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白也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怎麼會知道已經有了七百多人,她突然害怕起來,止不住地淚水朝外流。
楚益芊扶著額頭,剛想說我殺了你豈不是如願了。轉念一想,突然打消了這個想法,她覺得夢白可以利用一下。
楚益芊笑起來臉頰上的兩個酒窩特別可愛,往往給人一種她是無害的錯覺。她拍著夢白的傷口,笑說,“你只要按照我說的辦,我自然不會殺你。”
夢白不得已答應了她的條件,為她所用。一旦林雲煙有什麼行動立即通知她,徐夫人恢復了體力衝上來要打夢白。楚益芊給了夢白一個甜頭,抬手將人攔住了。
徐夫人還是沒有那個勇氣取出體內的子蟲,只能取了那些藥丸,每日服用。她為自己剛剛的失禮感到抱歉,答應配合楚益芊,不到處宣揚這件事兒。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啦!
楚益芊:去接糰子吧!
祝修慈:不是有小思了嗎?
路十一:芊芊你快來啊,糰子要把我家拆啦!
第57章 修羅場
門外傳來敲門聲,楚益芊示意其他兩個人不要說話。她移步至視窗,只見妖冶雅緻的男子立在陽光下,渾身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再一抬眼,果然,小思已經溜走了。估計以為自己有危險去搬救兵了,真是兩個活寶。
她的臉上還漾著笑意,跳著去給祝修慈開了門。得意地甩著莫須有的尾巴,向他顯擺,“我已經搞定了,我們可以走了!”
祝修慈走進房內,屋內可以的兩人僵硬地低著頭。他笑眯眯地摸了摸楚益芊的腦袋,感嘆道,她的小腦袋瓜子還挺聰明的。
兩人解決完水夢道觀的事兒後直接走了,沒有去徐家山莊的必要了。
楚益芊後知後覺地尷尬起來,想起了那個莫名其妙的吻,臉上突然燒得慌。她一害羞就容易上臉,紅著臉不敢抬頭。
“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我就讓你多躺兩天來著,你偏不。”祝修慈皺著眉停下腳步,神色自然地伸出手在她臉上貼了貼,一股熱意從手掌下鑽了進來。
再一看楚益芊滿臉通紅,還能蹦能跳地避開了他。心下了然,這怕不是羞的吧。他略一思索,也想起了那個帶著宣示意義的吻,不自覺地勾起嘴角打趣道,“你不會是害羞吧,還是想要給再親你一下?”
楚益芊嚇得蹦了出去,心跳都漏了一拍,她打量著祝修慈的神色,明顯是在逗她。她氣呼呼地扭頭就走,活像個怨婦。祝修慈忙不迭跟上,一路嬉笑著回到了四方鎮。
楚益芊特別記仇的一個人自然不會輕易地放過沉舒,她打定了主意要跟他新賬舊賬一起算,與祝修慈偷偷偷偷摸摸地爬進了沉宅。
她現在可不敢招搖過市,槲啻教有不少的弟子在鎮上,萬一被同門撞見了多少不利於她的計劃,她可沒打算那麼早被抓回去。
兩人心照不宣地來到後院,後院焦黑了一片兒,上次的大火果真沒有白放。關鍵沉舒還一直以為放火的人是路十一和他的同夥,畢竟柴房裡沒有找到屍首,他就料定了路十一沒死。
沉舒平日裡沒少安排人去打聽路十一的下落,卻一無所知。倒打聽出了路十一是一門派的少主,只不過不管事兒,早早與家裡斷了聯絡。該門派的掌權人現在是他的堂叔,傳言兩人不合。
楚益芊貓著身子來到沉舒的臥房外,卻見裡面空空如也,不像是有人睡過的樣子,亂七八糟地東西撒了一地。
“他應當不住在這兒了,或者說他沒回來。”祝修慈推門而進,門框上抖落了不少灰塵。屍臭味撲面而來,他厭惡地嗅著味道走了過去,又是那間暗室。
“不會是那些半成品的鬼新娘吧,沒被送到北侖境裡,結果只能爛在這裡,沒變成鬼。”楚益芊跟著祝修慈在暗室外找開關,她不耐煩地拍了拍床板,又是一陣嗆鼻的塵土。
“咔噠”一聲,床板一分為二,楚益芊整個人隨著床板向外挪動,“我艹,開了。沉舒這個暴力狂的開門方式挺符合他的性格的。非要打上兩下才開。”
祝修慈憋著笑將人接了下來,冷靜分析道,“不一定是鬼新娘,萬一是沉舒自己呢?他上次可傷的不輕啊。”
楚益芊慌亂地推開祝修慈的手,耳尖通紅的邁進了暗室,囁嚅道,“怎麼不知道矜持呢,不要隨便撩女孩子啊喂!”
祝修慈裝作沒聽到,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手。待進入暗室後,屍臭濃烈得像是劣酒兌上了毒藥,刺鼻而又上頭,直讓人想要逃離此處。
楚益芊的胃裡一陣翻騰,她捏著鼻子慢吞吞地向前走去。光亮中堆了很多雜物,有死人也有各色的工具。整個暗室都處於一個陣法之中,困住死人的魂魄,再一點字點的碾碎。
她細細的看過去,並沒有沉舒的屍體。此處也不盡然都是女人的屍身,還有很多男子與小孩的屍身。想必男子多半是沉舒的仇人,小孩則是鬼嬰中的失敗品。
楚益芊突然慶幸小思遇上了她,不會像這些孩子一樣死了都不得安生。小思對此一無所知,正在睡夢中吧嗒吧嗒的蠕動著嘴唇,津津有味地吮著自己的手指頭。
兩人在四方鎮又待了幾日,只聽得偶有人提及沉舒。又很快地略了過去,像是在忌諱著什麼,較之他娶了那麼多女人更讓人膽顫。
祝修慈買了一方棉布,將自己胸口的小思扒下來裹在了裡面。兩人一鬼莫名的有種一家三口的感覺,楚益芊忽略掉這種怪異的感覺再次來到了糕點店。
老闆想了一陣才想起她這個人,笑呵呵地恭喜她,“沒有嫁給沉舒這話沒說錯吧,你看你現在孩子都有了。”
楚益芊紅著臉點了點頭,捂著自己的臉頰,“沉舒確實不是好人,我看他家的宅子都燒了,肯定沒幹什麼好事兒。”
“何止啊,前一陣子我看見他,是瘸著回來的,兩條胳膊軟嘰嘰的掛在兩側。而且身上都是血,怕是惹了什麼仇人啊。”老闆壓低聲音,擺了擺手,擔心地看著門外。
“也不知是那個俠士乾的,好啊!”老闆還是盯著門外,背地裡說人壞話最怕遇上當事人。他贊同的拍拍手,狹小的眼睛裡都是亮光。
俠士抱著孩子笑笑沒有說話,楚益芊憋著笑問道,“那他現在還在沉宅嗎?我看這院門都沒開,況且燒成這樣應當住不了人了吧。”
“反正是沒聽見過動靜,我這店裡人來人往的不是沒人注意過,說是……他進了宅子就再沒出來過!”
老闆諱莫的眯起眼睛,將楚益芊挑好的五大塊糕點打包好,還是沒忍住說了一嘴,“這人吶,哪有不吃飯的。何況他之前可是挑嘴得很,這人啊,說不準在不在了!”
楚益芊楞在了原處,明明沉宅裡沒有人,那沉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