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受吧?”
電梯里人不算多,但也有六七個,聞言都豎起了耳朵,有人還看向了範瑩和夏語冰。
夏語冰像沒聽到一樣。
範瑩發現這個女人比她想象得還要難搞,至少比伊秋難搞得多,可惜她不能作為閨蜜認識其,短期內根本無法取得其信任,那就只能換條路走了。
“伊秋跟我說她很想念她的孩子,都快想瘋了。可是有人不讓她見孩子,真是夠卑鄙無恥的!可憐在後媽手裡的孩子,也不知糟了多大的罪,連媽媽都見不到。”
範瑩說的聲音不小,足夠電梯裡所有人都聽到。
夏語冰懶得理睬她。
誰想,站在前方的一名中年女子突然回頭,對著範瑩就呵斥道:“後媽怎麼了?敢情在你眼裡後媽都是壞人?你是後媽帶大的,還是你親媽餵你吃-屎了,滿嘴噴糞!”
電梯中眾人皆驚。
尤其站在夏語冰身邊的人,他們以為範瑩是在跟夏語冰說話,沒想到有反應的是前面的中年女子。
中年女子罵了一句還不夠解氣似的,又大聲喝道:“就是有你這種人雲亦云、嘴又碎的賤人,小孩子才會被嚇壞,照你這樣認為,離婚帶孩子的男女都不能再結婚了?全天下壞人也只有那麼幾個,不要你遇到的都是壞人,就把所有人都當壞人看!”
“說得好!”夏語冰讚歎。
電梯門開啟,中年女子冷哼一聲,昂首走出電梯。
其他人悶不吭聲,都在猜測中年女子是否也在給人當後媽,而且正好憋了一肚子氣。
範瑩氣得手都抖了,可她站在最後,離那個中年女人很遠,就算想做什麼也來不及,而反唇相譏,人家都走出電梯了。
範瑩覺得丟臉,就找面子的罵了一聲:“這種人怎麼可能是個好母親!做賊心虛!”
夏語冰直到此時才轉頭對範瑩說道:“敢情在你眼裡,繼父繼母都是賊?”
說完,夏語冰就走出了開啟的電梯。
範瑩立即反擊:“我沒這麼說!”
可惜電梯門快關上了。
等電梯門關上,範瑩才想起來她也應該是在這層樓下,當即就又氣得不輕,而且她覺得留在電梯裡的人都在看她嘲笑她。
夏語冰在會場再次看到範瑩,也看到範瑩在跟某些人搭話,說話間不時看向她,顯然不是在誇獎她。
範瑩還故意當著夏語冰的面,和新青年會的會長、副會長、秘書長等人打招呼,顯得她交遊廣闊、人脈廣,且地位跟一般的會員不同。
這種會議的開幕式一般都有當地□□門的領導參加,範瑩也特意過去露了個臉,不知道她是怎麼介紹自己的,那些領導們對她都挺客氣。
參加會議的新青年們看範瑩如此有面子,自然就在心裡把她的地位又抬高了一些。
會議後是一些新青年的作品展覽,主題是愛國,展覽暫時不對外公開,只有一些相關領導、行業大佬、業界人士和相關藝術工作者們進行參觀。
範瑩周圍圍著一些人和她搶著說話,看起來極有面子。
夏語冰把展覽當做學習,慢悠悠地一個個看過去。今天不止是畫展,還有很多其他方面的展覽,包括醫藥發展史,醫藥視窗放了一些戰爭年代的急救包和急救術解說,重點介紹當時的艱辛和條件簡陋,然後以此開始介紹戰地醫療和快捷醫療的發展。
範瑩能來,大概就是有這麼一塊的原因。
一名身姿挺拔的男子在數名業界大佬的陪伴下一起進入大展覽室。
本地的藝術工作者也許不認識這名男子,但那幾位業界大佬卻都在本行業赫赫有名,有一人認出來,其他人也就都知道了,當即眾人就要過去打招呼,同時也對男子的身份進行了種種猜測。
範瑩眼睛一亮,抬起手對男子那邊揮了揮,可男子可能沒看到她。
範瑩也不在意,跟周圍的人說抱歉,快步就向男子走去。
“曹……”範瑩完整的名字都還沒有喊出口。
那男子已經先一步看到了夏語冰,當即面露驚喜笑容向著夏語冰走去。
“夏語冰夏女士?”男子走到夏語冰面前。
夏語冰抬頭,面露疑惑:“您是?”
男子爽朗地笑,伸手:“在下曹飛,你先生付守疆的戰友,我看過隊長手機的屏保,你真人要比照片好看多了。”
夏語冰聽說付守疆竟然把她的照片做成手機屏保,一時心中怪味橫生。
“過獎了,曹先生你好。”夏語冰連忙伸出手握住。在國外講究女士先伸手,不過華夏一般不分。
“您好您好,很高興認識您。我拜見過您的大作,相當有深度,我跟隊長提過,想把你的畫作拿到我的拍賣行拍賣,他說需要先問過你的意思。”曹飛笑得很英俊,是個讓人一看就很放心的男子。
夏語冰反應很快,“我先生剛才是不是跟你聯絡了?”
曹飛笑著點頭,“沒錯,我今天原本還不知道這裡有個愛國藝術展覽,聽隊長提起,我才臨時跟人家申請了一個名額。”
“給你添麻煩了。”
“哪裡!對了,給你介紹幾位大佬認識,老王,來來來,認識一下這位美女,我剛收藏了三幅畫作,都是這位美女的,你知道她的這三幅畫作一推出來就有人要花三百萬買,後來給人搶先買下,我看了好又搶了過來。”
被稱呼為老王的老者表情嚴肅,淡淡地掃了眼夏語冰。
夏語冰知道這些老藝術工作者大多傲氣,他們也不是看不起人,就是懶得和人交往,也懶得和人搞好關係,但如果你進了他們的眼底,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王老您好。”夏語冰恭敬地行禮。
王老挑挑眉,竟然開口道:“抱拳禮行得很標準。”
夏語冰笑了下,直起身體,“蒙您誇獎。”
曹飛一副受不了的樣子,“好了好了,我一聽你們說話就頭疼,明明不是古人,搞得跟古人一樣。”
王老翻了個很不文雅的白眼,“這叫國粹!”
“是是是,您說什麼都對。嫂子,老王是國畫大家,往年送老外國禮,他可是指定國手畫家之一,享受國家津貼的那種。”
“別給我吹噓了。小夏是吧,這有你的畫作嗎?”
“沒有,這次沒有我的作品展出。”夏語冰慚愧地道。
曹飛跟王老的關係顯然很熟,很隨意地幫她打圓場道:“小夏剛結婚,才一週,前面都忙著婚禮了,哪有精力準備新作品。你要想看她的作品,就去我的畫廊,我剛把她的畫空運回去。”
“小曹啊,這是誰啊?你也不給我們介紹介紹?”其他幾位中年人老年人也湊熱鬧地圍了過來。
“這就介紹!這是我老戰友老隊長的妻子,夏語冰夏女士,年輕畫家,畫畫非常有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