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你身上有bug。”他說。
冷鳶沒聽明白:“什麼?”
“打個比方,就像Windows系統漏洞,很重要,會影響我寫作業的。”
白星河說得太認真了,寫數學大題都沒有這麼認真,專心致志地掀開他衣服的樣子也十分學術純潔,而且他還拿了一支筆,準備隨時做筆記的姿勢。
原來不是想……嗎。
冷鳶突然有一絲失望:“……我身上怎麼會有漏洞?”
“我今天的直覺,你好像和昨天不一樣了。”
“哪裡不一樣?”
“說話怪怪的。”彷彿推理線索的柯南,白星河的眼睛閃過了片刻狐疑。
這句話霎時點醒了冷鳶——
原來是這樣。
白星河那麼敏感又熱衷搞小動作的一隻傻瓜,果然還是發現了。
身為旁觀者的冷鳶察覺了關於他的古怪過去,白星河本人也未必恍然未覺?
白星河搓搓手:“所以讓我檢查一下。”
面對這樣天真邪惡的少年,冷鳶心虛地屈服了。
他沒法跟不太正常的人計較。
“……你快點。”
曖昧燈火,萬籟俱寂。
冷鳶默默被白星河扒光了上衣。
白星河圍著他轉了一圈,像一隻繞玩具轉的貓,摸下巴觀察得異常仔細。
冷鳶已經認命了:“你檢查完了沒?”
白星河沒看出來這具上半身和正常人有何區別,倒是可以看出學霸學習之餘不忘鍛鍊身體,身材也不錯,當然這不是重點。他找不到bug,略感失落:“褲子可以脫嗎?”
冷鳶心想,果然,他的目的就是這裡。
絕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不可能……你想得美。”
“我什麼也沒找到啊。”
“說明我身上沒有bug。”
對這個結論,白星河懷有疑慮:“真的嗎?”
“反正,你快點去睡覺。”冷鳶套上衣服,語氣平淡了不少。
他擰暗了白星河的床頭燈。燈很暗,如同螢火蟲的微弱光芒裹在二人身上,也掩去了他臉上可疑的緊張神色。
“今晚不陪我睡嗎。”
白星河已經太字型躺倒在床上了。
“不,你多大了還要人□□?”冷鳶義正言辭。
“昨晚和我睡的不是你嗎?”
“那是因為昨天你看上去孤獨脆弱很需要我。”
他說得條條是道,也是真的這樣想。
白星河看上去是一個不太正經的紈絝學渣,接觸起來倒不是這麼回事。
冷鳶今天格外心軟,難得說了兩句真心話,當然,後果就是被白星河拿來曖昧調侃了。
“我今天也很孤獨脆弱很需要你呀。”
“……才不是。”冷鳶轉過臉。
白星河調侃他:“我覺得你好容易鬧彆扭,是因為太喜歡我了嗎?”
白星河本以為冷鳶不會正面回答這個問題的,畢竟他這個角色本質悶騷,沒想到他看見的是冷鳶離開的身影一頓。
“是,”冷鳶似乎不太耐心了,“你才知道?”
白星河又被他兇巴巴的告白唬住了,躺在被子裡久久不能平靜。
學霸太喜歡我了怎麼辦?嚶。
他很快抱著這樣甜蜜的煩惱入睡,沒過多久,卻又聽見了系統的聒噪提示。
【bug出現,請注意。】
【請注意。】
【請注意。】
‘……到底哪裡有bug啊。’
吵死了。
以前的副本怎麼沒這事?
【bug——NPC,冷鳶。】
‘我沒找到哪裡不對。’
【你好笨啊,冷鳶差不多發現你不屬於這裡了,沒說出來而已。】
‘……什麼?’
白星河被一句話嚇醒了。
被冷鳶發現玩家身份和被系統嘲諷笨蛋不管哪個都很驚悚。
‘冷鳶怎麼發現的啊,不可能啊。’
【所以說是bug,已經上報修復了。】
‘有用嗎?’
【下個副本理論上不會有這類bug,如果修得好的話。】
‘所以這個副本,冷鳶對我的印象不會變了?’
【玩家說得對。】
‘你別敷衍我啊……這怎麼辦?他應該沒想到這是個遊戲吧,怎麼發現我不屬於這個世界呢?而且……這會影響任務的。’
【這樣不是更好嗎。】
被系統這麼一說,白星河才想起來自己的初衷。
可是,無論他怎麼作,冷鳶的表現都和渣這個字不相關。
【這是玩家自己的問題,和系統沒有關係。】
‘我的問題?’
【玩家守則已經說過了,所有副本的細節變動是因為你,無論是NPC生成、副本背景還是過程結局……只有你能影響遊戲。】
‘我沒認真看過守則,只記得免責說明了。’
當初這款未上市全息遊戲招募志願者,白星河是被選上的第一批。
遊戲公司的協議獎勵豐厚得讓許多人趨之若鶩,不過如果玩家在全息遊戲裡出什麼意外,後果自負,沒有人承擔。
這段插曲讓白星河有了當初讀免責說明的愉悅感。這麼刺激,不玩不是人。他也實在很想知道,冷鳶這個bug能給副本帶來什麼麻煩?
第69章 偽貧窮學霸x假富二代紈絝20
偽貧窮學霸x假富二代紈絝20
還未抵達一班教室門口,物理老師已經聽見了由遠而近嘰嘰喳喳鳥雀似的鬨笑談論。具體說的是什麼,他也聽不清楚。好好的早讀吵鬧成這樣,脾氣暴躁的他只想衝進去揪幾個典型吊起來打。
當然,當物理老師一腿邁進班門,整個教室默契地安靜如雞。
物理老師一拍桌子:“你們大早上的吵什麼呢?”
沒人吱聲。
老師很生氣,眸光一掃,停在了第一排的班長冷鳶身上。
冷鳶靜靜地坐在原位,手裡捏著一支筆,想必剛剛正在寫試卷。這位班長外表清冷文氣,學習成績優異,就是為人處世獨了點,旁的沒什麼缺點。沒有老師不喜歡這樣的學生。如果說這班上有哪個絕不會參與打鬧影響紀律的人,那絕對是冷鳶了。
“班長,”想到這裡,物理老師心下稍緩,“以後有誰在早讀期間說話、玩鬧,直接記下來,下課叫家長帶回去教育。”
“知道了。”
四野闃然,幾個剛才吵得歡的學生都心有慼慼。顏廬一隻眼睛瞥了前邊若無其事遺世而獨立的冷鳶,又悄悄拿白星河打趣:“老鄭要是知道你把他的心頭寶玷汙了,不氣暈在講臺上?”
白星河心說這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冷鳶自願跟我同流合汙的。”
物理老師下了如此鐵律,班上靜得落針可聞。他很滿意,一扭身面向黑板,準備寫板書。突然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