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不停，與老人擦肩而過。

她沒有替陌生人探路的無私心胸。

酆都並非全部是寂靜無聲的，餘弦捕捉到那丁點熱鬧，循聲而去。

天上掛著一輪圓月，向酆都內撒入一席清輝。

餘弦越走，四周出現的“人”變越多越熱鬧，鋪子、小攤、吃食……面前呈現的彷彿是個熱鬧集市。

餘弦觀察到這裡人買賣東西自有特質貨幣，與活人無異。

就在此時，一個頭發花白的婆婆推著一個小推車的豆腐叫賣著走過，一個身材瘦高渾身漆黑的小鬼搖搖晃晃走來，灑出一疊錢，拿起豆腐便往嘴裡塞。

他吃完後猶不滿足地舔著手指，搖搖晃晃離開了。

這婆婆的豆腐格外受歡迎，不一會兒便賣完了。

餘弦追到她身旁，幫她扶著推車，笑問：“您好，能不能請教一個問題”

婆婆翻著一雙沒有瞳孔的白眼睛，沙啞著嗓音問：“你要問什麼”

“鬼王宮在哪”

“你是新來的”

“是，今天剛到這兒。”

“噢……你拐出去，沿著大道一直向東，最漂亮的地方，就是鬼王宮。”

“多謝多謝，能再問您一個問題嗎”

“呵呵……”婆婆怪笑兩聲，伸出手來，“想知道更多，總得拿些值錢的東西來換吧。”

餘弦挑挑眉，藉著揹包的遮掩掏出來一個紙元寶遞給她。

婆婆接過來聞了聞，臉上的皺紋霎時舒展開：“貨色不錯嘛。”

她說完便把紙元寶塞進自己懷裡，一點兒都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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