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粉們紛紛撒花慶祝越來越多的官方糖,看著夫夫倆頗有默契的CP照,萌的口水滴答。
許志強身為安瑞楓身邊唯一知道他們關係的人,每每被刺激的精神失常時,都會開啟這個帖子看看。當他看到有這麼多人和他一樣操心那對狗男男時,就覺得工作沒那麼難熬了。
不過作為經紀人,許志強希望他們低調再低調;而作為CP粉,粉絲們恨不得他們明天就出櫃。粉絲們的聯想力極強,發射腦洞的速度極快,那些炮有時候能打的正中靶心、有時候差的十萬八千里。許志強身為知情人,看這個帖子總有種在刀尖上跳舞的刺激感。
——CP粉們總把“官方發糖”掛在嘴邊,他們哪知道,官方本身就是一塊甜的化不開的糖了。
☆、第三十九章 麻將牌樂隊
第二日一早,凌熙精氣神十足的從床上爬起來,站在鏡子前一件一件的換衣服。他平日打扮很隨意,每次去公司都是T恤休閒褲。但今天他是去跟公司上層談判的,穿著打扮絕對不能讓人看輕。他挑出衣櫃裡最貴的一身西裝,想了想,沒穿外套,只單穿了西裝褲和襯衫,又收住臉上的笑容,鏡中的白淨青年看著多了點成熟和穩重,只是嚴肅不過三秒,他又被鏡中古板的自己逗得笑出來。
他的經紀公司揚天傳媒掏錢在距離公司兩個街區的小區裡包下了幾層,作為旗下藝人的宿舍。剛開始藝人少的時候,凌熙一人能獨佔一間小兩居,只是隨著藝人增多,旁邊的幾間屋子都被改成隔斷間,他這屋子本來公司也要安排其他人住進來,他愣是咬牙自掏腰包出了一半房租,才能繼續獨佔。之前他還能樂呵呵的安慰自己“就算不當藝人,做其他工作也得租房住”,但現在看來真是鬼迷心竅。
他打電話跟安瑞楓訴苦:“我感覺我現在的心理狀態有點像和渣前任分手,戀愛時覺得什麼都好什麼都能忍,覺得‘別人不都這樣’嘛,現在要分手了,頓時幡然醒悟,所有舊賬都翻出來了,越看越覺得他是個耽誤我青春年華的人渣。”
安瑞楓安慰他:“沒事,你前任雖然是個人渣,但是現任是個楷模啊。”
“那我回頭給你繡一面錦旗,上面就寫:人中龍鳳,床上楷模。”
凌熙掛了電話,出門時哼著小歌,開心的像是要出去採蘑菇的小姑娘。他走到電梯間等電梯,估計身上帶了幸運值加成,不到半分鐘電梯就從樓上降下來了。
而最最最恰巧的是,電梯門開啟,站在電梯中的那個人正是他已經一個多月未見的前經紀人。
當時吳友鵬正背對著電梯門和跟在他身後的幾個小姑娘說話,凌熙跟了他十一年,他的背影幾乎是印在腦海裡了,所以電梯門一開啟,他一個飛撲衝進了電梯,四肢並用把自己掛到了吳友鵬的後背上。
他一疊聲的叫:“吳哥吳哥吳哥吳哥!”
吳友鵬被他嚇了一跳,電梯也被他壓得一沉。不過在聽到凌熙的聲音後,吳友鵬扭過頭看他,很自然的拍了下他的屁股:“快下來,和師妹們見面就這麼不顧形象?”
凌熙早就注意到電梯裡那五個打扮的光鮮亮麗的小姑娘,心裡一琢磨就明白他們應該是吳友鵬新帶的偶像團體。他規規矩矩的從吳友鵬身上爬下來,很自然的做起了自我介紹。
“你們好啊~我是……”
“凌熙!”幾個小姑娘七嘴八舌的說:“我知道你,吳哥直到現在帶我們回宿舍,偶爾還會走錯樓層。”“他總說男藝人比較好帶,因為你不聽話的時候可以直接打你屁股!”“吳哥好凶啊,他帶你時也這樣嗎?”她們圍在他身邊,嘰嘰喳喳的像幾隻小麻雀。
這可是凌熙頭一次和這麼多漂亮姑娘說話,左邊有大胸,右邊有紅唇,他眼睛都不知道看哪個好了,最後想了想,他還是決定看胸最大的那個。
吳友鵬一一給他介紹:“從左往右,依次是鼕鼕、希希、楠楠、北北、鍾鍾……”
凌熙機智的說:“我猜她們的團隊名一定叫麻將牌樂隊。”
吳友鵬:“……人家是方向組合。”
幾位姑娘笑做一團,連稱凌熙風趣。
吳友鵬說:“看看現在的小姑娘多會說話?以前別人都說你不著調。”
“怎麼會,我唱歌從來都在調上。”
幾人一邊說笑著一邊往揚天傳媒走。他們六個藝人中一個不出名五個沒出道,倒不用特地乘車避人耳目。幾個小姑娘剛入行,正是對未來滿懷憧憬的時候,纏著凌熙問了好多關於成為大明星之後的事情。
凌熙說:“這問題你要是問幾個月前之前的我,我肯定都答不出來。但是現在的我可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啦——你們知道安瑞楓吧,那可是和我穿同一條褲子的好兄弟,我在他身邊可是享受最高規模的待遇,坐個飛機前後都有粉絲接送機。”
吳友鵬心說你們何止是穿同一條褲子的好兄弟啊,明明是穿同一條內褲的好兄弟。別人談個地下情戀愛都會殫精竭慮謹小慎微,也就是凌熙能大咧咧把他們的關係掛在嘴邊,坦蕩的根本不會讓人想歪。
幾人走到公司時,凌熙正是談性最濃的時候,吳友鵬打斷他的吹噓,讓麻將牌樂隊先上樓,跟她們說自己有事要和凌熙談。
揚天傳媒是規模很小的經紀公司,只在某棟寫字樓裡租下了兩層辦公,樓山樓下的公司都不知道在這棟寫字樓裡還隱藏著一個造星公司。待幾個姑娘的背影消失在電梯裡,吳友鵬原本堆在臉上的笑意消失,轉頭看著凌熙很是擔心:“……你今天來公司是和他們談判的?”
以他對凌熙的瞭解,若不是公司召喚他才不會主動來公司。今天他穿的如此正式,單槍匹馬前來公司,看來心中已經做了決定。
“不算談判,先聊聊,探探口風。”凌熙在他面前沒什麼好隱瞞的:“昨天我從N市回來,公司沒有派新經濟人聯絡我,甚至連我的機票都是自己的定的,我對揚天真的沒有一點留戀了。”
一年半前凌熙與公司十年經紀約到期,那時候他就開始萌生退意。那時的他剛剛二十五歲,心裡有些不甘心十年努力付之東流,於是在吳友鵬的幫助下,他又與公司續簽三年合約,希望能在這三年裡再奮鬥一把,若有再進一步的機會固然好,若沒有那他也不留遺憾。可現在三年未到,公司對他隱隱有了雪藏的意思,甚至把他的經紀人調走,讓他孤立無援。
……他今日過來準備和公司談談,如果公司真的要捨棄他,那他不會老實當個受氣包,會爭取自己的權益。
條條大路通羅馬,又不是離開公司就不能寫歌唱歌了,現在網路這麼發達,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