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寇看著自家師弟的倔強樣子，心裡生氣又有些心疼，楚柯是他們師姐弟中天資最好的一個，又最年輕，從小到大都是最努力最懂事的那個，這次突然間修為全失，受到最大打擊的應該就是他自己了吧。

她扯了一下在原地愣神的楚柯，搖搖頭，“修為沒了可以重新修煉，命沒了可就什麼都沒了，”

“回去吧。”

“離國的事情師父說會想其他辦法。你不要介意。”

一直以來都十分順從不言不語的楚柯卻突然抬頭，堅定又不容置疑地，“不需要！”

“師姐，我會親自除掉他。”

白寇心道師弟應該是想自己報仇，這理由確實說得過去，她也不拒絕，“那我們先回去，這件事還要和師父商量一下才好，而且你的修為……”

“總之現在不是最佳時機。”

不會很久的。

一定不會。

楚柯僵硬地彎了下嘴角，“謝謝師姐。”

他想起封淮的那句“你願意嗎？”，其實哪有什麼願不願意，一切不過都是因為他還不夠強罷了。

如果他有足夠強大的實力，怎麼可能還像現在這樣任人擺佈，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人越走越遠，卻無論如何也阻止不了。

內心所有的不平靜都被這喧囂的雨聲蓋過，什麼狐族媚術，都是自欺欺人而已，不然為什麼他明明拒絕了，卻更加深陷在其中執迷不悟呢。

好像有什麼剛發酵的感情在這雨中悄悄變質了，他狼狽不堪的帶著滿身傷離開，不知道多久才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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