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是以，直到半夜傅陽都沒睡著。

倒是萊歐，呼吸綿長均勻，睡得很香。

傅陽被匝在萊歐的懷裡，起初他還想試探著掙脫開，但被萊歐發現後他被圈得更緊了，以至於萊歐的呼吸都噴在他的頭頂。

現在萊歐睡著了，傅陽再次嘗試著掙脫萊歐的懷抱。他格外小心，動作極輕，但手臂抬起不到一釐米，萊歐就動了。

萊歐這回沒動手，直接動了嘴。他在傅陽頭頂落下安撫性的吻，啞聲道：“別鬧。”

“……”

不動就不動吧，媽的。

等他終於放下戒備睡著了，黑暗裡的萊歐睜開了眼睛，目光溫柔地描摹著他的輪廓，再次在他額頭落下輕輕地吻。

傅陽一夜都沒睡安穩，做了很多亂七八糟的夢，醒來又什麼都不記得了。但這不妨礙他清醒時想打人的衝動。

他的睡姿不錯，側躺著背對著萊歐。萊歐的手臂搭在他的腰間，手伸到他的身前，將他的手抓在手心裡，緊緊地握著。還有，他的背後有一個硬硬的東西杵著他屁股。

活了這麼多年，什麼都見過的傅陽：“……”

誰特麼敢說萊歐跟裡恩沒有兄弟愛，他一巴掌打得他媽都不認識！

“哥。”傅陽喊了聲。

沉睡的萊歐沒有動。

傅陽利索地又輕輕地掀開萊歐的手臂，可萊歐反應速度極快，在傅陽一手拎起他的手指時，他便自如地拿開了自己的手臂。

“這麼早？”

絲毫不想說話的傅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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