怖,地上擺著幾口棺材,也不知裡面是不是有死人,牢牢釘著棺蓋,四面牆壁上全是明旌畫圈等物,青藍黃白相間,讓人看了十分不舒服。
殷承煜微微掩住口鼻,快步隨著小童穿過前堂到了後廳,與前面成了完全不一樣的擺設。
這回牆壁上都是些小抽屜,整個屋子都是嗆人的草藥味,地上也堆滿了成捆或者成麻袋的花花草草,比人家正經藥店還要有藥味。
荊衣好容易把一張椅子搬開,殷承煜把懷裡的人放在上面,才四處尋找巫傷命。
小童靈巧地鑽到一大堆藥材後面,把一個鬚髮糟亂,身上衣裳都看不出顏色的人抓出來,在他耳邊喊道:“師父,人來了!”
那人這才揉了揉眼睛,仔細看了看三個人。
“唉喲,這不是二少爺嗎,您怎麼來了?”
殷承煜似乎是早知道這人德行,笑了一笑:“咱們有十年不見了吧?你怎麼還是這樣邋遢?”
巫傷命老臉一紅——其實他臉上的灰早有三尺厚,就算是面紅耳赤也是看不出來的。
“沒有媳婦的人,打扮的再好看也沒用不是?”他抓了抓頭髮,好歹露出臉。
林之卿被他抱起的時候就醒過來,此時也好奇那傳說中的神醫什麼樣,便瞪大眼睛看他。
什麼叫大失所望?眼前所見就是大失所望。
神醫就是這模樣?恐怕連街上拾破爛的都比他乾淨些!
巫傷命卻是毫不在意自己的模樣,大搖大擺地鑽出來,囑咐童兒為幾位上茶。
可惜在看到茶壺上經年日久的汙垢後,三個人齊刷刷選擇了無視。
巫傷命可惜地道:“這可是我從雲南弄來的好普洱,你們真不識貨,給我省了。”
殷承煜心道:“就算是金汁玉液,盛在你的杯子,老鼠也不肯喝。”
茶過一盞,巫傷命跟殷承煜敘了一番舊,把之前的事情略微一提,才問道:“我看你印堂泛青,氣息微短,莫不是中了唐七的黑手?”
殷承煜笑道:“我就知道瞞不過你。”
巫傷命道:“有高人為你運功拔毒,本無大礙,只要持之以恆,這毒就慢慢消了,不用掛心,只是找到我這裡,自然是不出十日讓你活蹦亂跳。”
殷承煜道:“這是最好,其實此番來,我是為了他。”
他一指坐在一旁,被荊衣扶著的林之卿。
“我之前對他用過催魂香,如今想解了,可有辦法?”
巫傷命眼前一亮:“竟然真有催魂香這東西,給我瞧瞧!”
殷承煜道:“催魂香似毒實蠱,我也是偶然得到一個,用在了他身上。”
巫傷命有些失望,可看到林之卿病懨懨的樣子,又興奮起來。
一個活生生的蠱人就在眼前,這是可與而不可求的寶物啊,他兩眼簡直要發綠,看得林之卿身上發毛,往荊衣身上又湊了湊。
殷承煜不悅道:“我的人,你留點眼德吧。”
巫傷命滿臉堆笑,臉上的汙垢彷彿都被笑紋給記下來紛紛往下掉:“好說好說,先讓我瞧瞧這催魂香到底何用。”
殷承煜走近林之卿,林之卿畏懼地一縮,但還是被他握住了手腕。
“阿卿,離開的那段時間,可有想我?”
林之卿臉一白,冷哼一聲。
“做夢可有夢到我?”
他想起那些個不眠的長夜,那些個被綺夢充斥的夜晚,夢境中縈繞不去的淫靡……猛地抬起頭,怒道:“是你搞的鬼!”
殷承煜得意一笑:“是催魂香搞的鬼。這東西下在人身上,以男方精液為食,養熟了,寄主就只會認我一人,哪怕相隔萬里,都只能有我一個,你可明白了?”
林之卿長久以來一直認為自己是本來淫蕩,才忘不了肉體之歡,此時聽殷承煜坦白,竟是去了一塊心病。
這都是他的錯。
林之卿垂著的嘴角一彎:“原來是這樣。”
“妙極妙極!”巫傷命連連拍手:“真真是好東西,比什麼攝魂大法可有用的多!”
殷承煜道:“這東西妙是秒,可畢竟是蠱蟲……”他有些憂心地看了一眼林之卿:“我怕會有什麼問題。”
巫傷命瞭然一笑:“我看這位公子媚骨天成,你好豔福。”
殷承煜眉眼一彎,道:“這是自然,如今我想把這催魂香取出,可有辦法?”
巫傷命沉吟一會兒,繞著林之卿左右看了一圈,方道:“這東西我也是第一次見,還得好生斟酌一番。”
殷承煜點點頭,知道這人一旦遇到感興趣的病人,十分上心,便道:“那有勞了。”
巫傷命揮揮手:“你這樣跟我客氣,我可真是受寵若驚了。不知你們可有安身之地?我這小店雖然破舊些,但還有幾間空房,你們也住得下。”
殷承煜不動聲色地抿了抿唇:“我們早在外面定了客棧,就不叨擾了。”
他心裡想的卻是,住在這種地方,只怕半夜床上會鑽出許多蟲子來。
荊衣也忙附和,巫傷命沒介意,把林之卿單獨留下檢查過身體後,又跟殷承煜說了半天話,一行人才告辭離開。
出了那道門,荊衣心有餘悸地看了一眼門後的棺材:“這人真是怪,開什麼店不好,開個壽材店,晦氣!”
殷承煜笑道:“他大概覺得死人比活人更好相處罷了。你說是不是,嗯?”他轉向一直沉默不語的林之卿,問道。
林之卿正在猜測自己的狀況,有些心不在焉道:“也許吧。”
殷承煜仔細打量著林之卿的神色,他在得知催魂香的存在後,眼底隱約有那麼點興奮,似乎是又有了希望,連嘴角都微微翹起,一改之前的萎靡不振,精神也好了很多,他那點小心思,殷承煜都看在眼裡,氣在心裡。
上了馬車,林之卿躲得遠遠的,坐在離他最遠的角落,冷漠地抗拒著殷承煜,讓殷承煜一口悶氣爆發出來,手臂一伸,就把他扯到身下。
“高興。”他揚起眉毛,問道。
林之卿不願理他,只扭過了頭。
這讓殷承煜的火氣更大,他卡住他的下巴,強迫他轉過頭:“聽著,就算沒了催魂香,你也跑不了!”
林之卿垂下眼皮,扯起嘴角笑起來,把殷承煜笑得莫名其妙。可他卻笑得越歡,連蒼白的臉頰都有些許泛紅,染上一些病態的紅暈。
“笑夠了?”
殷承煜抓住他的衣襟,低聲道:“別以為你病著,我就不敢上了你。”
林之卿停下笑,眼皮一抬,竟是說不出的嫵媚:“上啊,來呀!”
殷承煜氣息一滯,果真扯住他的褲子,要直接扒下來。
林之卿絲毫不反抗,只冷冷看著他。
殷承煜被他徹底激怒,三兩下扯掉了褲子,自己也只解開褲帶,把還軟著的性器搓了幾下,把他後穴中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