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看上去也不像在說謊。

“我與沈貴人無冤無仇，若非有人逼迫指使，又怎敢冒著生命危險去毒殺她……”小宮女擦了一把眼淚, 帶著控訴，爬到了皇上面前, 深深叩頭, 磕得額前滲出一絲絲血，“奴婢知道，奴婢這一條賤命不值錢, 可奴婢不想連累家人，他們是無辜的！霜兒姐不認，或許也有霜兒姐的苦衷吧, 貴妃娘娘於她是救命之恩，她就算賠上這條命, 都不見得會把主子供出來……”

“你胡說八道！我從未做過的事兒，為什麼要承認！你說是我指使，你有證據嗎？”霜兒咬牙道。

小宮女愣了愣，便哆哆嗦嗦的低頭往懷裡摸索，在霜兒自信的眼神中緩緩摸出一塊腰牌，雙手遞了上去, 小聲道：“我一個三等宮女，根本沒法去太醫院搞到藥材，這是霜兒姐給我的腰牌，有了它，我才光明正大出入太醫院，霜兒姐恐怕也沒想到，你收回去的那塊腰牌是假的，我偷偷兒把真的這塊藏了起來，就想有朝一日能討個說法。”

霜兒見了那塊牌子，雙眸睜大：“不可能，你僱人仿的！”說著就往腰間搜，沒想到摸了半天，自己的腰牌的確不見了蹤影，她這才知曉中計，恨恨一跺腳，“你偷我腰牌，編造了這出！”

“大家不要被她騙過去。”小宮女抽噎了兩句，委屈極了，“你說我是編造的，是，除了這枚腰牌，我也沒那個能耐蒐集其他證據，可你呢？昨天巳時你偷偷出了鳳儀宮，把我召來，命我將毒藥配好——你就有證據證明那時你還乖乖待在鳳儀宮服侍貴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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