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後，便有些拘謹了，“聶老師晚上好。”

聶驥北點了點頭，“安全帶繫好。”

“是！”賀嘉年被一提醒才想起來，趕緊手忙腳亂地系安全帶。

“需要我幫忙嗎？”看著賀嘉年扣了兩次都沒扣準，聶老師不急不緩地開口。

“不、不用，就係上了！”賀嘉年話音剛落，終於扣準，聽到“嗒”的一聲，他鬆了口氣，好丟人啊，聶老師會不會以為他連安全帶都不會系。

想到這裡，賀嘉年悄咪咪地瞥了聶驥北一眼。

聶驥北發動車子的同時，也注意到了賀嘉年這小動作，好像側邊也長了眼睛一般，將他抓個正著，“看什麼？”

“沒、沒看。”偷看還被抓到，賀嘉年心裡更忐忑了。

聶驥北一邊把車倒出來一邊還跟他說話，“偷看我還不承認，不乖。”

聶驥北語氣平平，可很奇怪的，賀嘉年仿若聽出來他並非不悅，有一種更內涵的情緒在，賀嘉年沒抓到，因為他的耳朵尖因為聶驥北剛才的那句“不乖”悄悄得紅了。

他長那麼大，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說他。

不乖，彷彿應該是親近之人才會有的對話。

賀嘉年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他的手有些涼，正好給耳朵降溫了，“好吧，我看了。”

聶驥北低笑一聲，“乖。”

“……”賀嘉年暗叫糟糕，感覺臉也要發燙了，他垂著頭，低聲反駁，“聶老師，那是說小孩子的詞……”

“我以為你當初在我面前說出從小看我的戲長大的這樣的話時，就是把自己當小孩子看的。”聶驥北騰出一隻手，指了指自己，“長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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