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了。”薄白坐下,餐盤裡是糖醋排骨與青菜,還有一碗遠看像白開水近看像不乾淨白開水的蛋花湯。
學校是按照一葷一素標註來收費的。湯是免費的,一大桶蛋花湯裡全是水,只有幾縷雞蛋飄在湯裡,宣示著自己跟白開水不是一個品種。
“好說,未婚夫不是白當的。”
“想死是嗎?”薄白臉沉下來。
“你兩在這兒呢?哇,糖醋排骨,小白,你是怎麼搶到的。”鍾浪端著不鏽鋼餐盤走了過來。
他一坐下來就開始吃流水席。
先戳了薄白碗裡的一塊排骨,又戳了一根青菜。
祝培端著餐盤坐在鍾浪對面:“我說你兩牲口跑太快了吧?我跟鍾浪跑那麼快,就只排到個青椒炒肉。”
薄白:“你兩怎麼突然到一起了?”
祝培:“我兩一個考場,他坐我後面。”
鍾浪開心的拍著桌子說著:“上午抄的好爽,我們那監考有個老師,眼睛近視的不行,在他面前翻書,他都沒發現。”
祝培:“希望下午監考也不嚴,下午可是數學啊,語文還能瞎幾把扯,閱讀填滿都有分,數學扯個毛啊。”
鍾浪:“你數學咋樣?”
祝培:“挺好的,上次36分。”
鍾浪:“兄弟,我上次35,下午一定要給我抄啊,別蓋答案,寫完把答題卡往左挪一點。考好了我請你吃飯。”
祝培:“你如果有外人傳給你的答案,一定要往前傳啊。”
鍾浪舉起那碗蛋花湯:“來,我們乾了這碗,下午合作愉快。”
祝培豪氣萬丈:“幹。”
易遠暮拿起蛋花湯的碗,碰了一下薄白的碗,說:“這碗我敬你,下午數學靠你了。我幹了,你隨意。”
“有多遠死多遠。”薄白看這傢伙演戲上癮,潑了一盆冷水。
易遠暮上次數學就比他少兩分,還是扣的卷面分。
鍾浪想起來什麼,拿出手機:“我給小青發個訊息,估計他還在找我們呢。”
沒過一會兒,薄勤來了,手裡端著兩份飯,一份糖醋排骨一份乾絲炒肉,看著薄白餐盤裡的飯,他愣住了。
鍾浪感慨萬千說著:“牲口,你怎麼也打到了糖醋排骨?”
薄勤:“我跑得快。”
鍾浪:“你怎麼打兩份飯?”
薄勤:“我幫大小姐打了一份。”
這時,一個扎著丸子頭彆著一枚精緻蝴蝶結髮卡、容姿俏麗的女生與她朋友有說有笑走過。
薄勤喊著:“大小姐。”
甄蘇回頭:“恩?”
薄勤將糖醋排骨遞給她說:“我幫你買了飯。”
甄蘇臉上瞬間染上一抹紅暈,含蓄委婉笑著:“謝謝。”
旁邊女生瞎起鬨,甄蘇嬌羞的接過餐盤。
這時,鍾浪開口了:“快點拿走啊,分手大師在食堂抓對食呢,你兩別被抓住了。”
分手大師經常在食堂抓男女混坐,學生管男女混坐吃飯叫“對食”。
食堂左邊兩大排是女生桌,右邊三大排是男生桌,涇渭分明,杜絕早戀。
甄蘇嬌羞接過紅燒排骨端過湯,說著:“那我過去了,下午好好考。”
薄勤點頭:“嗯,你也是。”
在不遠處的杜添苟得意戳著碗裡的紅燒肉,心情大好:“我覺得有戲,我們家蘇蘇不愛吃糖醋類的東西,糖醋排骨、糖醋里脊,她碰都不碰,薄勤這傻叉,淨往我們家蘇蘇的雷區撞。你看看,不久之後,我家蘇蘇就會傷心欲絕的來找我。”
一隻修長有力骨節分明的手,遞給杜添苟一根2b鉛筆,說:“你的2B。”
杜添苟接過來,自己太開心了,連2b掉到地上都沒發現。
看到來人,他蒙了。
是易遠暮。
易遠暮幹了那碗蛋花湯,正準備去打一碗新的湯正好聽到這句。
難道女生都喜歡被人叫重名嗎?
那他以後叫薄白是不是應該叫白白?
白白!
好幾把難聽。
白白。
他覺得自己會被薄白揍!
作者有話要說: 暮哥:我給未婚妻連愛稱都想好了,就等著相認了。
小白:日常無語中!
第16章 沙雕暮哥
考完的學校充斥著只有放假才能看到的歡聲笑語,各科老師都在辦公室爭分奪秒批改試卷。
學生全都放飛自我了,彷彿成績出來的那天就是死期,在死期之前好好的戲耍人間。
有趴在走廊上看天空聊天的,有把教室當成電影院關起門來放恐怖片的,有串班搞兩班聯誼的。
足球場籃球場體育館人滿為患……
賈塘抱著籃球走在易遠暮座位旁的過道,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易遠暮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賈塘嚇得連忙抱著籃球跑了,都忘記喊易遠暮去體育館打籃球了。
這時,另外一女生路過,嘴角也帶著笑意。
一連過去幾個人,在路過後門的過道的時候,想笑不敢笑,憋得很辛苦,出門笑聲不斷。
易遠暮忍無可忍,問走在過道掩唇笑的雙馬尾女生:“小爺臉上寫著十萬個冷笑話嗎?這麼好笑?”
女生笑得很開懷,嘴巴閉不住,只能用手捂著嘴,灰溜溜的出門去。
易遠暮看向正在玩切水果幼稚遊戲的同桌,說:“我其實覺得打架不利於身心健康,君子動口不動手,打架不利於人類的和睦相處,你覺得呢?”
他那同桌修長的手指在螢幕上劃拉一下,一個西瓜爆漿,此時一個大石榴冒了出來,他那白皙的指尖在螢幕上快速滑動著,砰的一聲,石榴爆漿,碎了滿屏。
這時,他才抬起頭,一個簡簡單單的字,“嗯。”
末了,他又說了句:“以後不要再喊我喊的那麼噁心。”
“這是你動手推我的理由嗎?”易遠暮指著額頭上那個大包說。
那個大包正在腦門上,而易遠暮找的專業理髮師打理過的劉海有規律的避開那個包,將那包完美的呈現出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