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持住。”

“別擔心……姐。”顧七兮說：“我很好。我還有一個願望，就是看見爸爸牽著你的手走進教堂，將你送到姐夫身邊……然後在好多好多人的祝福下交換戒指，幸福快樂的過一輩子呢。萬一……我不在了，你也一定要開開心心的，不要難過……”

“不！姐姐只要你好好的，只要你好好的。”齊理泣不成聲。

知道自己這回可能真的要不行了，顧七兮轉頭看向抱著自己的人，嘴唇顫抖了一下，終於說到：“許修文，有些話，我一直想和你說……其實我最討厭你了。”

沾著鮮血的手掌輕輕蓋上了許修文的臉頰，眼前視野漸漸變黑，身體莫名覺得有點冷。使出身體裡最後一點力氣，堅持說道：“討厭鬼……大壞蛋……趕緊去找一個你喜歡的人，不要再記著我了。我可不想輪迴之後，下輩子還要被你惦記上……”

許修文死死握緊顧七兮蓋在他臉上的那隻手，看著他，眼裡有著說不出的悲傷：“不要再說了，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顧七兮扯起嘴角，又露出少年人平日裡一貫肆無忌憚的張揚笑意：“我想到……我那個還沒有說出來的要求了。”

心中隱有所覺，許修文閉緊雙眼，哀求般的說道：“別說了……”

顧七兮不聽，眼睛一眨不眨看著許修文，覺得視線越來越模糊。眼前好似還能閃過自己與許修文的一點一滴。

第一次見到他，心中厭煩。第二次見到他，學會了喝酒。第三次見到他，兩人做了不可與人說的“壞事”。第四次見到他，第五次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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