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配,明白嗎?”
話畢,他像扔垃圾般推開了蘇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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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霍放那邊的轟轟烈烈,蘇瓷在才藝班就要平靜得多。
她出門的時候哥哥蘇尋他們已經走了,父親蘇啟銳也去忙工作了,而家裡的司機竟不知怎麼也被派了出去。
蘇瓷估計是蘇西做的,最後只能自己循著記憶前往學校。
蘇家住的別墅在郊區,距離學校有些遠,當她趕到時,第一節自習剛好下課。
她到了九班才想起這是才藝班。
市一中是國家級重點高中,競爭激烈不說,這裡的班級也等級森嚴,每半年就要分班考試一次。
九班是最特殊的“有錢班”,那些不服管的富二代,被家長送來這裡,企圖讓他們在市一中的學風薰陶下改邪歸正。
的確不是什麼好班級,但蘇瓷卻意外滿意,因為師資力量不輸實驗班卻沒有那種逼人的壓力。當然,最重要的是——
才藝班在整棟樓的最角落,是離實驗班最遠的班級,她可以輕易避開霍放。
據說才藝班熱衷整蠱新生,轉來的很多學生都遭受了惡作劇,甚至是不同程度的校園暴力。
少年人在不講道理又都有錢的情況下,通常以強定輸贏,如果一整個班的人都打壓新生,他們很難立刻翻身。
蘇瓷站在講臺介紹自己時,其實非常緊張。
這時的她,營養不良瘦瘦小小,渾身的面板都有些泛黃,髮質也不太行。即便她的桃花眼內勾外挑靈動誘人,即便她現在很會穿搭,但一黃毀所有,整個人看著還是有些土氣。
“我叫蘇瓷,今後請大家多多指教。”在全新的環境,她其實抱有很大的憧憬,說罷還認真鞠了一躬。
底下的同學似乎不像傳言的那般難相處,立刻有人問她:“哪個su,哪個ci?”
蘇瓷還沒解釋,忽然又有人說:
“舒服的舒,白痴的痴吧?”
“在農村待得很舒服的白痴,我說得對嗎?”
霎時,整個班級鬨堂大笑,甚至有人拍著桌子說:“唐哥牛逼!”
“安靜!都給我安靜!”班主任氣得狠狠一拍桌子,“唐子鑑,快給蘇瓷道歉!”
寸頭少年嚼著口香糖,吊兒郎當地回:“對不起咯,一不小心說出了心裡話。”
老師被這混球氣得臉通紅,卻又毫無辦法。
而這時,看著瘦弱好欺的蘇瓷拿起講臺的麥克風一字一句地說:“我運氣不好被拐賣到鄉下,的確沒受過什麼教育,不過——”
她頓了頓,目光清冷地盯著唐子鑑:“你們從小養尊處優念最好的學校,教養也不見得比鄉下人好多少,啃著父母的血恃強凌弱,我看你們比白痴還不如。”
對付唐子鑑這種人,就是不能低頭。
蘇瓷想過了,大不了就是和他打一架,贏了誰也不敢再動她,就算輸了,以後這些人在欺負她之前也得先掂量掂量了。
“操!”唐子鑑氣得踹開椅子,朝蘇瓷走來,“新來的,給你臉了是吧?別以為老子不打女人!”
見狀,班主任趕緊將蘇瓷護在身後:“唐子鑑,你想幹嘛?公然在老師面前打人嗎?”
唐子鑑不以為意,一把將老師扯開。
“老子打了又怎麼樣?”他話畢揚起手臂就要扇蘇瓷耳光。
嘭——!
巴掌還沒落下,緊閉的教室正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暴力踢開。
“操!又他媽是誰?”唐子鑑怒罵一句。
蘇瓷也忘了躲開,她跟隨整個班級的人側首看過去,腦子一嗡她傻在原地。
門口,霍放面若冰霜。
少年將手中的桌子往地上一砸,蘊怒又剋制地朝蘇瓷走了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赤赤:放、放哥,別衝動,有什麼我們回家關上門說,這裡是教室,請你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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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太野了
看著步步逼近的霍放,蘇瓷有些發懵,她沒想到他竟找到了才藝班來。
少年氣勢洶洶,帶著滿身的情緒,她不禁往後退了半步:“你……這是教室,你別亂來……”
霍放只直勾勾看她,或許是他太過盛氣凌人,旁邊連老師都忘了問他是誰,又來才藝班做什麼。
倒是講臺下的唐子鑑囂張伸手要推他:“你誰啊?別擋著老子教訓人!”
霍放目光一凜,捏住其手腕用力一折,唐子鑑立刻痛得慘叫。
“住手!你哪個班的?快鬆開他!”王老師這才回神上前要制止他。
而霍放恍若未聞,他整個人愈發兇戾,目光似要吃人:“敢動她,誰給你的膽子?”
“老子不僅要動她,還要殺了你!”
唐子鑑在才藝班作威作福慣了,哪裡像現在這般丟人過,他不管劇痛的手,抬腿就朝著霍放肚子去。
霍放一個閃身,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如同拎小雞似的將唐子鑑往講臺上一摔,單方面毆打起唐子鑑。
少年戾氣極重,一拳接一拳像是要唐子鑑的命。
見唐子鑑這個校霸被按在地上摩擦,臺下的同班同學都驚呆了,旁邊王老師也嚇得趕緊上前拉扯住霍放。
然而班主任根本拉不住,講臺很快就見血了。
前世今生蘇瓷從未見過這樣的霍放,她再顧不得許多,衝上去幫著老師拉人。
“霍放!別打了!”她拉扯無果,情急之下乾脆一把抱住了少年,“你再打他腦袋會打死他的!”
溫軟的懷抱落下,霍放幾乎是立刻就停了手。
他眉眼間的戾氣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驚訝,是驚喜,甚至還有點迷茫。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抱他。
兩人無聲對視,少年眼中漸漸浮現出一絲熟悉的迷戀,蘇瓷上輩子最懼怕的便是他這樣的目光。
她陡然清醒,條件反射般鬆開他。
霍放也一瞬恢復兇戾的模樣,他丟開唐子鑑對班主任說:“放心老師,我不想成為殺人犯,他死不了。”
王老師一愣,卻見少年轉首目光銳利地掃向講臺下:“我是插班生霍放,不管這個班以前有什麼規則,從現在起就通通作廢了。”
他驀地伸手攬住蘇瓷:“這我同桌,我罩了。”
話畢,霍放不由分說,一手圈著蘇瓷,一手撈起課桌往最後一排的後門邊走去。
男女力量過於懸殊,蘇瓷掙脫不得,只能被迫和他做了同桌。
“霍放?”班主任這才弄清情況,“你不是實驗一班的嗎,怎麼到我才藝九班了?算了——”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