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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擅做荷花酥,據說是從前她娘教給她的。他吃過無數荷花酥,卻總是留戀那一口。
謝毓所做的荷花酥的味道,和她手下的滋味如出一轍。
柳澤鬼使神差地問道:“你這荷花酥,是跟何人學來的?”
謝毓思索了一會兒,說道:“奴婢在揚州時,遇到過一個姓李的花娘,是她教給我的。”
“她曾是良家女兒,出身杭州,只是一朝家中落敗,才淪落到如此地步,也是個可憐人兒。”
柳澤慢慢地品完了杯裡的最後一口茶湯。
桃夭識字,每次他去,都愛讓他將從前作的文章給她看。
他當她不過是裝裝樣子,想討他喜歡,便沒太在意。
沒想到夏末的一個午後,芭蕉倦怠,她躺在他旁邊,忽然開口:“郎君有如此大才,斷不可沉溺在溫柔鄉里。”
她的眉間染了一絲痛楚。
“十年前,我爹還在做官兒,上面要把賑災的銀兩拿去充軍餉,他不肯,於是被誣陷了罪名,全家被髮落。”
柳澤沒有說話。
“柳郎君。”桃夭忽然坐起來,直直的盯著他的眼睛,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浮木。
“我等了十年了,還是沒等到有人來肅清這朝廷。”
“大梁已經夠大了,百姓也都死夠了,收來的土地都還沒來得及分給農民,幹什麼還要打仗呢?”
她像是發洩夠了,翻了個身,繼續睡了過去,徒留柳澤盯著天花板沉思。
連一個花娘都明白的道理,他自然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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