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南靈寺也有這樣一棵樹，陪肖夫人去上香的時候也碰到過年輕情侶鄭重其事在這樹下許願。當然，她心裡是不相信這些套路的，這都是騙人的，世間感情哪裡是一棵樹能決定的。

“這是一顆姻緣樹，我們都說是月老樹。”小和尚跟肖承修熱情地介紹著，“聽說有上百年的歷史了，買一塊牌子，寫上自己跟伴侶的名字，就可以白頭偕老，施主，不瞞你說，這還是我們寺廟的一大收入來源呢，好多人都是衝著這棵樹來的。”

小和尚見肖承修一直凝望著這棵樹，他知道這個人花了好多錢，於是跟賣牌子的人要來了一塊木牌子，交給肖承修。

肖承修一手拿筆，一手拿著木牌子，許久都沒有下筆。

桑瑤的笑容很恬淡，她終於在木牌子上寫下桑瑤、肖承修這兩個名字。就算這個世界沒有肖承修，就算沒有人知道他，她也要記得，記得這個人的溫柔目光。

肖夫人跟桑夫人站在不遠處，看著肖承修正低頭在木牌子上寫著什麼，肖夫人這幾天眼淚都快流乾了，對桑夫人說：“我們肖家是沒道理要求什麼，可阮婉，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我求你，能不能別讓瑤瑤跟承修分開。他心裡比誰都難過，不怕你笑話，我也是這一回才知道承修對瑤瑤的感情有多深，我要是知道……我要是知道……”

她哽咽著已經說不下去了。

桑夫人靜靜地看著不遠處的肖承修，到底是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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