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的速度，一直是很快的。

“…阿軍。”

他還沒開口，陸愉直接就叫了他，聲音很輕柔。趙軍不知道怎麼的，突然覺得心裡頭有點軟。

“還沒睡？”陸愉也不等趙軍回答，又開口問他。

“時差沒倒回來。”趙軍笑道。

陸愉沉默了下，然後不贊同道：“你快睡吧，不然白天沒精神。倒不回來也要強行倒，過兩天就好了，不然對身體不好。”

趙軍應了他一聲，半響，又道：“陸愉，我記得，我比你大兩歲。”

“嗯？”陸愉聲音挺疑惑的。

“你該叫我哥。”趙軍用另外一隻手蓋在眼皮上，低沉的笑聲透過手機傳到大洋彼岸的另外一端。

陸愉沉默了幾秒，然後也笑了。

趙軍從來沒和他開過玩笑，也很少主動聯絡他。那麼現在，是不是他們的關係已經開始在變化，而且是朝著他希望的方向前在變化。

“這個問題，阿軍，我說過，我有事兒想和你說。等我回國，我把事兒跟你說了，我們再來討論要不要叫你哥這件事。”

出乎預料的，陸愉今天格外好說話。

“好了，阿軍，你真的要睡覺了，掛電話了。”

趙軍應了聲，他沒動作，然後發現陸愉那頭竟然遲遲沒有按掉電話。那麼，是在等他掛嗎？

手機的另外一頭，隱約還能聽到陸愉傳來的呼吸聲。他應該，還把電話擱在耳邊。

趙軍握著手機，不知道怎麼，卻始終沒掛。時間漸漸過去，等到了十二點多，趙軍終於醞釀出一些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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