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沒有想起來她是誰。
想想也是,當年她和蘇雨婷同時出生,蘇雨婷有大名小名,而晩晚卻只有小名,並沒有給她取什麼大名。
蘇雨婷不瞭解也正常。
晩晚的大名還是乾爹李書記給取的,老宅那邊並不知道。
後來晩晚跟隨父母去了縣城,就一直在縣城裡生活,連上學都是在縣城上的學,蘇雨婷更是沒有途徑瞭解到這一切。
後來蘇雨婷出了事,被抓到了少管所,再後來她就失蹤了,更是無法瞭解到晩晚的情況。
如今才會得出這樣的結論,晩晚的名字是假的,是盜用的別人。
晩晚笑了一陣之後,又坦然面對。
她的名字是真的,就不怕人調查。
……
學校這邊,因為曾經出了這麼一出冒名頂替的事情,自然對這件事情嚴格起來。
調查的時候是真心嚴格,把晩晚的事情調查了個底朝天。
最後得出結論,晩晚並沒有冒名。
她只是大小名而已,晩晚是小名,而蘇芸熹是她的大名。從上學開始,她就一直用的這個大名,一直到考上大學,來華大上學。
這跟蘇雨婷,是不一樣的。
當蘇雨婷得到這樣的調查結果時,她一臉的不敢置信,這怎麼可能?
蘇晩晚怎麼可能會那麼優秀?憑著自己的努力,考上了華大,還是省狀元?
這一刻,她嫉妒了,滿滿的嫉妒。
……
晩晚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笑了一聲。
“芸熹,你怎麼還能夠沉得下氣?王月喜這樣搞你,你不生氣?”路佳祺忍不住說。
柳思純說:“她不叫王月喜,真正的王月喜還在南方打工呢。她是偷了別人名單的小偷。”
以前覺得,“王月喜”——不,蘇雨婷脾氣那麼不好,是家裡有什麼關係呢,她不敢得罪她。卻沒有想到,竟然比她家還窮,還是一個偷人前途的小偷,這讓柳思純很看不起。
晩晚卻說:“她就是這樣的,我已經習慣了。她愛告就告,我就是我,我又沒有幹什麼虧心事,不怕她舉報。”
“芸熹,你是怎麼發現王月喜是假的?”這是路佳祺一直都疑惑的地方,怎麼就憑一眼,晩晚就斷定了人家是冒名頂替呢?
晩晚說:“其實不瞞你們說,蘇雨婷是我的堂姐,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她什麼樣的性格我最清楚。如果只是長相像,性格不像,或許我也不會懷疑她,但是她的性格真的是太像了,所以……”
路佳祺突然懂了,也就是如果當時這個“王月喜”並沒有那麼刁鑽,也許芸熹不會懷疑她?
這是不是叫,自作孽不可活?
就是因為性格決定命運,性格不改變,命運也無法改變?
因為她的刁蠻,讓蘇同學懷疑上了她?
最後斷送了自己的前途。
當然,如果她不作,這冒名頂替的事情,也許後面還是會被曝光出來,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但等到那個時候,真的王月喜這一生也就毀了。
現在還有救,聽說她只要在半個月之內去學校報道,她還能夠入學,這是學校給她的格外優惠。
“可以這麼說吧。”晩晚有些心不在焉。
她自己也沒有想到,會跟蘇雨婷再一次交集,她都已經快把這個堂姐給忘了。
沒想到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重新相遇。
結果,卻並不完美。
這一次事件曝光出來,蘇雨婷要再想出人頭地,除非她一步一個腳印,不要再幹這樣的事情。
將來國家會越來越富強,機會也會越來越多,她或許會有機會。
但如果還像現在這樣的心思不純,以後也不會有什麼大的出息。
……
王月喜一直都沒有找到,南方的工廠那麼多,想要找到她確實沒那麼容易。時間又那麼緊,眼看就要到學校規定出來的最後期限。
晩晚挺替那個學生著急的,她被蘇雨婷冒用了名字,差點與自己心愛的大學失之交臂,如果沒有在最後的期限裡趕到學校報名,這個名單也就廢了。
“程驍哥哥,你說這個王月喜能夠趕得回來嗎?”晩晚忍不住問他。
程驍說:“這就要看她的命了,學校已經通知到了她的家長,就看她的家長能不能聯絡到她了。如果能夠聯絡到,那麼就能夠趕到學校,如果聯絡不到……”
後面沒有說完的話,意思很明白,如果沒有聯絡到,那麼這個王月喜的大學生涯就沒了。而以她們家的情況來說,她無法支援她再一次復讀再參加高考,也就可以斷定,她這一生都跟大學無緣。
晩晚突然心疼起她來,這一切都是蘇雨婷造成的,也相當於是蘇家虧欠王家的。
“程驍哥哥,幫幫她吧。我相信,以你的能力,還有你的關係網,肯定能夠找到她,這是我蘇家欠她的,我不希望她因此而跟大學失之交臂,以後每次想起蘇家來,都充滿的仇恨。”
這種被搶了名單,被冒名頂替,是一件讓人無法接受,也無法釋懷的事情。她真的不希望王月喜恨上蘇家,這只是蘇雨婷一個人做的孽,不希望最後帶上蘇家。
現在能夠幫助到的,只希望能夠幫到。
見到晩晚那主充滿期盼的眼神,程驍拒絕不了。
如果不是晩晚要求他,他真的不會去管這樣的閒事,但如今晩晚要求了,他最後點了下頭。
“你啊,什麼都想要為別人著想,什麼時候為自己著想一下?”
晩晚說:“這件事情,本來就是蘇家欠人家的,我真的不希望她因此而失學。希望她能夠順利地上學,完成她的夢想。”
程驍忍不住抬手摸了一下她毛茸茸的小腦袋,“你啊,就是這樣善良。行,這件事情我來辦,我想辦法找到她。”
……
就在程驍決定讓小吳出去尋找這個王月喜的時候,王月喜在南方也得到了自己考上大學卻被人冒名頂替的事情。
在這一刻,她驚呆了。
她沒有想到,自己努力的結果,竟然會被人給竊取了。而這個竊取她的人,竟然是她最好的朋友。
她和蘇雨婷從小學到初中,一直都是同學,又因為兩個人長得很像的原因,很快就成為了朋友。
她怎麼也不會想到,蘇雨婷接近她,竟然是抱著目的,會在最後給她來這麼一下。
她在火熱的南方,在悶熱的廠房裡,抱著手臂跪在地上,痛哭了起來。
這種失而復得的喜悅,讓她終於忍不住痛哭了出來。
她以為自己沒有考上大學,以為自己和大學失之交臂了,家裡又再沒有經濟能力支援著她完成復讀,她沒有辦法只能南下打工。
老天還是公平的,在她絕望的時候,又給了她希望。
她哭得太大聲,廠裡其他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