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重新睡了下去,她這才小心的順著枝幹,跳到了院牆之上,最後再一躍跳進了院子裡面。
此時已經是月上枝頭,清楚了這兩人要怎麼對付自己,蘇木怎麼可能坐以待斃。說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這般夜闖民宅,說是不緊張那絕對是假的。蘇木的動作那是小心小心再小心,這下一來,耗費的時間自然便久了些。徐晉沒想到繼自己見人爬樹之後,還能看見人翻牆進到別人家中這樣的畫面,這帶給他的震撼遠比之前還來的多。
她究竟還有什麼是不能做的?!
蘇木已經進了屋,徐晉微愣過後,緊接著也跟了過去。
這一晚,蘇木從始至終都不知道有一雙眼睛在暗中一直盯著她,她從神婆家搜尋了一圈,這所謂的神婆家有一間專門放置做法時東西的屋子,要說這些糊弄人的東西,以蘇木現代的眼光來看實在是小兒科,可在什麼都不發達的小河村,這些卻足以讓愚昧的村民深信不疑。
折騰了一晚上,等到蘇木回到自己家裡,三更都過去許久了。
身上因為又是爬樹又是翻牆弄得髒兮兮的,蘇木此間只是簡單的清洗了一下,一想到明日,哦不對,今日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她很快便把眼睛闔上了去。
養精蓄銳才是王道。
這些賬,一筆筆,她得慢慢算!
徐晉是跟著蘇木一前一後回來的,人既然平安到家,他今晚暗中觀察的任務也就完成,趙逸還在家中,他不敢多在外面逗留,回家關門覆命,徐晉這一套動作,已經做的相當熟練了。
神婆本姓範,在小河村臨近的幾個村頗有名望。其實以村長的意思,並不想蘇木去冒這個險,要知道,一旦確定,蘇木在小河村的生活便更加舉步維艱,然而,為了擺脫天煞孤星這個名頭,蘇木卻不得不博一次。
是日
徐晉和往常一樣的時辰起床準備早膳,等到他這邊把早膳做好衣裳洗好屋子整理完畢,差不多剛好巳時的樣子,而這個時候,外面已經有了動靜,若是所料不差,這便應該是村子裡的旁人來蘇家了。
他與趙逸身份特殊,未免人多眼雜暴露身份,像這種時候,他幾乎是不露面,只能靠聽來估摸著外方的情況。
許是神婆要來的事傳開了,是以今日倒是比昨日多了許多人來看熱鬧的。徐晉不好出門,便在院子裡聽了一會兒,從人聲鼎沸到有人呵止,從陡然安靜到不知什麼時候突然熱鬧了起來。期間隱約能聽見蘇木的聲音,但都不大清楚,不過,蘇木能否應對今日的情況,徐晉倒是不怎麼擔心。
畢竟,能有膽量夜間獨自出門還爬樹翻牆的姑娘,還會怕區區一個來鬧事的麼?
蘇木昨晚便在某人要用的道具上做了手腳,這日清晨,她依舊是起了個早,然後讓蘇林將自家的小雞崽關在屋裡暫時別放出來,等到這邊人來了,她也不多說什麼話,反而是饒有心情的看著對方在那裡裝神弄鬼。
東西既然做過了手腳,此間哪怕任對方做多少舉動,自然都不會再出現什麼異象,周圍的眾人本來就在等著看有沒有事,可此時見到沒有反應,多少也開始交頭接耳起來。張氏在人群中聽著周圍人的談論,未免有些坐不住著急的給人使了使眼色。
你個老虔婆!
怎麼回事?!
不是說好了的麼!
可別說張氏急了,其實就連範神婆自己也有些急了,她此間有些緊張的又喝了兩口水,可是將水噴在紙上後,紙上卻是依舊沒出現她想要的東西。
蘇木見此,適時的輕笑了一聲,“範神婆,不用吐了,你看你的紙上什麼都沒有。”
“這......”紙張這麼明顯,不用蘇木說,範神婆自己早已經發現了。
蘇木嘴角噙著笑轉過了身子面向眾人,“大家來看看,我說的對或是不對?”
“是沒有來著......”
“嘶——好像真是......”
“我就說木丫頭不會是瘋了,你看,你們看。”
不得不說,鄉鄰們雖然懾於蘇木天煞孤星的名聲,其中有大半不怎麼敢踏進蘇家的院門,但至少是什麼就是什麼,不會睜著眼睛說瞎話。
自己想要的效果達到的差不多了,蘇木隨即轉回了身子重新面向院子裡的數人,她似笑非笑的看著範神婆,“神婆,你看,紙上當真什麼都沒有,這是不是說明,蘇木無事?”
“這......”範神婆也沒想到自己會有馬失前蹄的時候,她做過這麼多次法,從沒有哪一次失手過,而這些要用的東西,可是她昨晚便檢查過的不會有問題,然而現如今卻失手了,這樣的情況,讓範神婆一時間竟然不知該說什麼是好。
院裡院外這麼多雙眼睛在看著,這事若只是普通的作法都算了,可事關田地,張氏自是不會這麼容易便認了,是以在範神婆話語一噎的當頭,她連忙走了出來道:“範神婆之前和我說她今日身體有些不適,我瞧著指不定是功力不夠,神婆,你看你要不先休息一下,一會兒再試試?”
“好......”
有人幫腔,範神婆多少也鬆了口氣,然而她此間剛想應下,未曾想蘇木卻是在這時陡然開口道:“二嬸!”
張氏被這突來的呵斥嚇得顫了一下身子,昨日蘇木做的事她還記得,此時對方一喚自己的名字,她頓時便氣不打一出來,“你!”
蘇木裝作是沒有看見的樣子,反笑道:“依你的意思,你是不相信範神婆做的法事?還是說,你希望侄女當真是瘋了好?”
“你個死丫頭胡說什麼呢!”對自己不利的言論,張氏自然是第一時間便反對,“我這可是為了村裡大家好,若你真不對勁,遭殃的可是村裡的人,嬸子是明是非的人,你若是沒事,嬸子自然不會沒事找事。”
蘇木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所以,嬸子的意思是,為了以防萬一,還想讓神婆再來一次?”
或許是哪裡出了岔子,所以才會這樣,範神婆收了她的東西,不可能臨時反水,這一點張氏還是有信心的,是以對於蘇木這話,她直接便硬氣道:“這是自然!”
蘇木早就料到了其會這麼說,聽著這樣的回答,她繼續笑著看向張氏,“可是昨日嬸子你似乎也有些不太正常,為了穩妥些,嬸子你是不是也應該要讓神婆做一次法?”
讓範神婆給她做?
張氏沒想到蘇木會這麼說。不過,範神婆是她這一頭的人,做或是不做都對她沒什麼影響。張氏此間聽完蘇木的話先是一愣,待反應過來後,隨即挺了挺自己的胸膛,“做便做,我可不怕!”
成功的讓人應了自己,蘇木挑了挑眉。
範神婆此間的把戲其實在現代並不少見,想當初蘇木高中那一會兒學化學時,沒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