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魔道妖女在求劍尊饒她一命!
賀岐轉頭看他一眼,發現他正沉浸在對於清上劍尊的崇拜中,眼裡發光,見了自己心目中的神。
啊?想著原書劇情的賀岐迷茫了。
“劍尊多麼偉大!魔道正是太可惡了!竟潛進秘境之中,欲置我等新生一代於死地!”杜浮峽義憤填膺,“魔道果然陰險!還好劍尊慧眼識珠識破這場陰謀。”
#劍尊迷弟人設不崩啊!#
不過,這才是正常仙道修士看到劍尊和魔修同框的第一反應才對吧。
像原書主角的那種反應才不對勁。
賀岐面上附和同意。
這時,青年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兩人對於清上劍尊的讚美之詞:“你們有看見我弟弟嗎?”
兩人迷茫臉。
這位道友,你是誰啊?
好吧你長得很好看很有標誌性,但是我們真的不認識你啊。
一上來就這樣問,我們不認識你啊,怎麼會認識你弟弟?
黑袍男子看著面前兩隻小傢伙一臉茫然的樣子,摸了把臉,忍無可忍地把青衣青年拉倒身後,強忍滿心的怒火,道:“抱歉,他多年前目睹弟弟出事,現在一直在找他弟弟。有不便之處還請諒解。”
言辭有禮,但他眼中的利芒卻在青年看不見的地方無聲威脅著兩人。
“如果可以,我或許可以幫一下——”杜浮峽剩餘的話被賀岐抬手堵住,賀岐眼中有著警惕看著對面兩人,道:“抱歉,這裡是將修宗。杜師兄近來被一件事擾亂心神,以至於想做善事,這般冒昧實在不好意思。”
杜浮峽掙扎抗議。
但跟著朱忺修煉了五年的賀岐直接把他的抗議壓下,賀岐接著飛快道:“就不打擾兩位了。對了,剛剛我等還看到一位柔弱的女子,就在那邊。兩位……道友,有緣再見!”話音落,賀岐直接捏碎了一枚瞬移符。
青袍青年面無表情平鋪直敘道:“你把他們嚇跑了。”
黑袍男子臉色有一瞬扭曲,“那個小傢伙看出來了。”
青袍青年:“清上的徒弟?”
黑袍男子扶額,“未期,你弟弟真的還活著嗎?”
青袍青年,也就是槍尊孟未期眼眸一掃,凌厲道:“弟弟還活著!”
焦泊表示:好好好,他還活著。你弟弟還活著!
孟未期道:“算了不和你解釋。總之我的心告訴我,弟弟還活著。他就在這世上,好好的活著。”
“未期,你弟弟今年要是還活著的話,已經三千餘歲了。”焦泊道,語氣微微委婉,“元嬰三千餘壽命,化神五千,大乘萬載。未期,你弟弟要是還活著,至少元嬰修為。”
可這麼多年下來,仙魔兩道看遍,都沒有找到一個適合的。
而且……“未期,你說過的,秋池他魂魄有傷,不適合修煉。”
孟未期薄唇抿地死緊,不回答他。
焦泊無奈。
良久,他才聽到孟未期的回答。
“問歸,你知道嗎?當年秋池的天賦甚至要高於我。他肯定活下來了!”
焦泊輕嘆。
生、老、病、死、愛憎惡、怨離別、求不得。
旁人只看到槍尊孟未期踏出的血路,一路的赫赫兇名。修真界盛傳他的名,說他狠辣、無情,誰又能知道孟未期槍尊為何狠辣無情。
人初生便是一張白紙,人生中每一步路,都是在這張白紙上塗抹,最後才形成了這個人。
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孟未期出身仙道雍州孟家,但孟家卻在三千餘年前滿門被魔道所滅。
槍尊崛起之時,踏的累累白骨,皆是當初參與過圍剿的魔道宗門修士。
血債血還。
但以中上之資,成為魔道至尊之一,孟未期付出的遠比旁人想象的還要多。
讓他堅持至此的,也不過是一個執念。
那是他的弟弟,孟家嫡系幼子,孟秋池。
“未期,白河那個女人殺了更好。”
孟未期沒有說什麼。
現在仙魔兩道的八位尊者除去白河外,其他人都是在壓制著仙魔兩道不起大戰。
這時候冒出一個白河來,拼命想挑起仙魔兩道戰亂,焦泊看著白河是不順眼很久了。
要打可以,但是打了又不一定能勝,那有什麼意義!
而且,孟秋池有很大的可能是仙修。
就為了這個原因,焦泊和孟未期就會盡力壓制魔道,不讓他們過於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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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叔。”楊戩道,“玉帝想讓我當司法天神。”
少陽詫異,“你問我作何?”
楊戩道:“我不想當。”
“那便不當。”少陽語氣清淡,“還沒有誰可以威脅我闡教弟子。玉帝昊天,也不可以。”
“天庭之主,吾只認天帝。”
天帝,帝俊。
上古天庭之主,妖族至今惟一承認的妖皇。
自帝俊後,妖族再沒出過一位妖皇,也再無誰稱“天帝”。
少陽眼中有著嚮往,“毋庸置疑,那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皇者。”
玉微講解各位準聖時,曾說過。
東皇太一和妖皇帝俊皆有成聖的可能。可惜,天道不允。
皇者,做得最厲害的就是帝俊。
“可惜生得太晚,無緣得見。”少陽嘆道。
“不過能讓伏羲叔叔都心甘情願臣服的,一定如他的本體一樣耀耀。”
三足金烏,那是太陽星的化身啊。
照耀萬物。
楊戩:“誰知道那兩位是真死假死呢。”
漫不經心的一句話,楊戩想起師尊曾經說過的話。
——先天神祇,手段莫測。就算是魂飛魄散也有可能在某一日就出現了。
他當時追問:諸如呢?
玉鼎晃悠悠地笑了,如冰花綻開,流風迴雪。他回道:紅雲。
洪荒堪稱各種奇葩的聚集地,紅雲在各種奇葩中也是非常“耀眼”的一位。
心軟到離譜——把聖位讓出去,最後把自己給作死了。
當時在大能之間可是議論了很久——在天性大都涼薄的第一批洪荒生靈眼中,紅雲古怪。
這死法,也很稀奇就是了。
戩兒,就算你死了,為師也可以把你拉回來。玉鼎認真道。
他當時哭笑不得:師尊,有您在,戩兒怎麼會死呢?
不一定。就像是師尊和小師叔,當年我也覺得他們不會分手。結果一轉眼,他們就分開了。玉鼎那時帶著遺憾地說道。
他當即啞口無言。過了很久,才道:師尊,師祖在你身後。
記得當時,師祖微微翹起了唇角,看著師尊,瘮人得很。偏偏師尊還無知無覺地行禮。
少陽想想,同意了。
“你說得對。”
“叫你,釋黎吧。”少陽對著六耳獼猴這樣說道。
“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