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前,刀依然抵在他的脖子,現在最煩關心我的人,全是假的!
他雙手舉高,難過地看一旁一動不動的大叔:“爸,老婆要被大家看見了……”
他爸居然也是跟他擠眉弄眼,眼裡滿是恨鐵不成鋼的鬱悶:“你怎麼那麼渣!”
“快走!”他們兩個眉來眼去太危險了!
我緊盯著大叔,用刀脅迫哈瑞帶我走出門,走出那扇小小的,卻可以給我帶來希望的門。可是當我走出那扇小小的門時,我的大腦嗡一聲陷入了更大的震驚。
竟是一座地下城赫然映入了我的眼簾!
一排排破舊的小屋緊貼崖壁建造,層層往上,每一層門口都有一條和這裡一樣帶著欄杆的窄窄鋼鐵走廊。
上空不見半絲陽光,似是有一塊巨大的鋼板覆蓋了這整座地下城,將它隱藏。頂上整齊地每隔一段距離地排布了燈管,微弱的燈光算是勉強照亮這座破爛的地下城。隱隱的,上方好像還有索道,似是供人滑索。
我所站的樓下是一個很大的廣場,廣場邊有一條溝渠,在微弱的燈光下可以隱約看出那是一條水渠。而廣場的另一邊還擱淺了兩艘巨大的戰艦,戰艦上隱隱有人走動,看上去不像是士兵,甲板上還掛著內衣內褲等洗乾淨的衣物。
我到底到了哪兒?
吃人的蝕鬼族。
各種各樣的能力者。
懸飛的機車。
高掛在天空的,和月亮一樣冰冷無情的銀月城。
而現在……是這樣一座地下城!
地下城很大,一眼看不盡,兩邊的盡頭的道路延伸轉彎,應該是通往別的區域。這地下城遠遠不止我眼前看到的區域。
我現在所在的是在三層樓的位置,對面的樓一共有七八層的樣子。此刻,下方也已經有人開始聚集,他們的身上穿著落著補丁的衣服,很破舊,但是,他們看上去比赫雷的那些族人好了一些,他們有鞋穿,而不是草鞋。
他們的臉上帶著和善的笑容,更像是七大姑八大姨跑過來看熱鬧,看某人出醜的感覺。
“哐哐哐哐。”有人正急急而來,走在鋼鐵的走廊上發出了巨大的響聲,我往響聲看去,卻是……三個女人!
看到女人的那一刻,我不知為何心忽然放下了一些,宛如這個世界現在只有女人才會讓我感覺到安心。
為首的是一個身材異常性感,氣魄逼人的紅髮女教官,她的五官非常精緻,是歐美人。杏仁一樣的大眼睛,眼睛的顏色是琥珀色,一頭紅色的捲髮,讓她更加性感迷人。一身墨綠偏黑色的軍裝讓她的紅髮更加鮮豔。
軍裝緊緻地包裹出了她的曲線,胸口向外挺翹暴突,宛如每一次呼吸都會把那岌岌可危的紐扣爆開,透著一種制服的誘,惑感。
她的身後跟著兩個少女,左手邊的少女和我年紀相仿,也是穿著一身緊身的軍裝,一頭乾淨利落的齊耳短髮,髮色竟是白色的,可是,她卻是一張和我一樣東方人的臉,然而,她的瞳色又不是我們東方人的黑色或是褐色,而是一雙雪瞳。
☆、第十七章 女的能力者
大大的雪瞳如同水靈靈的白色的貓眼,裡面的視線冷靜而鎮定,似是任何事情也不會讓她慌張,或是引起她的興趣,雪瞳裡的視線直直看著前方,一動不動。微微帶著嬰兒肥的臉反倒又讓她多了一分少女的可愛,雙唇厚薄適中,但是緊抿,讓她帶出一分高冷。
她的身邊是另一個少女,那個少女看上去二十歲左右,面容更加成熟沉穩,五官精緻秀美,如同江南水鄉的大家閨秀,可是,她卻是一雙美麗的碧綠色的眼睛,神情平和而溫和。
她的身上穿的並不是軍裝,而是一件亞麻色的舊袍子,袍子很舊,泛出了舊黃色,但是很乾淨,腰間有一塊五彩的補丁倒是新的,這讓這件素潔簡陋的衣服多了分亮麗。
她的腰間用一根五彩繩系起,袍子後面還有一個大大的兜帽,長長的褐發用一塊簡單的小碎花的帕巾隆起,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這樣的打扮了。如同鄉村正在採摘果子的少女,又像是畫中立在小羊身邊的牧羊女,樸素但清麗。
她正看著我們,神情帶著一絲緊張,但更多的,似是在擔心我身前的哈瑞。
“啪!”一聲鞭子的聲音立時觸動了我高度緊張的神經,我立刻看向女教官,只見她手裡是一根黑色的牛皮鞭,皮鞭異常閃亮,讓人即使看著,也覺得身上像是被抽過一樣隱隱作痛。
她看了看被我挾持的哈瑞,立時憤怒甩臉,卻是用皮鞭指向門邊的大叔:“你們居然敢把這個女孩藏起來!”
“她是我撿的!”哈瑞忽然大聲強調,他似乎並不害怕被我劫持,而是更怕我被人發現從他身邊奪走。
“呵呵……”明明看上去很man的大叔居然和他兒子哈瑞一樣憨憨地笑了起來,原本戰士一樣精明睿智的臉反而因他這個憨憨的笑而變得可愛。
女教官登時憤怒甩臉,又瞪向我身前的哈瑞,杏眸圓睜:“你撿的也不能歸你!”
“老婆,誤會,誤會。”什麼,那大叔居然叫這女教官老婆!那,那我劫持的豈不是她的兒子?我更加緊張戒備起來,我還來不及看哈瑞的樣子,但記得哈瑞和女教官的眼睛,是一樣的琥珀色。
大叔諂媚地對他老婆笑著:“我只是想讓哈瑞給這女孩兒留個好印象,可沒想到……哈瑞!”大叔板起了臉,給哈瑞猛使眼色,“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還不快道歉!”
“我,我沒啊……”哈瑞攤開雙手,顯得分外委屈和無辜。
女教官立時看我,眸光如同軍人一般正直閃亮:“你說,他對你做了什麼?別怕,他雖然是我兒子,但在這裡,沒有任何人可以欺負女孩!”她說得分外鏗鏘有力,氣場全開,充滿了震懾和讓人新潮澎拜的力量。
我下意識地說:“他趴在我身上對我流口水!”說完我懵了!我居然回答了她!簡直是一個士兵對教官提問時本能的反應!在她問我話的那刻,語氣和當過兵做過教官的老爸真是太像了。
“下流!”立時,那個白髮少女嫌惡地怒斥!
“哈瑞!你怎麼可以這樣!”另一個女孩兒也是驚呼,綠色的眼睛裡是難以置信的目光。
“我沒有啊!”哈瑞跳腳,我立刻用刀抵住他脖子,他才老實,委屈地看那個雪發女孩和另一個姐姐,“雪姬老婆,茗璇老婆,我真沒有啊!”
我一愣,原來他叫誰都老婆?!
“誰是你老婆。”被哈瑞叫作雪姬的少女冷眸看他,“不要侮辱我。”
“喀!”哈瑞一臉失落,雙手捂臉,他顯然已經把我的刀給無視了,“雪姬老婆,你太讓我失望了,我!”
“閉嘴!”忽然,哈瑞一下子被人從我身前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