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還是不行啊——”

“吻我，好嗎？”

少年不再徵求他的意見，踮起腳伸出雙臂搭上他的肩，仰起臉堵上他的唇。

然後他就停住了，呆呆的回想這種時候應該怎麼親吻，這是他從沒有經歷過的情況。

薛黎的眼神狠狠地暗了暗，細長的雙眼無奈地一閉，他抬手遮住少年茫然無措的眼神，再睜開時，已經褪去了隱忍，原本少年觸碰在唇上青澀的吻被無限加深，帶著不容拒絕的氣息，他頃刻間就掌握了主動權。

沒有人能拒絕這樣的少年，在墮落的前一刻，薛黎自暴自棄地想。

封淮很清醒，他從沒有覺得自己這麼清醒過，清醒的看著自己擁抱，索吻，身體和思維像是分裂成了兩個極端，一端恬不知恥，一端冷眼旁觀。

眼角被溫溫的指腹覆蓋，他聽到一句嘆息聲，如同大提琴樂奏響一般，低沉悅耳。

“為什麼，要哭呢。”

...

“就是你知道的那樣。”

封淮被送回酒店後，把自己泡在浴室裡一個小時，漸漸恢復了清醒。

換了衣服，看著客廳的男人，他抿著唇，淡淡道，“我喝醉了，如果有冒犯的話，我很抱歉。”

薛黎指尖撫過嘴唇，也不惱，“這就是你道歉的態度？”

封淮蹙眉。

“黎先生當時也很清醒不是嗎，你並沒有推開我。”

薛黎笑了，“你說得對，所以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眼前的少年與之前主動乖巧簡直判若兩人，冷冰冰的表情不近人情，像是豎起了身上所有的刺，把人深深的隔絕在了內心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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