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了地下，那場景，就跟大雪紛飛似的。

可惜，越野車裡的三人卻沒有心思欣賞這樣的“美景”。

“那東西在幹嘛！”肖莫航皺著眉頭說，但句式卻並不是一個問句。

燕南瑞沒有說話，因為在肖莫航話音剛落的時候，他們就有了答案。

被怪物抖落的“皮屑”落到地上，馬上就變成了一個一個和大怪物長相一模一樣的小怪物來。小怪物只有人類三分之二的體積，雖然看起來有些矮小但卻十分的靈活。

小怪物落地之後，就快速地朝著越野車奔逃的方向追去。那速度，居然比人類全力奔跑的兩倍還快。

並且，隨著白色大怪物不停地抖落，大怪物變得越來越瘦、越來越小，但是地面上的白色小怪物卻開始密密麻麻地增多起來。

在月光的照耀下，漆黑的夜裡，密密麻麻的一片白色，有密集恐懼症的人看見了，一定能當場暈厥過去。

“情況不好！孫海，往山腰上開去！”燕南瑞低喝了一聲，趕緊又從車座地下拉出了一個箱子，箱子開啟，滿滿的一箱手榴彈！

燕南瑞快速抱了幾個手榴彈給肖莫航：“你準頭足，你先來，我在旁邊幫你補。”

金屬屬性的子彈對大怪物完全沒有用，燕南瑞猜測子彈對小怪物的作用應該也是不大。不如試試手榴彈，雖然手榴彈是以彈片殺傷為主，但它依然帶了很重的火屬性。

想到火屬性的彈藥，燕南瑞不禁又想起了當初在平津高中時，和齊思元一起在實驗室裡製造燃燒彈的情形來。這會要是有燃燒彈的話，應該比手榴彈好使。

肖莫航沒有絲毫地猶豫，藉著越野車所在的位置比較高的優勢，也不等白色小怪物貼近，毫不客氣地就搶先丟出去了一個手榴彈。

手榴彈果然有效，一下子就炸飛了擠在前面跑得最急的幾個白色小怪物。小怪物們頓時發出了“吱吱”的叫聲。

原本大怪物發出的吼聲還如同虎豹咆哮，沒想到它變小之後，發出的聲音居然是如同老鼠一般的“吱吱”聲。

不過，如同燕南瑞先前預料的那樣，手榴彈並沒有一下子就將小怪物們炸死，它們被炸飛了以後雖然仰倒在地上“吱吱”叫著不能動彈，但是卻並沒有消失或者死亡。

越野車越開越高，行動卻也越來越慢。

肖莫航和燕南瑞此時也不在吝惜手中的手榴彈，不要命地就往白色怪物堆裡狂扔。時不時就炸飛一片。

但是，幾分鐘之後，越野車卻猛然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燕南瑞立刻扭頭望向開車的孫海。

“老大！前面有路障！”孫海指著前方的路障結結巴巴地對燕南瑞說道。

燕南瑞看見路障卻並沒有顯得驚訝，他朝漆黑的上方建築看了一眼，然後對孫海說：“按喇叭，不要停。”

“哈？”孫海一臉的懵逼。

燕南瑞向來不大耐煩解釋這些的，下完命令便不再理會孫海。孫海又偷偷瞄了肖莫航一眼，只瞧見這個渾身繃帶的男人，像沒事人一樣高興地丟著手榴彈，同樣絲毫沒有理會自己的打算。

孫海沒有辦法，只能按照燕南瑞的吩咐，開始死命地狂按喇叭！

這深夜裡的喇叭聲，居然比手榴彈的爆炸聲還要刺耳、還要令人煩躁！

“就剩五個了。”在爆炸聲和喇叭聲中，燕南瑞停止了往下丟手榴彈的動作，對肖莫航說。

“那我們現在要開始祈禱，這駐守在鎮子裡的倖存者，是有良心的倖存者了。”話是這麼說，但肖莫航也不見得有多麼緊張。剛才的一頓手榴彈亂炸，使他的腎上腺素大量分泌，整個人處於比較興奮的狀態。

燕南瑞望著肖莫航，忽然凝神說道：“你看，你現在的樣子，才像是一個監管者該有的樣子。我在你的眼睛裡，看見了似曾相識的瘋狂。那樣的眼神，我也在董非的眼睛裡看見過。”

肖莫航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監管者就是監管者，有些事情是無法改變的，他也沒必要否認。

“齊思元見過這樣的你嗎？肖莫航？”燕南瑞忽然低喃道。

肖莫航丟出了手裡最後的一個手榴彈，然後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沒有吧。”他居然回答了燕南瑞的問題。

“我看見了，我可以接受這樣的你。你覺得，齊思元可以嗎？”燕南瑞這簡直就是直衝心靈的拷問。

肖莫航瞧了一眼再次被炸飛後又重新集結起來的白色小怪物，竟然真的歪著頭認真思考了一下燕南瑞的問題：“不知道。但我覺得他能！”說完，他朝燕南瑞笑了笑，露出了一口大白牙。

燕南瑞沒有再說什麼，他也在盯著重新集結後再一次朝山上奔襲而來的白色小怪物們。

這一次，沒有了炸彈的干擾，白色小怪物們的行進速度快了不少。它們與越野車還隔著兩百米遠呢，居然就直接露出了尖銳的獠牙。

“嘖！蟲子居然有獠牙！”肖莫航感嘆道。

“它們越來越近了！”燕南瑞說。

“把你藏的另一箱手榴彈拿出來吧！我數五下，如果裡面的人沒有出來幫助我們，我們就炸開路障，把怪物引進去。”肖莫航笑嘻嘻地說。

燕南瑞不僅沒有反駁，反而點了點頭，再一次從車座底下拉出了另一個箱子開啟——和之前的那個箱子一樣，滿滿的一箱手榴彈。

肖莫航頓時笑逐顏開，開始了“五四三二一”的倒數。

整個過程，讓不用開車已經閒下來的孫海，看得目瞪口呆。他的思維，早就完全跟不上後座上的那兩個人了！

當肖莫航在車內倒數到二的時候，白色小怪物離越野車也只不過僅剩下一百米不到的距離。

也就是這個時候，山腰之上的建築裡終於有了動靜。

一枚剪頭帶著熊熊火焰的箭簇，率先射向了領頭向前衝的白色小怪物。

那箭簇射得極準，一下子就扎入小怪物的腦袋裡，小怪物一聲未吭就倒下了，身體還發出“嗞嗞嗞”的聲音，就像一口帶有些許水份的鍋子正在被烈火燒乾。

在燕南瑞的示意下，孫海也停止了狂按喇叭的行為。這惱人的噪音終於消失了。

然後第二道箭簇，第三道箭簇……不斷地從山上的建築飛射下來，直衝白色小怪物群。

車子裡的燕南瑞和肖莫航反倒是沒了事情可做，於是乾脆閒聊了起來。

“我就說，火系異能是可以對付它們的。”燕南瑞說。

“這還不算是火系異能，只是普通明火。”肖莫航評價道：“我們剛才煩了一個嚴重的錯誤你知道嗎？”

燕南瑞略皺了皺眉：“哪裡？”

肖莫航嘆了一口氣：“我們範了聰明人的老毛病——我們又把本來簡單的問題複雜化了。”他指了指不斷被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