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朋友發這種帖子,說妹妹是無辜的,你們信不信呢[微笑]”
“@cici能不能住校啊,這樣的家庭再繼續呆下去,我怕妹妹心情更糟糕。”
萬千的議論中,也偶爾有幾個人說,蘇瓷現在把蘇西掛出來,或許也沒那麼單純。但顯然,蘇西朋友讓蘇瓷所遭受的磨難更深,多數的人都會站在蘇瓷這一邊。
況且按現在的事態發展,就算蘇瓷不提,於曉薇和蘇西的關係被扒出的機率也很大,所以不如她親口說出。
而蘇西此刻也在教室。
從於曉薇被扒出來那刻,她就感到心惶惶的,立刻找朋友賣了波慘,還故意說要站出來解釋於曉薇都是為了自己,表示一切都是自己的錯。
她的態度表明出來,於曉薇便認為沒白替朋友出頭,更是對蘇西緘口不提,要仗義的抗下這次風波。
但人越害怕什麼,什麼便會發生。
最後,蘇瓷果然還是將真相戳破,蘇西知道,下一個被討伐的人將會是她。
她必須做點什麼了。
*
才藝班和實驗班一直都是死敵。
實驗班看不起才藝班混日子,而才藝班罵實驗班假清高,兩個班級向來是水火不容。
蘇瓷一開始就進入了才藝班,成績倒數第二,在家不如好成績的二女兒受寵,這正是才藝班大多數學生也有的困境。而蘇西成績好有才藝,轉到才藝班考了第一後,更是眼高於頂,是班裡最討厭的假清高實驗狗。
所以,這次蘇瓷和蘇西的事件中,才藝班的人幾乎都站到了蘇瓷這邊!
蘇瓷的動態釋出後,霍放動了動手指頭,不過在群裡說了一句:“同學受欺負了,懂?”
彷彿大佬發話,才藝班的學生們登時在群裡集結,像打了雞血般,全部不回家反而跑到微博上去爆料!
“蘇瓷和蘇西經常被父母拿來比較,蘇瓷總是被打壓那個。”
“蘇瓷基礎差逃到才藝班,結果蘇西眼巴巴從實驗班轉過來,還硬要和蘇瓷同桌,其心可誅!”
“同班大佬看不下去,主持了公道,轉頭蘇西跑回實驗班告狀,說蘇瓷欺負她……”
“那個時候於曉薇就開始辱罵蘇瓷,班裡大佬也是看不過眼,才維護了蘇瓷的。”
“蘇瓷和大佬真的沒他們傳的那麼不堪,我們大佬也是被解救的兒童,他們倆同病相憐,互相維護很正常吧。”
……
才藝班這群人要攻擊一個人的時候,哪管真假啊,爆的這些料全靠腦補。
恐怕,就連他們都想不到,這些胡編亂造的料百分之九十都符合真相。
這樣一來,蘇西很快也被攻陷了。
“比起開貼的於曉薇,你這種站在陰暗裡放冷箭的妹妹更惡毒!”
“太狹隘了,就祝你早日遭受社會鐵拳的毒打[笑嘻嘻]”
“但凡是個人,都不能這麼對失而復得的姐姐吧,你說是吧傻逼。”
“直接下跪認錯吧。”
……
一道道指責劈頭蓋臉落下,蘇西在座位上氣得發抖。
偏偏,她卻什麼都不能做。
在蘇瓷遭受霸凌孤立的前提下,她無論怎樣辯解都沒有用。
蘇西好恨,恨蘇瓷一回來,所有事情就亂了套。除了精神不正常的母親外,父親和哥哥都開始偏向蘇瓷,就連在學校的目光也都被那個賤人分走!
她好不甘心,但她深知,一旦自己展露半點兇惡,那些聖母指責便會更多。
蘇西琢磨著父親也快到學校了,她忽然起身,緩步走到教室最後一排,竟是來到了蘇瓷的身邊。
全班人的表情都很精彩,一直守著蘇瓷的霍放也皺了皺眉。
“蘇西,你又想——”
少年後面的話還沒說出口,卻見蘇西撲通一下,居然跪在了蘇瓷身前。
“姐姐……”
她才剛叫出這一聲,便立刻淚眼朦朧:“對不起,我替我的朋友向你道歉。曉薇這事做得的確不對,但我讓朋友產生誤會,我也罪該萬死。”
蘇西越說越哽咽,停頓良久,她彷彿用盡所有力氣:“姐姐你、不要不開心。我今晚就搬進客房,我再也不向爸媽撒嬌,我再也不向哥哥請教功課,我只要……只要姐姐允許我繼續留在這個家裡。”
“姐姐,求求你了。”
蘇西聲淚俱下,蘇瓷卻依舊趴在桌上沒有抬頭。
她心中冷哼一聲,心想,蘇西這表演天賦不進軍娛樂圈簡直可惜了。
但同時,她的心中也敲響了警鐘。都已經落到此種田地,蘇西居然還能冷靜地想對策,完全不要尊嚴地當眾朝自己下跪,也難怪自己上輩子被她害得家破人亡。
光是蘇西的這份隱忍剋制,就足以令人膽寒。
蘇瓷拎狠狠掐自己一把,也將自己掐出淚花後,她才抬頭居高臨下看向蘇西。
“妹妹這又是唱哪出呢?”她滿臉悽然地問,“我回家後無意和你爭搶任何東西,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現在承諾這些又做什麼?”
“我可無福消受啊。”
她當然不能讓蘇西順利博同情。
蘇西還想詭辯,前座的白莎莎卻騰的一下起身,目光凜厲地看向她。
“蘇西,這裡不是實驗班,沒有你的狐朋狗友,你假惺惺的裝給誰看呢?”
“搬去客房就這麼委屈?那赤赤回家後一直住客房,我怎麼沒見她委屈過?”
“退一步講,既然你知道住客房委屈,那為什麼蘇家還要這樣對赤赤?”
“別佔了便宜還賣乖,赤赤也是蘇家的女兒,你享受的一切她本來就該有,要你假惺惺的裝大度!”
白莎莎越說越氣,索性出來拉著蘇瓷要走。
她說:“算了赤赤,和這種人浪費口舌做什麼,不如去我家多做一張卷子!”
蘇西的表演被這麼一打岔,完全失去了她想要的效果,班裡不但沒有人幫她說話,反而還奚落她。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也莫過於此。
蘇瓷差點被逗樂了。
蘇家昨晚沒有任何一人來找她,那個家她的確是不打算回了。
蘇瓷反握住白莎莎的手說:“嗯,我們先走吧。”
卻不料——
一轉頭和父親兄長打了個照面。
父子倆也不知在後門站了多久,表情複雜,看不出其心中所想。
蘇瓷微微眯眼,才明白蘇西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原來真目的是向爸爸和哥哥賣慘呢。
但她與他們對視,沒有半點心虛退卻。
“爸爸,哥哥,你們來得正好。”蘇瓷說,“我有一件事恰好要同你們商量。”
蘇家壓抑,她不想再繼續呆下去了,她決定住校。
蘇啟銳一貫在乎面子,蘇尋最為疼愛蘇西,蘇瓷以為看見蘇西淚流滿面跪在她面前,他們肯定會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