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要走的,兩句話一說,兩個人就站著又說開了。
“這孩子可真是……在家裡可是挺乖的一男的……”女家長說。
“孩子都這樣。你也不用多操心。但是該管的還是要管,畢竟這個孩子啊……”
男教師的話匣子再次開啟。
繞過兩人,前面還有個更長的一條巷子,那裡早在幾個月前就被拆遷,更是不見半個人影。夏珩不敢冒這個險。便在兩人幾步遠地方停了下來,拿出手機,佯裝打電話。
一男一女說得十分投入,也沒有在意。夏珩只希望兩人能再多說一點。
就聽到男老師說:“行了。您回吧。這才不早了。”
“那您路上小心。”
女的看著老師拉開車門上車後,夏珩兩步過去。
女的嚇了一跳。
夏珩捂住了胸口,“抱歉,我有低血糖,現在發病了,身上的藥忘了帶,能給我拿些糖嗎?”
說著,夏珩把自己的身份證遞了過去。“這是我的證件。”
屋裡有小孩兒,糖是必備的。所以夏珩才這樣提出。
女本來是嚇了一跳的,但男老師的車還沒有發動,給她壯了膽。再一見夏珩,長得眉清目透,而且臉色蒼白,額上還在冒著冷汗。
這才把夏珩的身份證接到手裡看了看。確定不是流竄犯。
“那你等著。”
“嗯。”
女的進了院,也沒見關門,夏珩站在門前,看著女性走過院子,進了屋。夏珩沒回頭去看。但讓他知道,後面幾個人並沒有離開。還在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
沒兩分鐘,女性再次出來,拿了糖、餅乾,還有一杯水。
夏珩接了過來,“謝謝。”
女性就站在門口。雖然她很想讓夏珩進去坐坐,但屋裡只有小孩兒與她媽,沒個男性。她也有些提防。但就這樣走了,又有些不放心夏珩。
“要不我給你叫個救護車?”女性說。
“暫時不用。”夏珩剝了粒糖塞在嘴裡。
久違了的大白奶糖,奶糖奶甜。
夏珩又塞了一塊曲奇。奶香奶香。
女性看他吃得差不多了。“那你……”
“我在這兒呆一會兒就走。”夏珩說。
“那我先進去了。”女性說著,轉身進屋,順手把院門給關了。夏珩看了看時間,二十三分鐘。
無論如何,三十分鐘是要撐夠的。
夏珩慢騰騰地走了幾步,在一個垃圾箱旁邊撿了一條破凳子。凳子只有三條腿,雖然不能用,但當個武器,還是挺稱手。
夏珩開始慢慢往前走。
後面的腳步聲就急促起來。夏珩忽然拔腿就跑。還有三十米,就拐到另一個巷子。
後面的人跟著就追。夏珩速度不慢,加上又先於一步,已到了巷子拐口。
而後面的腳步聲已到了跟前。夏珩忽然止步,猛地轉身,手裡的凳子劈頭砸到了跑在最前面的一人頭上。
那人措手不止,砸個正著。一個趔趄,栽倒在地。
這是從小說《斯巴達克斯》中學到的戰術。
後面三個人也追了上來。
夏珩轉身就要跑。準備再次實行這個戰略戰術。與此同時,一道強光從巷子那頭直射過來。同時刺耳的車喇叭瘋狂地響起。
追上來的三個人也受到驚嚇,駐足回首。
一輛黑色商務車眨眼間已到了跟前,一聲急剎,車門一開,拿著棍棒的七八個人從車裡跳了下來,對著三人你一拳我一腳地圍毆起來。
萬千從車上跳了下來,衝夏珩跑去,拉著他上上下下地看。“沒事吧。”
夏珩看了看時間,不過二十六分。衝萬千比了個大拇指。
“祖宗,你沒把我嚇死。”萬千兩腿都在打顫。
“架又沒少打過。”夏珩說。
萬千一笑。
萬千是夏珩的高中同學。萬千高中時期就有些娘裡娘氣,是整個高中女生的好閨蜜,整日與漂亮小姐姐打成一片,頗讓一些校霸為之震怒。揚言要揍萬千的還真不少。
萬千也不是好惹的。因為有錢,爽快,願意給他當保鏢的人不少。但擱不住被人隔三岔五的偷襲。幸好萬千閨蜜不僅有漂亮小姐姐,還有個夏珩。
因為萬千,夏珩高中時期又多打了很多架。
被人圍攻的三個人已躺在了地上,一片哀號。
“行了。別惹出事來。”夏珩說。
“知道。”說著,萬千又衝那幾個,“別打頭!也別絕了人家子孫。”
“行了,走吧。”夏珩無語。
“行。”萬千說。
就在這時,忽然警笛大作。
“快。”萬千拉著夏珩就要上車。
夏珩沒動。晚了。
警察叔叔的車已到了跟前。
第十五章
十幾個人全部帶回了派出所。民警一個個錄口供。被一個被夏珩用凳子拍了一下,腦袋流了血那個,也包紮傷口。四名壯漢異口同聲,指責夏珩方几個先動手。他們就在在路上行走,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
而夏珩一方稱四個人一直追蹤,尾隨。所以才讓人過來解救。
兩撥人眾口一詞,無法分辨真假。但另一撥幾個人都受了傷這是實情。特別是被夏珩拿板凳砸傷腦袋的那一個。
警察對這類聚眾鬥毆見識得多,都是一幫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可能就是路上多瞪了人一眼,就能打起來。於是決定乾脆來個各打五十,把幾個人拘個幾天,並每人罰款五百。
“警察同志,他是個病人。都不能讓他先回去。”萬千一指夏珩。他在這兒呆幾天,倒沒什麼問題,可夏珩怎麼辦。
“什麼病?”警察看向夏珩。
“沒病。”夏珩忙說。
“你們好好反省。這是靠打架能解決問題的嗎?讓你們家裡給你們送被子來。”警察說。
兩撥人面面相覷。
“沒事。”萬千安慰夏珩,“我讓我家老爺子過來把我們撈回去。”
就在這時,外面一陣騷動。幾個人魚貫而入。
最前面的是個中年婦女,一走進來,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