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的腰上就睡著了，竟也沒有掉下去。

楚益芊嚥了一口水，試著將鬼嬰往下推。鬼嬰閉著眼睛，喉嚨裡發出咕嚕咕嚕的恐嚇聲，將她勒得更緊了些。

“他這是什麼情況，為什麼不發瘋了？”楚益芊對自己這身血跡無話可說，她自己的血和鬼嬰的血混在了一起，泅溼了大片的衣襟。

【系統驕傲的一拍機身，得虧他機智，“這不是我給你賒了點奶粉味香水嘛，可能把你當媽了吧。白得一兒子，你好福氣啊。”】

奶粉味香水？怕不是在騙鬼！

【系統頗有點想法，揮動著無形的小手又皮了一把，“可不就是鬼嘛，還是個小鬼！”】

楚益芊劫後餘生也不在乎多不多一兒子了，剛剛被燻紅的眼睛還難受得緊。要是正常點的，而不是一個重瞳外加是個鬼氣沖天的會咬人的小鬼的話，她也不介意玩個養成遊戲，反正無聊得緊。

可這是個嘛玩意，楚益芊剛受過刺激，現在很好說話，柔著聲音問系統，“如果我不樂意呢？”

【系統聳了聳無形的肩，刻意拖長了尾音，“不樂意的話，就像剛剛那樣，喝飽了血再咔嚓幾口把你吃掉唄。”】

楚益芊看了看鬼嬰頭上捲曲的毛髮，只有薄薄一層。一半是怕一半是可憐他，她方才得知鬼嬰不僅是人造的，還是被親媽殺死直接怒氣沖天成了鬼的。

也是，說起來，他除了是鬼以外，也只是個孩子。

楚益芊試探著摸了一把鬼嬰瘦弱無骨的胳膊，睡著的他顯得稚嫩纖細，邪惡固執與單純脆弱結合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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