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略內心的某種怪異感，回憶著自己能夠想起來的一切。

受傷這麼重的話，車禍？還是出了意外……算了，都已經不重要了。

一個月後，封淮出院。

姐姐踮起腳把手中的花環戴在封淮頭上，並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封淮。歡迎回家。”

是最純粹的，不帶絲毫摻假的喜悅，和封淮記憶中的姐姐如出一轍，好像什麼都沒有變過。

藍天白雲，陽光明媚，封淮走出醫院，聽到姐姐在身旁不滿地抱怨，“你呀，怎麼生了場病以後話都變少了，這可不行。”

“媽媽說今天要親自下廚，等我們到家了就可以直接吃飯了。”

“喂，封淮，你到底有沒有在聽。”

“我在聽。”封淮聽出這滿是抱怨語氣裡包含的關心，連聲音都忍不住帶了些笑意。

“那你在看什麼啊，咦……鴿子有什麼好看的。”

是廣場，並不能稱得上空曠的廣場。

卻有無數白鴿在此停留，連張開的翅膀都帶著自由的弧度，它們飛得累了就會停下來，落在椅子上，欄杆上，歪頭注目著來來往往的行人。

只是一個恍惚的時間，封淮的視線就已經被另一個人佔據。

被他遙遙望著的少年似乎是站在了人群最中央的位置，無法忽視，同時也讓他移不開視線。

然後，少年偏頭，與他四目相對，在暖融融的陽光下造成了一種太過溫柔的錯覺。

像是恰好被戳中了內心深處的某片柔軟之地，少年面對著他，無聲開口，封淮聽不到對方究竟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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