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尚未開口，聖女已經站出來厲聲喝道，曾經充滿愧疚與慈愛的眼眸此刻以前所未有的堅定死死地看著他，不許他再說出不該說的話。

“那麼，母親，”水皎惡意滿滿地笑道，“你敢用純石測試嗎？”

聖女一滯，她當然不敢，純石是可以測試出鮫人是否依然純潔的聖物，若是請出純石，必然會測出她已非純潔之身，到那時……

“夠了，水漾。”

大祭司終於出聲，他用一種溫柔又釋然的聲音說著。

“我和水漾是相愛的，水皎和鮫後殿下也確實是我們的孩子。”

鮫人們聽到這個訊息議論紛紛。

“說起來，好像十幾年前聖女大人確實是曾經以出外遊歷的理由，離開了一年呢。”

“是啊，難道那個時候，聖女大人是為了生孩子？”

“你們還叫她聖女！這個不潔之人根本不配當聖女！”

……

“硫漓？”

水漾看著向族人公佈一切的伴侶，不解地喃喃道。

“水漾，”硫漓低下頭看著水漾，“我不想再隱藏下去了，這對你太不公平。”

“我……”沒關係的。

＊

事後，硫漓和水漾被剝奪力量，逐出鮫人族，在大海中僅僅存活了半個月就被一群飢餓的鯊魚，吃得屍骨無存。

而水皎同樣被剝奪力量逐出族群，他妄圖透過降服一隻無盡深海的巨獸翻盤，卻忘了他和顏擎之間的差距，只認為既然顏擎可以，那他也可以。

最後，據目擊者說，他看見水皎被一隻深淵巨章撞進了血色珊瑚海，中毒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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