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菜湯,平常save組合這三個養尊處優的主,哪裡會虧待自己的肚子?只是今日不同往日,再加上也確實餓得不行了,三個人勉強的吃下去,吃過了兩天,倒也習慣了。
藍越一手拿著一個饅頭,另外一隻手端著菜湯的碗,一邊嚼著饅頭,一邊喝著菜湯;白洛也是一隻手上拿著饅頭,另外一隻手上用筷子夾著鹹菜,嘴裡嚼著饅頭和鹹菜,時不時的喝一口菜湯;安墨好歹還有個貴公子的樣子,一手撕著一小塊饅頭,然後放進嘴裡,用筷子夾一小塊鹹菜,然後放進嘴裡,同時抿一口湯。三個人是十足的貴公子,平時用餐禮儀可是超級繁瑣,今天吃成這樣已經讓人大跌眼鏡了。
反觀楊烈、許涼等人,一個個狼吞虎嚥,好像和誰在搶一樣……
好不容易嘴巴空閒下來了,楊烈抬起頭看了看安墨,“安墨,你們幾個吃飯可真慢!我要是你們這麼吃,非得餓死不可!”
陳志明好奇的抬起頭,“安墨,你們真的是歌手嗎?”
安墨聳了聳肩,放下了手裡的吃食,笑著問道,“志明,不要這麼打擊我們好不好?你看我們哪一點不像了?”
楊烈憨笑著看了看幾個人,“那也肯定是在國外混得不好,是哪個小酒吧的駐唱?”
藍越苦笑,瞪著楊烈,“為什麼這麼問?”
“你想想啊,哪有混得好的歌手,會跑過來和我們這些當兵的一起吃苦?而且,你看看那些歌手,混得好的和唱片公司簽約,然後一炮走紅,成為大明星,全身從上到下全部都是名牌,那些混的差一點的,也能成為大型酒吧的駐唱,唱一首歌就好幾千,唱歌幾首歌也能買一身名牌,再瞧瞧你們三個人……一身地攤貨,那件白色襯衫就好像誰借給你們一樣!”旁邊的李贄理所應當的道。
安墨無奈苦笑,不是吧?這身白色襯衫也能成為他們攻擊的物件?
“等等!”許涼忽然神秘兮兮的問道,“你們是最近在日本發展,日本的某個產業很有名啊,看你們長得這麼俊美,難道你們就是傳說中的‘牛郎’……”
“滾!”save三個人很有默契的罵道。
許涼嘿嘿賤笑,一臉的色相,“真不知道,就你們三個人這種小身板,一天晚上能讓那些有錢有勢的女人折騰幾回?”
“你想死是不是?”安墨瞪了一眼許涼,瞟了瞟在一旁吃肉包子的濛濛,“濛濛還在這裡,你們別開這種玩笑!小心給小孩子教壞了。”
許涼嘿嘿一笑,頗有深意的看了看安墨,不再說這個話題。安墨真的是無語了,看起來,許涼還真把自己當成了在日本混的牛郎。
“許哥,你們是哪個部隊的?”旁邊的志願者王澤宇好奇的問著。王澤宇是一個大學歷史方面的教授,也兼職是個作家,和安墨他們一樣,是第一批志願者。
許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個是軍事機密,不能透露。”
“啊……不好意思。”王澤宇趕忙道歉。
“你們不知道,我上次去日本旅遊,日本紅燈區那些個女人,嘖嘖……可真的是極品啊!當時,還有一個女人拉著我不放,非要和我那個啥不可……”旁邊那一圈的人都在圍著一個年輕帥氣的男子,聽著那個男子吹噓著自己在國外的見聞。
那邊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引起了許涼、楊烈、安墨、白洛等人的注意,全都把目光投向了不遠處的那個年輕帥氣的男子,目光裡有嘲諷,有厭惡,有戲謔……
注意到這邊的目光全都投向了自己,那個年輕帥氣的男子講的更加歡實了,繼續吹噓著他在異國的見聞,“你們不知道,日本的露天溫泉,男女都是在脫了衣服在一起洗澡的,那些女人的身材,嘖嘖,真是……”
安墨的眼裡閃過些許的厭惡,然後扶起在一旁安靜吃包子的濛濛,摸摸她的腦袋,溫柔的道,“濛濛,吃完飯就快點回去,省得劉嬸嬸他們擔心,知道嗎?”
“濛濛知道了,大哥哥,下午濛濛給你們送水,好不好?”濛濛眨巴著大眼睛,天真的問道。
“濛濛乖……”
送走了濛濛,許涼捅了捅安墨,“嘿!安墨,你別和張志清那傢伙一般見識,那傢伙一張臭嘴整天就會吹噓他在日本和泰國的那點豔遇,說話口無遮攔……那種人,你不必理他!”
那個年輕帥氣的小夥子叫張志清,家裡頗有資產,父親是一個不小的官,他也算屬於高幹子弟了。幾年前去日本留學一年,很快又被家裡召喚回來,原因無他,爺爺是個老紅軍對日本十分牴觸,這幾年便一直都在泰國和日本兩地廝混,這次能來做志願者,完全是父親為了讓他進入官場積攢資歷而已。
平常的時候,這個張志清很是不招人待見,因為他,數次受困的人都沒有救上來,害死了好多人,久而久之,也沒有人管他了,只要他不過來搗亂,沒人願意理會他在一旁偷耍詐,只是偶爾在講起他在國外的經歷的時候,會有不少人圖個新鮮,跑過來聽一聽。
“對了,聽說今天晚上會有不少明星過來慰問演出……”李贄竊竊私語道。
“走了,”安墨站起身,瞟了一眼旁邊的眾人,“幹活去了!多一分鐘的時間,就意味著一條性命!”
見到這邊有人不鳥自己,張志清有些氣結,自小到大,他憑藉出眾的外貌和煊赫的家勢,一直都是周圍人眼中的驕子,所有人都在巴結著他,可是,自從自己來到這裡之後,那群人一直都視自己為無物!尤其是那個手腕上戴著一串白玉珠子、面容俊美的年輕人,更是一副翩翩貴公子的模樣,連看都懶得看自己一眼!可惡!自己從小到大,哪裡受過這份輕視?
“喂!安墨!”張志清忽然攔下了安墨,臉上一副笑呵呵的樣子,“聽說你、藍越、白洛在日本做歌手?”
安墨瞟了一眼攔住自己的張志清,默默然的點頭,“是,又什麼指教嗎?”
張志清笑嘿嘿的摸了摸手上的鑽石戒指,“過幾天,是我表妹的生日,在她的生日PARTY上,還缺一個獻唱的歌手,我表妹家可是很有錢的,獻唱歌手的報酬也是相當豐厚,既然我們認識,不如我把這個機會推薦給你們吧?”
安墨淡淡一笑,“算了吧,張少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但是我們過幾天還有事情,不能去東海市。很抱歉。”
“喂!安墨,不必這麼不給面子吧?”張志清翻了翻白眼,冷聲道,“既然你們都好意思給那群倭寇唱歌,怎麼?回國給我們唱歌就丟臉了嗎?哼,不過是酒吧的駐唱兼牛郎,鴨子都當上了,在我面前,立什麼貞節牌坊?”
安墨臉色不變,良好的修養讓他壓下火起,只是語氣仍然是冷淡淡的,“做什麼,那是我們的事情,與閣下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