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消航班，這樣今天是想走也走不了。

程卓君祈禱著，至少，要在今天之內讓他見到嶽辰，哪怕一秒也好。

可惜天公不願作美，到了18點的時候，程卓君依舊沒有登機。陸陸續續有不少旅客飛走了，似乎只有他依然在這裡等待，等待一次也許不會到來的航班一樣。

程卓君拿出手機——照慣例，給嶽辰發了一個“吐血”的表情。嶽辰似乎在等著他，這一次沒有幾秒便回覆了。

程卓君微微勾起嘴角。他往上翻了翻記錄，這幾天除了早安、晚安、吐血、抱抱外，他們就沒有說過什麼話。他們工作是很忙，有時候忙到連話都說不上，卻不代表他們沒有精力去經營這段感情。簡簡單單的幾個字、一個表情，卻蘊含了很多數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你累不累啊？

你有沒有好好吃飯呀？

那邊天氣怎麼樣，你有穿夠衣服嗎？

……

也許那些沒說出來的話，已經表現出來了呢？

程卓君看著看著便感到鼻子一酸，抬起另一隻手，慢慢地打下了一句話。

“我覺得我很委屈……”

沒過多久嶽辰便回覆了：“怎麼了？”下面還帶了一個“抱抱”的表情。

程卓君沒有回覆，只是呆呆地看著那三個字和那個表情。

過了一會兒，嶽辰便打了電話過來。

程卓君吸了吸鼻子，又清了清嗓子才接通電話。

“卓君？”

電話那端傳來嶽辰的聲音，低沉而溫柔。

“嗯。”程卓君只簡單迴應了一個字，怕自己說太多會忍不住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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