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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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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等到第二天早上,齊致徹底清醒了,回想起昨晚魏昀令人匪夷所思的夜來非行為,想起那句“魏昀你為什麼這麼有魅力”,再次在心裡評價道:魏昀,真的傻逼,傻逼中的戰鬥機。

再回想下去,齊致隱約記得昨晚魏昀好像還問了他個問題——

“聽說你喜歡我?”

“……?”這已經不是普通的夜來非了,這是病。

下課時間,齊致和魏昀一起打水的時候,又想到了這個問題,主動提起來,“昨天晚上那個問題,很有創意啊——聽誰說的?”

齊致把杯蓋擰得“咔嚓”響,不像是在擰杯蓋,更像是在掰指關節。

班長這個反應,看樣子昨天那整整一個夜晚的輾轉難眠都是多慮了,那個複雜且得不出答案的問題也不用再糾結,魏昀鬆了口氣。

“嗯……”魏昀沉吟三秒,問道,“這重要嗎?”

齊致把杯子擰得死緊,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字正腔圓地說:“重要。”

魏昀思考了一番,王永乾全程沒有提到這是一個不可說的秘密,於是毫無心理負擔地把王永乾賣了。

“王永乾,”齊致一進教室,直奔教室後排,一隻冰涼的手徑直伸進王永乾頸窩,鉗住他的脖子,“膽子不小啊。”

“班長?!”王永乾縮了縮脖子,“有話好說?”

“沒得談了。”

等王永乾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他的任督二脈都差點被齊致打通了。

“昀哥,”王永乾不敢置信地高聲呼道,“你居然賣我?”

齊致沒給他機會指責魏昀,說:“賣你就賣你,還要給你面子嗎。”

王永乾皮糙肉厚,齊致也沒下重手,他卻還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假裝哽咽著說:“班長……你變了……”

“你腦子裡每天都在想什麼?”齊致懷疑他是不是跟魏昀混久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漸漸地也往魏式傻逼那個方向發展了。

“不搞了不搞了,其實不能怪我,你們搞得跟真的一樣……”王永乾說到後面,越說越小聲,忽而又放大聲音,問魏昀,“不是,昀哥,那那天我問你班長是不是有女朋友了,你為什麼要牽班長的手?”

“這你都不懂?”魏昀沒想到是這件事讓他誤會了,詫異地道,“我以為每一個單身十年以上的男人都會明白的。”

“……”王永乾看看魏昀,又看看自己的右手,頓時無話可說。

他又想到了什麼,索性搬出來一次性弄清楚,他又問:“昀哥,那天班長不舒服,你二話不說就出去給他接熱水,這又怎麼說?”

“這很奇怪?”魏昀挑了挑眉,把手搭在齊致肩上,“我們直男不都這樣嗎?”

“是這樣的嗎?”王永乾像只垂死掙扎的鵝,再次丟擲致命問題,“那為什麼你從來不給我接熱水?”

王永乾這個問題問得可謂是直擊靈魂,魏昀仔細一想,發現班長還真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他幫著接熱水的人。

“缺愛了還是欠揍了?”魏昀得不出答案,乾脆不想了,“敢使喚大哥給你接熱水?”

瞧這話說的,雙標得可以。

王永乾決定不再自取其辱,委屈巴巴地回了座位。他悲憤地開啟手機,點開那個飄紅精品帖,回覆了一條:別搞了,都是假的,他們是直男,寧折不彎,直得讓人害怕。

此言一出,全貼激盪,紛紛問:層主知道什麼內幕?!快快快坐等吃瓜!!

能有什麼內幕呢,王永乾無奈地想。

全程旁觀的分析師團隊立刻停止了自己的危險想法,就算仍有一絲疑慮也要強行給自己洗腦:大佬們都是直男,外人感受到的不是Gay氣,是友誼。

齊致對此很滿意:沒有什麼是揍一頓不能解決的,如果有,就兩頓。

當然,這星期接下來的幾天,也沒有什麼人把注意力著重放在這上面了,因為這星期四五就是聯考的日子,所有人都忙著複習,即使是成績最差的王永乾也不例外。

考前半小時,所有人瘋狂臨時抱佛腳的場面再次出現,十分壯觀。

羅正浩抱著大半本沒複習完的錯題本,面如死灰地來找魏昀,問:“昀哥,這次還有《佛腳》嗎?”

“沒有。”魏昀面上無悲無喜,說不出是有把握還是沒把握,只說了頗具哲理的四個字:“聽天由命。”

羅正浩徹底死心,只好開啟手機把各大錦鯉都轉了一遍,才稍微安心了一些。

去考場前,魏昀竄到齊致跟前,“班長,你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嗎?”

魏昀其實是想在考前再聽一次班長的鼓勵,跟討糖吃的小孩子似的。

齊致也沒有吝嗇,說了兩個字:“加油。”

進到考場,齊致輕車熟路地把筆袋放在第一張桌子上——第一考場的第一張桌子,齊致一向是這裡的常客。

這次聯考的出題人是市裡幾所重點中學的老師聯合起來出的,題目難度挺大,考法新穎,角度刁鑽,總結起來就是三個字:不好寫。

但這次考試最讓齊致難辦的不是題目,而是答到一半時突然湧現的不祥預感,以及小腹處忽如其來的陣痛。

齊致才剛剛寫到數學的第二道大題,思路一下子卡殼,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懵圈的狀態——為什麼會來姨媽?

距離上一次來完才過了一個星期,怎麼可能這麼快再來一次?!

齊致強忍著不適草草把題答完,硬是把一百二十分鐘的題量壓縮到六十分鐘完成,完成了也不檢查,把筆一丟,彷彿是在尋求解脫一樣趴了下來。

這次的姨媽來得毫無預兆,齊致自然也沒有做什麼準備,畢竟他從沒遇到過這種剛來完又來的情況。他絕望地感受了一下,姨媽意料之中地又漏出來了。

熬完剩下的六十分鐘,齊致還得等所有人都走了,才冒著冷汗直接回了宿舍。幸好這個點大家都去吃飯了,宿舍裡也沒有人。齊致忍痛將被髒汙了的褲子洗了曬了,然後一頭栽在床上,難受得不想去吃飯。

張立垣和王永乾吃完飯回來,一進宿舍就見陽臺上掛多了一條剛洗的褲子,不由震驚道:“大中午的,班長洗澡洗衣服?”

王永乾看了一眼床上昏睡狀態的齊致,豎起食指“噓”了一聲,輕聲道:“你懂什麼,這是對一場考試最崇高的敬意,考前沐浴焚香,以迎接聖物的姿態去觸控考卷,這才是真正有涵養的學霸。”

張立垣:“……說得真好。”

過了一會兒,魏昀也回來了,看到床上昏睡的齊致,也很震驚,輕聲問道:“他怎麼這麼早睡?這才十二點多?”

“可能是今天題目太難,他耗費了太多腦細胞,所以很累想早點睡?”張立垣猜測道。

齊致在姨媽期一向睡眠不深,從王永乾他們進來那一刻他就差不多醒了,只不過一直懶得動而已。他意識到自己還沒吃飯,趕緊掙扎著坐起來,想著能不能現在去飯堂碰碰運氣——萬一還有一些正常菜色還剩著呢?

“啊,你去哪?”王永乾問道。

“我去吃——”齊致一邊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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