出道三年,經紀人佳姐把他們保護的很好,而FLY作為公司的大搖錢樹之一,公司也儘量保全了他們對這個圈子光明的想像,而今天陸飛歌在一個受著無數後輩敬重的前輩身上第一次看到了這個光鮮圈子背後的骯髒。
對於RS來說這是一個舍一保三的划算買賣,一方面是舍掉FLY這個團體包住陸飛歌他們三個能打的個體,另一反面是舍掉楚一這個FLY單打最弱的個體包住陸飛歌、林莫這兩個強的個體以及保全FLY的名聲。
在佳姐和陸飛歌極力的反對第二個條件後,RS的老狐狸並沒有立馬承口葉銘謙,可是陸飛歌知道楚一百分之百都會被這些唯利是圖的商人賣掉,目前沒有答應不過是看在佳姐暫時的面子上,而且他們還想在陸飛歌這個替他們賣命找錢的員工面前裝裝仁義道德罷了。
晚上,當陸飛歌回到宿舍的時候,寢室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廚房有楚一給他留的晚飯溫在電飯煲裡,給他留了便條讓他要記得吃。
陸飛歌一個人把晚飯從電飯煲裡拿出來吃,他一個人坐在飯桌上吃著飯,一大口一大口地往自己嘴裡塞,而他明明就什麼都吃不下,心口堵得慌,終於一股子反胃的酸水湧上了心口,陸飛歌跑進廁所吐了一個昏天黑地。
站在洗手檯前,陸飛歌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只覺得噁心,當初露醬罵他噁心,罵他變態都沒罵錯,他就是個變態,就是噁心,不僅一廂情願的喜歡著人家,如今還因為自己的情不自禁害了人家。
陸飛歌一拳打在鏡子上,玻璃劃傷了他的手,鮮血順著碎了的鏡子流下來,流到水池裡,混進自來水裡變得淺淡,又和自來水一起打著旋流進下水道。
陸飛歌拖著受傷的手到了練習室,楚一和林莫正在練習室練習,是一首新歌的舞蹈,他們要在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