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市吧。”

姜衡：“啊？”不是要說媽媽的事嗎？怎麼又要去超市了。

李均：“邊買東西邊跟你說。”

從公墓到家裡附近的超市也就二十多分鐘的路程，主要是他們出發的時間點並不是擁堵高峰期。

手握著購物車手把後，李均才跟姜衡說：“我媽去的那天也今天一樣晴朗，我跟她說，我想去吃麥當勞。家裡一直都是有阿姨給我們做飯，吃的都很營養，我媽本身也熱愛廚藝，垃圾食品這類食物我基本上沒有吃過。”

“我們像往常一樣開車出門，司機在繁華路段把我們放下了車，她帶我到麥當勞裡吃上了夢寐以求的垃圾食品。正常情況下，到這裡我們就應該回家了，可是我們當時出門時恰好遇到一群旅客，他們當中有人發生了口角，我和我媽當時就推散了。”

他邊說著邊扯了個袋子裝土豆。

“我被擠到了馬路上，很迷茫，到處都是人和車流，我大喊著媽媽，突然有人用力推了我一下……等我在回頭的時候，我媽已經倒在了血泊中。”

李均拿西紅柿的手有點顫抖，姜衡摟了摟他的肩。

“後來我就想，如果那天我沒跟她說要去吃麥當勞是不是一切都不會變，我會像別的小孩一樣有媽媽陪著長大，在她每日的碎碎念或者引導下走一條跟現在不一樣的路。”

李均微微嘆了口氣。

“說出來後，其實已經沒有那麼難過了，畢竟是很多年前的事啦，要不是經常去看她，估計她的長相在我腦袋裡都已經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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