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那個人,殺了吧。”
“誰?”
“樓上那個。”
沈陌路抬頭看他,沒接話,讓他把手伸開,自己著在桌子上拿了一套衣服給他看:“把衣服脫了,穿這個怎麼樣?”
憲嗯了一聲:“好。”
“殺了?”
沈陌路眼睛抽了抽:“唉,別人沒有惡意,就是腦子比較笨,用了個蠢辦法。”
“不殺?”
“嗯!”
憲從前算是一個獵戶,在山林中奔跑練出一副好身材,他毫不避諱的把所有衣服解開,整個人就那麼展現在沈陌路眼前。
沈陌路愣了愣,欣賞了憲的完美身材,就連那處也是熟悉的大小,他把衣服扔過去:“自己穿。”
“不穿。”
憲難得反駁了,一把將沈陌路抱到床上,在懷裡的人揍他之前,把人親的暈眩。
大街上一路走來,他的視線捨不得離開眼前人半分,更不想讓別人看他半眼。可他還沒忘記自己脖子後的烙印,一路上卑躬屈膝,裝作只是一個低下的奴隸。
浮羅庭除了對奴隸和下等人十分殘酷之外,對外來者也是低看一眼,他們有強壯計程車兵,有隨手可交易的大量奴隸,還有主教仙人,他們自然高高在上。
就拿剛才那個貴族公子來說,他沒有用強硬手段擄走沈陌路,只是認為自己的魅力足夠應付一個小地方來的美人而已,他享受著那一點點欲擒故縱的樂趣。
憲一直是這麼想的。
作者有話要說:
17:你想多了,那是個二貨。
第48章 奴隸翻身記事-4
憲這幾天養回了一點肉,沒有最初逃跑時那麼悽慘,一些暗傷和沉痾舊疾被迴天含片治的差不多,看上去和摸上去,總算不硌手了。
沈陌路鼻尖觸到憲結實的肌肉,剛想推開,身體卻一陣無力,眼皮上下打架。
因為王城掠奪靈氣的緣故,沈陌路出了山林就封住了全身靈力,走了那麼遠,普通人的身體早就支援不住,只是潛意識中沒有想到這裡,在鎮子上又忙了兩天去收集資料和採購一些草藥,如今這一放鬆,就想睡過去。
憲發現沈陌路並沒有怎麼抵抗他,愈發動手動腳,直接把他剝光,兩人一同躺進被子裡。
一雙大手順著脊背滑下,一股酥麻從尾椎骨蔓延而上,沈陌路還沒來得及開口,憲就像一隻狼在他身上舔咬。
“唔嗯……別……唔……”沈陌路剛想說這裡的隔音不好,這傢伙的粗喘像是一頭野獸,站在門外大概都能聽見,然後就發現自己為了防止別人闖進來或者偷聽,在房間中放置了隔音符篆和鎖門符。
簡直就是無形中做好了準備。
沈陌路昏昏欲睡,卻被顛的睡不著,憲像是一隻蹲守獵物數天的狼,一旦找到機會,絕不給他反悔的時間。
“主人……”在街上時,沈陌路還鼓動著他喊幾聲過過癮,這下憲一點也不吝嗇,一聲一聲在他耳邊刺激著。
緊握著的雙拳,卻被憲一隻只打開,他的手被自己的指甲掐出了白色的月牙印記,再深點就該流血了。沈陌路腦袋放空,憲摸到了下面去,他忍不住夾緊雙腿,抱住憲的頭。
沒有靈力,他的體質就比普通人好一點,折騰下來這幾天,此刻腦袋特別昏沉,連憲的脖子都抱不住,還是被緊緊箍在懷中才沒癱軟。
脖頸仰出一個弧度,沈陌路重重倒下去,被憲及時接住,轉身抱在了自己懷裡坐起。
沈陌路一次就睡了過去,後面怎麼折騰都沒醒,憲撫摸著他的身體,由最開始的霸道瘋狂變得溫柔,卻還是做足了才放開他。
在奴隸群中,為了搶奪本就稀少的食物,為了活的更長,一些女人還有一些瘦弱的男人都會找靠山,用自己的身體去交換保護。憲從不管別人,對那些一直也沒什麼興趣,如果沒有跑出來,日子大概還是那麼過,也許會死在鬥獸場。
但是不會碰見這個人……
憲把人圈在懷裡,吻了吻他汗水浸透的髮根與肌膚,眼中是漆黑一片。
沈陌路一覺睡到第二天下午,憲給他擦拭了身體,沒有發熱也沒有不舒服,可是人怎麼都沒醒。
他側著身體仔細描摹眉眼,卻發現不過幾日功夫,他已經把少年模樣的每一處記得清清楚楚。沈陌路動了動腦袋,又微微移動了身體,憲以為他要醒來,身體有些僵硬。一晚上的時間,足夠讓他知道沈陌路身上是沒有奴隸烙印的,僅僅是一個疤痕,就讓兩個人的身份天差地別。
雖然知道眼前的少年大概不會在意,但是他自己怎麼可能不會在意,何況……他是從被選入鬥獸場的奴隸群逃跑的,除了脖子後的普通烙印,還有腰後一個特殊印記。
憲不知道那個特殊烙印有什麼意義,但是被發現之後,下場不一定好。
他想的和事實的確差不了多少,浮羅庭特意挑選送入鬥獸場的奴隸是每一家貴族和富商炫耀的資本,自從主教引導國王讓他幫著自己選擇那些強壯的奴隸,貴族之間就興起了一陣比拼之風,誰家的奴隸被選上的多,誰家的奴隸撐過場次多,都是比拼的重點,能拿出來炫耀的。
所以前些日子的奴隸逃亡,除了被當場擊殺的大部分,逃出來的也不少,這件事傳入王城,一些在這方面下了很大心思的人暴跳如雷,當即派了家兵一個城鎮一個城鎮去搜尋。
憲和沈陌路所在的鄉鎮,恐怕過兩天就會有人來了。
沈陌路沒有醒,半夢半醒間習慣地去摸身旁的床鋪,摸了三次才找準憲的位置,他翻了個身把頭埋進憲寬厚的胸膛,又沉沉睡了過去。憲吻了吻他的發頂,又陪他睡了會兒,以為他只是太過勞累,於是下樓去準備晚飯。
他拿著一些草藥換來的貨幣找到侍者,被仔細盤問了一番金錢來歷和主人身份才去通報老闆,老闆卻是得了安塔利亞·威爾的吩咐,要給那位最好的服務,當然,服務前要加上他威爾的大名。
草藥是兩人趕路途中沈陌路隨手採集的,在鎮子上找了個藥店賣了,得了不少當地貨幣。但是,憲是這樣想的,能省則省,印象中遠遠是個很節儉的人。雖然不知道哪裡來的印象。
憲心安理得的把這家店所謂的高檔飯菜端上樓,一點心思都沒分給什麼貴族公子。
沈陌路開的是單人房,卻是上好的房間,帶著小客廳和陽臺,憲走到門前,卻發現門打開了一絲縫隙,從內間傳來噌的一聲貌似武器出鞘的響動,憲把飯菜朝門口一擺就跑了進去,遠遠還睡著!
不過房間內的景象卻遠遠超出了憲的想象,一把銀色的長劍憑空橫亙在昨天那位貴族公子的脖子上,蹭出了一條細細的傷口,一沁血珠順著他的脖子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