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匪眼都沒眨一下就把那壺推了過去。

陸成良摸著小壺，愛不釋手。

程匪趁機順水推舟，裝作不經意問了句：“叔叔，陸離在家呢？”

“嗯。”陸成良目光停留在紫砂壺上，未曾移開半分。

“叔叔，我知道，您就這一個兒子。我父母也是一樣，開始跟他們說時，也是一樣的不理解。可是後來，他們就同意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人這一輩子怎麼過都是一樣，只要過得開心就行了。”

“哼。”陸成良放下壺，神色從重新嚴肅了起來。

“您要是不放心，把陸離交給我照顧兩年，如果兩年之後，他厭煩了我，再回家結婚也未嘗不可。”程匪抄著兜站著，臉上是特別堅定的表情。

陸成良還沒說話，這邊小陳就噔噔蹬跑了過來，悄悄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麼，當時陸成良就愣住了。

然後，長長嘆了口氣對程匪說：“你要記住自己說過的話。”

程匪露出笑容，點了點頭：“當然。”

陸離坐在回去的車上，靠在座椅上，累得閉上了眼睛。

這時候已經傍晚，天邊落日紅的好像是起了火。程匪坐在他前面開車，轉頭對他一笑，窗外風煙俱淨，是一大片的蘆葦迎風飄蕩。

陸離心裡一甜：“我老頭兒這麼難說話，你是怎麼讓他鬆口的？”

“投其所好。”程匪得意的翹起唇角，“只要風夠大，就沒有吹不彎的樹。”

“所以，你就把我這直樹給吹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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