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朝著出口走去,岑為闕也沒有說什麼一會後便一言不發的跟了上去。
這邊留下一臉不明所以的宴和玉呆呆開口“……阿容,你剛剛說的我就要有嫂子了是什麼意思?”
仍舊沉浸在方才詭異氛圍中的容林閱和沉木舒沒有注意到宴和玉的問題,直到他再一次開口“那個,你們說的嫂子”聲音有些顫抖和不可置信“不會是岑大哥吧?”
“啊?”被宴和玉腦洞驚到的沉木舒抬頭看向他。
“岑大哥剛才不是說要抱他嗎?”宴和玉反問道“不然是誰?”
容林閱終於結束了方才的發呆狀態,他喝了一口不知是誰的飲料示意宴和玉坐了下來,“和玉,你空閒時間是不是很喜歡上網啊?”容林閱忽然開口問。
“恩,怎麼了?”
“沒什麼沒什麼”容林閱似笑非笑的看了宴小弟一眼,“只是突然覺得這樣好像也不錯。”
第4章 校園世界(四)
因為沿海的緣故A市空氣中的水分一向很大,而到了深秋時節往日的溫和適宜便全部都變成了深入骨髓的溼冷。
宴山白原本是坐家裡的車來的,但是此時離宴會結束的時間還早,他想了想兩家之間的距離,就算司機現在出發趕過來的話也得半個多小時。沉家位於市郊,再加上這裡是A市有名的富人區所以一般也沒有幾個計程車會開到這邊,宴山白看了看周圍突然有點後悔沒有去考個駕照。
一陣夜風吹來,寒意鑽進了袖口,宛若一隻冷血的長蛇瞬間冰冷了一整條胳膊。宴山白忍不住吸了吸氣顯然,他身上的這件薄款西服已經不太適合這個季節了。
正在宴山白糾結著要不要重新回到沉家等一會再走時岑為闕走了上來,他的胳膊上還搭著一件大衣。看著宴山白著挨凍的樣子,岑為闕皺眉冷冷道“這麼喜歡吹風,是假沒放夠嗎?”說罷將那件大衣遞了過去。
宴山白一直覺得相比於擁有兩世記憶的自己,周圍的人都是一群小孩,所以凡事都應該多包涵他們。明明每次遇到自家不聽話的弟弟都能控制住情緒,可是不知怎回事一遇到岑為闕他卻會做出些不怎麼理智的事情來。
就像剛剛明明是容林閱拿走的手機,自己卻不會朝他生氣,反倒是有些將氣撒在了方才幫了自己的岑為闕身上。更何況岑為闕這樣的說話風格,自己難道不是早已經習慣了嗎。
他一向自認是個知錯能改的人,此刻也沒有什麼面子不面子的“剛剛的事情,對不起”宴山白接過衣服轉身面對著岑為闕說。
岑為闕愣了愣,他知道宴山白雖然性格平和,但是生在他們這種家庭的人都是免不了自傲的,而這也是他二十幾年裡頭一回聽到宴山白給人道歉。
相比於宴大少道歉的經驗,岑為闕自己說“沒關係”三個字的經驗更是少之又少。
宴山白一直都知道岑為闕的眼睛非常好看,而此時那雙微微上挑且黑白分明的眼睛正靜靜的看著前方,夜色下宛若一汪幽潭“走吧,我送你”他有些生硬的轉移了話題。
在這幾個一起長大的朋友當中,宴山白瞭解最少的人可能就是岑為闕了。雖說有著重生buff加成,但是記憶畢竟也是個由大腦控制的東西,對於童年的事情宴山白記得的著實已經不多了。他只知道岑為闕一向與自己不大對盤,大概從十一二歲步入青春期起,能量過剩的岑大少更是越加過分。在那段時間裡,儘管有不斷暗示自己他還是個小孩,不要與他計較,但是宴山白還是不免有些玻璃心逐漸疏遠了岑為闕。
他已經記不得兩個人到底已經有多久沒有獨處過了,宴山白性格溫沉岑為闕則更加話少,一時間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尷尬。
出宴會廳的時候岑為闕便已經打電話叫人把自己的車開出來了,故而還沒走幾步便見得一輛黑色的轎車靜靜地停在路口。岑家涉及汽車行業且專攻高階市場,而這輛車則是今年夏天才剛出的限量雙座。
宴山白有些不怎麼習慣的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狹小的空間將兩人之間安靜的有些詭異的氣氛無限放大,宴山白甚至忍不住去屏住呼吸。
直到一陣短暫的簡訊提示音打破了詭異的沉默,宴山白大概的瞄了一眼又是戚南因發來的。
“不回嗎?”岑為闕忽然開口。
“不用了”宴山白關掉了手機。
“嗯”像是終於感覺到了車內詭異的氣氛一般,岑為闕打開了車載cd,一陣柔和的樂聲緩緩的從四周流淌而來“畢業後要回晏家嗎?”他狀似隨意的突然開口。
宴山白沒有想到岑為闕會問自己這種問題,“不,應該會繼續念研究生”哪怕單純為了任務他都會想方設法的在學校多呆幾年。
看著窗外飛逝的景物晏山白忽然有些出神,雖然自己手中那幾家機構發展不錯,可晏家的經營重點卻在能源與航運方面。如果畢業回家必然是要將重點放到家中傳統產業上的,而他辛苦經營多年的產業則多半會交由別人代管。
宴山白不知道自己究竟會在這個世界呆多久,可是二十多年的記憶以及對於中周圍事物的感情是做不了假的。他並不想這麼快就選擇妥協,這麼快就將自己辛苦做出的事業交由一個陌生人。從前他還常慶幸生在了晏家,上一世許多因為條件而無法達成的事情他都可以大膽去做,可是隨著他對這個世界瞭解的加深他卻越來越不喜這個身份。
“和玉比你更適合晏家”不知為什麼岑為闕忽然開口說。宴山白抬眼看了過去,他知雖然自己做的並不差,可是卻過於專攻一術,儘管宴和玉目前還沒有像自己一般在某個行業做出一番突出的事業,可是單管理與投資方面他的確更加老道。俗話說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對於晏家這樣的龐然大物來說重要的早已經不再是開拓新的領域而是穩固已有的地位。
除了自己以及把他和宴小弟從小看到大的宴父,岑為闕應該是第一個發現這件事的人,宴山白笑了笑回到:“沒錯。”
此時車外的光芒明明滅滅,宴山白的輪廓同樣也隨著窗外的光而一會深一會淺。他的瞳色很淺,白天看上去就像是一塊上好的琥珀般,而此時則將周圍的景物全然清晰的映了上去,如同海市。
約莫半個小時之後終於到了晏家的大門口,管家早已接到沉家那邊打來的電話,知道宴山白要提前回來的他已在門口等了半天。
不過這電話裡卻沒有說是岑少爺將宴山白送回來的,看到駕駛室中坐著的岑為闕管家有些奇怪,因為在他的印象裡這位岑家少爺與宴山白好像不怎麼對盤。
撇去疑惑,管家上前恭敬的說道:“岑少爺,謝謝您送大少回來。”
岑為闕點了點頭正要掉頭往回開卻被宴家走出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