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成全你了。”齊思元淡然地對村長說。

“比死亡更加可怕的，是每天遭受相同的折磨且永無止境。即便你已經萬念俱灰，卻仍然要活著面對相同的痛苦。對吧？”齊思元輕聲問村長。

村長聞言，原本渾濁不堪的小眼珠子居然清晰了起來，並且他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真正痛苦的神色。

齊思元不等他說話，也不在乎他的回答，自顧自地說著：“古人總是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他們將繼承和延續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還重要，曾經的你，也一定是這樣的。”

“可你看看現在，你死不了，你唯一的兒子變成這個樣子，你們都不可能再有後代了。也就是人們常說的斷子絕孫。可偏偏，你兒子還活著，同樣的，他也日復一日地遭受著折磨，而你眼睜睜地，無能為力。”

齊思元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刀子，哪裡痛就使勁往哪裡戳。

老頭在肖莫航的手裡劇烈地掙扎起來，眼睛瞪得老圓，呼吸急促，他甚至做出了一些攻擊的動作。只可惜的是，他做是一切都只是徒勞無功而已，肖莫航只是用力地抖抖手，他就不得不老實了。

齊思元也不在乎他的反應，仍舊不停地說著：“並且，村子裡的族人都死光了。一切的起始皆因為你的惡念，你是導致滅族的罪人。你有今天的下場全是你應得的報應。可是時間過去幾十年了，除了積怨，你居然並沒有一絲的悔悟。你倒是罷了，只是可惜了你的兒子，他本該沒有做過太多的惡事，全因為你，他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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