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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淵聞言,不由一怔。綺春園是貴客的住處,宋鳴風都不曾住過那裡,只有江湖上大門大派的宗主到訪時才請他們居住在那裡,平時都是閒置不用的。商弈庭此舉,難道是暗示他只是客居的身份,其實不能插手山莊的事?

想到商弈庭最近對他體貼備至,他便將這種疑慮按壓下來,抑或是他有別的用意也不可知。

進了綺春園,那弟子帶他進了房,房間的佈置一如他原來,令他少了幾分陌生,只是衣櫃中原來的衣裳幾乎被扔了大半,放置了不少錦緞衣裳。這些衣物看著好看,其實出門騎馬,練武幹活都不方便,特別是絲帛,動作略大一些就開裂了,他平時不常穿,也就沒有置備,卻沒想以前的衣裳幾乎全被扔了,只留下幾身他過年節的時候穿的衣裳。

難道……難道商弈庭的意思,是想要他專心取悅於他,便如男寵之流?

回想起商弈庭殷殷懇切地求他留在他身邊,他不由得一陣恍惚,幾乎站立不穩,匆匆挑了一套原來的衣裳出去。

服侍的小廝雖說要去燒熱水,但他趕路匆忙,又剛用過晚飯,身上盡是汗意,便阻止了小廝,自行去了院子後面的水井旁,準備衝一衝冷水便可。

綺春園倚山近湖,風景秀麗,恰好是傍晚,陽光照在沾滿水珠的矯健身軀上,肌膚細膩的光澤幾乎令人心神盪漾。

岑淵衝了幾桶冷水,擦了擦身子,便披了衣裳。

一隻小白蝴蝶繞著他的衣襟不去,他不以為意,輕輕揮了揮袖子,將那隻呆傻的蝴蝶拂開,隨即繫上衣帶。

一聲輕微的惋惜聲,從身畔傳來。

「誰?」他轉身抬頭,卻見遠處一個男子倚著欄杆,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正是暌別已久的商弈庭。

他一身藏藍銀邊錦裳,頭髮系成一束,指間拈著一朵白玉蘭,手指纖長細膩,勝過玉蘭三分,容顏俊美至極,恰若一個人畜無害的世家公子,正要向一個懷春少女調情,完全讓人想不起他心狠手辣的殘忍手段。

只可惜商弈庭不是世家公子,他也不是單純可愛的二八少女。

他眼皮跳了一跳,壓低聲音道:「原來是……莊主。」

「綺春園何等住處,除了我,又有誰敢擅入?」商弈庭微微一笑,緩步向他行來,「都說岑副莊主敏銳冷靜,我這麼小聲都被發覺了。」

岑淵不知他是何意,欠身抱拳行了一禮,心中思慮萬千,慢慢直起身時,手裡已被塞入了一朵白玉蘭。

「今年的新花,真比去年還香。你聞聞看是不是。」

岑淵自然沒有聞過去年的玉蘭,但不想掃他的興,於是低頭嗅了一下,花香撲鼻,令人心醉。

「只可惜再香,也及不上我的副莊主。」商弈庭笑容滿面,張開雙手,頓時將岑淵抱住。

冷水衝激過的面板細膩柔滑,令他剋制不住,一邊上下其手,一邊還不忘問一句:「身上的傷都好了麼?」

岑淵沒想到他這麼急色,嚇了一跳,過了半晌才低聲道:「好了七、八成了。」

「既然好了,怎地不早些回來見我?我等得好心焦。」商弈庭聲音極是溫柔,將他橫腰一抱,便已抱在懷中。

衣帶只是淺淺繫著,此時一掙,散落開來,露出結實的肉體,夕陽照射下,說不出的耀眼奪目。

岑淵又驚又駭,在滄州時商弈庭雖然多次攙扶他,卻沒有這麼抱過他,何況他如今傷勢痊癒,已不須別人相助。

「我自己可以走……」

「不行,我要看看是不是真的好了。」商弈庭噙著笑意,將他抱回房中,往紫檀木床走去。

原以為進房時能看到美人出浴,卻沒想到他並沒有在房中,匆匆去到後院,看到他光滑的背部曲線,腰身細窄,雙腿修長,當真是再完美不過,便知以前的自己囫圇吞棗,委實不知珍惜。

將他的衣裳解開,露出裡面一絲不掛的身軀。

岑淵有些窘迫不安,低聲道:「屬下以為不會有人來,所以沐浴時沒帶齊裡衣褻……褻褲。」

商弈庭不以為意:「反正是要脫的,穿多了只會麻煩。」

岑淵躺在床上,面對多情而溫柔的商弈庭,他似乎有些無所適從,雙手支撐在床上,便要坐起身來,沒料到商弈庭正要親他的胸口,恰好將一點茱萸送到了商弈庭口中,被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岑淵只覺得半身酥麻,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此番就由我來服侍你,你不必主動了。」商弈庭喉間嘶啞,卻是語帶笑意。

這兩個月來日思夜想都是岑淵的滋味,如今近在眼前,才知道比他的記憶更加美好,想必美酒更需久藏,小別更勝新婚,他感覺自己比以前更珍愛他了。

岑淵沒料到商弈庭竟會如此溫柔,不由呆了一呆。

回望他時,只見商弈庭一雙鳳目正凝視自己,可說萬種深情,難以錯認。

想必他以前,也曾這般地凝視過別人。

腦海中掠過這個念頭時,便覺得鼠蹊部傳來一陣熟悉的滯脹感,令他本已微微硬起的分身又軟垂下來。

他的眼神不由得一黯,只盼商弈庭發現不到,於是被商弈庭親吻唇角時,試圖環住他的肩膀回吻他。

原來的歡愛雖有唇齒糾纏,但只是粗暴地發洩,他總是默默承受商弈庭的怒氣,卻從未試過這種溫柔滋味。

越是想到他對別人百般柔情,便越是不能正常勃起。

只因……他的溫柔是屬於別人的,只有疼痛和羞辱,才屬於自己。

他試圖瘋狂地吻著商弈庭,期待商弈庭粗暴的迴應,誰知商弈庭目光變得彷彿閃耀一般,眼裡盡是歡喜:「沒想到你這麼熱情,也是忍得太久了麼?誰讓你不早些來見我。」

話語中雖帶嗔怪,但動作卻是憐惜萬狀,手掌撫過他的腰椎脊背,便如對待世間的珍貴事物一般。

他只不過是前任莊主隨手拾來的棄兒,又有什麼珍貴可言?

身體被他撫摸過的地方熱得發燙,他並不是毫無所覺,只可惜所有的情潮都似乎被一條堤壩所阻,無法宣洩,商弈庭更多的溫柔,於他而言只不過是凌遲的酷刑。

被他發現自己的不能,只會再次經歷一次難堪。

岑淵緊緊抱著商弈庭的肩部,雙腿主動去夾住商弈庭的腰身。肌膚緊緊想貼之下,他感到商弈庭的堅硬熾熱正頂在自己的臀部。

商弈庭亦是有些剋制不住,看他這麼主動,不由笑道:「不是說好了此番由我伺候麼?」

「屬下……屬下忍不了了。」岑淵壓低聲音說了一句,面頰的潮紅和急促的喘息證明他並不是毫無所覺,他一手輕握住他的前端,對準自己後庭的甬穴,慢慢坐了下去。

商弈庭心中湧起一種愛憐不已的心情,以前歷經繁花似錦,讓他憐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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