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執:“……”
“用手。”
很快,他又重新整理的對顧翊的認知。
顧翊大喇喇成太字癱在床上, 中間的一點……一柱擎天。
啞著嗓子,充滿了勾人的誘惑力,“你幫我用手?”
鄭執沉默片刻, 想到什麼,略一頷首, “行啊。”
顧翊仰了仰頭去看他,眼中溢滿了期待的亮光。
鄭執勾了勾唇角, 笑得有些惡劣,“把手捆上我再幫你。”
他頓了頓, 繼續道:“保證讓你……欲.仙.欲.死。”
“真的?”顧翊似乎真的在思考這個問題。
鄭執冷冷睨了他一眼。
顧翊見好就收, 用意志壓下那股邪火。
*
兩人到學校的時候,其他人明顯發現鄭執跟顧翊兩個人畫風不同了。
雖然說以前也都是有事沒事拉個小手, 說些讓人聽著就想入非非的騷話, 做些讓人看起來就面紅耳赤、坐一下大腿之類的事。
可現在怎麼看都覺得這兩人之間有種讓人插不進去的氛圍,就像有層玻璃罩子把他們兩隔絕開了一樣, 難以插足。
各個有眼力見的沒上去搭話,只有一個人例外……
第二節課是體育,是去操場上的。
跑了兩圈後就讓人自由活動了, 徐趙帆就是這個時候湊上來的,身邊還跟了柴立。
“鄭執,我有話跟你說。”徐趙帆表情有些神秘的小聲靠過來說。
說罷就給鄭執了一個眼神,讓他跟自己到一邊去。
柴立則留在了原地,擋到了顧翊前面。
鄭執:“……”
徐趙帆回了下頭,“很快的!就一句話。”
鄭執偏了偏頭,“你等著,我很快回來。”
他也想不到徐趙帆有什麼話不能當著顧翊的面兒說的,於是跟了上去。
兩人到了操場一角。
徐趙帆這才把一直捂在耳朵上的手拿下。
剛才鄭執就奇怪了,為什麼徐趙帆一直捂著耳朵。
此刻只見他的右耳上戴了一枚純黑色耳釘。
鄭執定睛看了看那枚耳釘,眼熟得很。
揚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耳。
鄭執:“……”
徐趙帆居然跟他戴同一款的耳釘,位置剛好相反。
緊接著,就聽徐趙帆似宣誓般道:“鄭執,我也想跟你成為好哥們兒!”
鄭執看向他。
徐趙帆仿似受到鼓舞,越說越起勁,“要能一起手拉手,一起遛鳥,一起互看,互相坐大腿的那種!”
鄭執被他這番言論弄得有點哭笑不得。
要不是他知道徐趙帆腦回路異於常人,這話就跟‘請和我一起攪基’沒什麼區別。
徐趙帆還在說,“你答應嗎?”
鄭執還沒想好怎麼回答他,徐趙帆那副你不答應我就繼續說的表情實在是太……
感人了。
鄭執頓了片刻,“好哥們兒可以。”
徐趙帆眼睛一亮。
“但是其他的就免了。”鄭執見他張了張嘴,像是想問為什麼,連忙轉移話題,“柴立跟你不是好哥們兒?”
你跟他搞去吧。
鄭執看起來很不好接近的,其實對別人投來的善意一點應付的辦法都沒有,這會只能在這跟他瞎扯,以圖能把徐趙帆的注意力轉移。
徐趙帆聞言斜斜的瞟了眼操場那邊正跟顧翊僵持著的柴立,撇了撇嘴,“他啊,我家新招的保鏢。”
鄭執:“保鏢?”
徐趙帆點頭,“是啊,也不知道我爸怎麼找上的他,問他們兩都不說。”
末了,嘀咕一句,“以前小學還帶四五個保鏢跟著,怕我受委屈不敢說,就差在我身上按個監視器了……”
“我挺想給他證明一下的……”
鄭執一邊聽他說,一邊若有所思的看向柴立的方向。
他覺得徐趙帆這人雖然傻里傻氣但是人挺好的,可見是被父母保護得很好,這不,上個學還要給他找個同班的保鏢。
聽到最後這句,鄭執總算知道他為什麼對學生會會長的位置這麼執著了,估計是知道坐不上去,所以退而求其次……創立個社團?
顧翊等他們兩聊完過來,跟個受了氣的小媳婦兒似的。
鄭執躬了躬身,坐到草坪上,顧翊揹著光,他看去時眯起眼睛。
彎了彎唇角:“你要不哭一個給我看?”
顧翊沉默幾秒,也坐到他旁邊,衝他勾了勾手指。
男生手指骨骼分明,指甲修剪得十分乾淨,指甲蓋上還有彎彎的月牙,十指纖長看起來卻並不柔弱,結合一截露出的小臂,線條流暢反而顯得更加張弛有力。
鄭執掀了掀眼皮子看向他,狹長的眉眼帶著疑惑,眼尾上挑的樣子看起來透著股不羈,看在顧翊眼裡卻分外撩人。
鄭執慢慢挪過去,把耳朵湊了過去。
顧翊壓低了聲音貼在他耳邊道:“我哭沒有你哭得好看。”
嗓音中磁性透著微啞,鄭執驀地感覺像是被什麼撓了一下,聽清他話裡的內容,眼睛睜圓一瞬。
操……
顧翊真是愈發的沒臉沒皮了。
鄭執左右掃了眼操場上分散四周的人,此時這個位置只有他們兩,最近的也隔了百米,鄭執挑著唇,反調戲回去,“你想看我哭?”
顧翊很誠實的點頭。
意味深長的回視過去,他很喜歡鄭執這副不肯服輸,凡事都喜歡佔上風的樣子。
當然,在情.事方面他絕對不會讓,不過他也想看看在那方面鄭執是屬於哪一種。
是哭著喊著求饒,還是咬著牙、忍著疼也不肯鬆口呢……
鄭執敏銳的發現顧翊看自己的眼神變了,不加掩飾的熾熱,如同火焰般的炙烤。
鄭執耳垂好似被他咬了一口,耳尖迅速蔓開緋紅。
他不動聲色的把手往顧翊腰間一擰。
小聲道:“你能不能有點收斂!”
上課呢,周圍那麼多人都能滿腦子跑飛機,也只有顧翊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