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光滑的右手，緊緊摳住檀木桌沿，精緻的眉目因為憤怒扭曲在一起，讓原本美豔嫵媚的容顏在一瞬間變得如魔鬼般猙獰。

“這個賤人！”她狠聲道，“本宮就知道是她！”

“娘娘息怒！暴怒傷身啊！”離她最近的大宮女紫竹柔聲勸道。

柳如煙冷笑：“息怒？本宮如何能不怒！”

身為當朝大將軍柳如風的嫡親妹妹，當年她一進宮，便被封為僅次於皇后位尊的貴妃。在現今後位空缺，多為低階妃嬪的後宮裡，她就是名副其實的無冕之王。帝王也是對她恩寵有加，隔三差五的賞賜不說，每月定有那麼幾天來她的宮殿小憩。柳如煙也對此也算滿意，雖然因為體質問題，她當不成皇后，但皇后能有的權勢和尊榮，她都不缺，便也足矣。

但是近段時間，皇帝別說是寵幸於她了，便是後宮也極少踏入一步。先前她還以為是朝務繁忙導致聖上龍體有恙，如今看來，聖上早已經被顧傾城那個狐媚子迷昏了眼了！

“娘娘。”一旁紫竹的輕喚將柳如煙神思拉了回來，“奴婢斗膽，倒是想到了個法子。”

“哦？”柳如煙聞言挑了挑細眉，“站起來說話吧。”

“謝娘娘。”紫竹利落地站起身，暗自極力控制住痠麻得忍不住打顫的雙腿。

柳如煙揮了揮手，地上的眾人瞬間如潮水般飛快退去。

“你有何好方法？”

“奴婢這法子說出來實在是簡單。”紫竹輕笑著福了一下身子，“雖說英雄佳人的故事頗為動人，寫成話本定會有不少市井之徒追捧愛戴，但故事終究是故事。在我們大慶王朝，京城貴女哪個不是愛惜羽毛、矜持守禮的？那位離皇后的位子還差個十萬八千里呢，這就趕不及撲上來了，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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