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你真賢惠。”
齊致本來在給他分藥,一聽這話,反手就把藥塞進魏昀那張叭叭不停的嘴裡,隨後倒了杯熱水往桌上一放,“多喝熱水。”
這句話後頭還跟著“少逼逼”三個字,聰明人應該都能聽得出來。
魏昀顯然就不是聰明人,他壓根不知道“收斂”二字如何寫。
齊致見時間差不多到飯點了,想著反正自己家也沒人,魏昀現在也是個殘廢,橫豎都是自己解決午飯,乾脆把魏昀的一併解決了算了。他廚藝不算精湛,簡單的還是會做的——當然,他開啟魏昀家那空空如也的冰箱時,就發現這裡也只給了他白粥這種簡單的選項。
當魏昀暈暈乎乎從被窩裡爬出來,面前多了一碗熱粥的時候,他差點沒感動得落下熱淚。
“班長,你真——”他收到齊致劈來的眼刀,匆忙改口,“真善良,真的。”
人一閒下來就喜歡想東想西,魏昀更是其中佼佼者,他端著碗喝了一口粥,突然想起圖書館裡那段尷尬的誤會,就問:“班長,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是哭了?我在你心裡這麼脆弱的嗎?”
這問題問得奇奇怪怪,齊致總不能承認自己眼瞎,沒看出來他這是生病導致的生理性落淚,就敷衍地回:“沒為什麼。”
至於後一個問題,齊致更是冷酷地回答道:“不在心裡,不知道。”
“還有班長,”魏昀也沒對這兩個問題過多糾纏,轉而又說,“你安慰人的技巧太差了吧,你居然說什麼‘這題簡單得要死’,這是人說的話嗎?”
“不好意思,”齊致站起來收碗,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的確是簡單得要死。”
作者有話要說: 真羨慕魏昀,誰不想擁有一個長得帥還會寫數學題的班長呢嗚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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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評論,大家都要注意保暖啊!!!多喝熱水!!!(*^▽^*)
第31章
齊致沒在魏昀家待太久,叮囑了一聲“好好休息”就回家了。
臨走前他把前幾天魏昀借他的外套放在沙發上,上車的時候給魏昀發了個微信:【文二至攵:外套我放沙發上了。】
齊致想著魏昀現在應該在睡覺,不會這麼快回,正打算按下鎖屏鍵,魏昀的微信訊息倏地彈了出來:【宇宙第一英…頂天立地你昀哥:班長,為了感謝你對我的悉心照顧,我給你準備了一件禮物。】【宇宙第一英…頂天立地你昀哥:[圖片]】齊致點開那張圖片,拍的是臺階,臺階上覆了一片雪,雪上歪歪扭扭地寫著“齊致”兩個字,橫不平豎不直,說它醜得亞匹都是抬舉。
【文二至攵:?】
【宇宙第一英…頂天立地你昀哥:大家都是南方人,我猜你也沒有見過雪。快,我們一起發朋友圈裝逼。】齊致是地地道道的南方人,的確是從來沒見過雪的。但這並不代表齊致會跟魏昀一起發沙雕朋友圈,所以他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宇宙第一英…頂天立地你昀哥:快點,機會是很難得的。】【宇宙第一英…頂天立地你昀哥:五塊錢代寫名字,很貴的。】別說五塊錢了,就是它價值五千萬齊致都不會答應的。
雖然齊致自己不發,但是看看魏昀都發了些什麼圖個樂他還是願意的。
天氣一冷下來,南方人的朋友圈就變得精彩紛呈,各種各樣的業務都有。
比如王永乾就興致勃勃地發了一條代吃火鍋朋友圈:走過路過不要錯過!你為天氣太冷出門太累而苦惱嗎?你苦於一頓吃得不多難以盡興嗎?現在,有這樣一個美妙的機會擺在你眼前:代!吃!火!鍋!不用擔心天氣太冷,也不用擔心胃口太小,只要98元,我替你吃,吃到盡興,吃飽為止!!童叟無欺,如有特殊需求,可以開影片,你看我吃,雙倍快樂!!
羅正浩也發:編輯簡訊“天冷了,我想請你吃飯”傳送到本機號碼,即可有機會獲得“與羅正浩共進晚餐”的超級大福利!詳情請看om!回覆TD退訂。
然後下面回了整整齊齊一列“TD”,場面十分尷尬,絲毫不給羅正浩留面子。
魏昀給他回了個“TD”之後突然發現有哪裡不太對,又加了一條評論:解釋一下,網址。
下面評論畫風突變,清一色開始為羅正浩默哀。王永乾沉痛地說:“天冷了,你也涼了。”
齊致重新整理一下,魏昀的朋友圈重新整理了出來。內容是兩張圖,一張是寫著他自己名字的雪,另一張是寫著齊致名字的雪。配字也很簡單:我,一個奢華的南方人。
“……”齊致也是佩服,拿著五塊錢的圖也好意思說這是奢華。
更搞笑的是,下面根本沒有人理他,他就自己在評論裡給自己加戲:-這可能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吧
-有的人終其一生都沒見過雪,而有的人在十幾歲的年紀就已經擁有了一片雪-你們別羨慕,羨慕不來的
齊致要被他的戲精本色折服了,評論道:滾去睡覺吧。
剛評論沒多久,魏昀又在微信私聊介面裡給他發:班長,你好無趣啊。
齊致索性按下鎖屏鍵——沒有感情的殺手不需要有趣。
見班長不再回復了,魏昀這才知錯,發了句“我要睡了”就滾去睡覺了。
魏昀的病來得快去得也快,到了返校這天晚上,他的燒就已經退得差不多了。傍晚時分,他神清氣爽地收拾行李,恰好瞥見沙發上齊致放在那裡的外套,很自然地把它拎起來——它散發著淡淡的清香,是班長慣用的洗衣液的味道。
他順手就把這件外套穿上了。
魏昀這件外套的確是壓箱底很久了,沒人見魏昀穿過,大家都以為那是班長的新外套。所以此舉讓不明真相的群眾們著實疑惑——
“昀哥,”王永乾眨著迷茫的小眼睛,撓撓頭不解道,“你為什麼要穿班長的新外套?”
“這是我的。”魏昀留下這一句話,瀟瀟灑灑地出門打水了。
“啊?”王永乾仔細琢磨了一番,“他倆有兩件一模一樣的衣服?”
過了好一會兒,王永乾才恍惚地道,“——什麼玩意兒?情侶裝?”
其實週末這兩天,王永乾一直在思考一個哲學問題——昀哥和班長到底什麼關係?
這個問題早已在他心中隱隱形成,困擾他不是一天兩天了。
於是星期一這天的體育課,他專門找來各大知名分析師,聚集在一張長椅上,一起分享他的疑惑:“你們不覺得,班長和昀哥的關係,”王永乾斟酌了一下語句,卻怎麼也形容不出來,乾脆籠統地說,“怪怪的嗎?”
“有嗎?”張立垣歪頭思索了一下,很誠實地說,“沒有啊。”
“你不專業,”王永乾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