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字:再見。然後,就要點刪除好友。
倏地,對話方塊跳出了幾個字——
抱歉,資訊太多,擠下線了。
我:“……”
我的心跳到嗓子眼!原來她一直沒上線過,所以才沒回我資訊!
要知道,自從季漱玉說了那句:“她一直在默默關注著你”,我就開始對她充滿了各種想象和期待,還著了魔似的在網路上四處找尋她的訊息。
又原來,她從來沒有默默關注過我……
我試圖平復心情,緊張,又未免有些失落地說:哦,沒事。
接下來說什麼呢?我跟她並不熟,甚至連原來普通聊天的狀態也不復存在了。我記得我倆僅有的一次扣扣閒聊在今年夏天的時候。那時候我正在軍訓,當時我和姚葉鬧了點小誤會,心情不好,看見她線上就找她聊了幾句。
她在我心裡,和半年前軍訓時的地位已經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現在的我,用現在的說法,恐怕也是她的一個迷妹了。
就在我冥思苦想的時候,她發來訊息:我看完你的訊息了,奚曉晨。
奚曉晨……
不是曉晨,不是奚同學,不是我扣扣暱稱晨光小溪。
是,奚曉晨?
啊!為什麼這麼緊張啊!不不不,為什麼這麼開心?!!到底是個什麼心情我也描繪不清了,就是激動得過了頭。
我先是打出了一個疑問:我每天發你訊息,發了三個多月,你上線沒多久啊,就已經看完了?
她過了大概半分鐘才回:看完了。
太言簡意賅了吧?正常不是要解釋一下自己一目十行什麼的麼?你北京八中少年班出來的,別說一目十行,一目一萬行我也信的啊!
我都不知道怎麼答話。
所以說這就是女神光環。
要是把她放在現在,她這種,就是典型的“聊天死”啊!
☆、第 59 章
第59章
我臉皮再厚, 也不能問她看完以後有什麼感想吧?這實在是太羞恥了。透過這三個多月來的事無鉅細、深刻剖析, 我等於是把自己赤、裸裸的呈現在她的面前了。
也怪我當時沒考慮清楚就把她當做了樹洞。她雖然不說話, 可不代表永遠不會說話。
當激動興奮的情緒一過去, 就只剩下尷尬了。
就在我羞愧難當的時候,她發來幾個字, 我一看笑噴了。
她說:胖企鵝是說我麼?
我笑得肩膀都一聳一聳的,說:是啊。
她又好半天才回了一個表情, 是那個扣扣裡紅著臉尷尬的表情。
“哈哈哈哈哈!”哎呦女神太可愛了!
季漱玉“啪”地合上電腦, 嚇得我一哆嗦!我板了板臉, 可還是抑制不住自己臉上那團喜氣。季漱玉說:“十二點了,該休息了。”
“哦。”心裡卻打定主意, 女神不下線, 我堅決不會下線!
女神果然說:天不早了。
唔……說個再見都這麼婉轉麼?
我回:好,那再聊。晚安。
她:晚安。
直到看見她的頭像變成黑白,我才依依不捨退了扣扣。抬眼一看, 季漱玉也在看我:“你的表情出賣了你。”
“什麼意思?”
“你對這個人不是一般熱情。”
“姐,你什麼時候這麼八卦了?”
季漱玉“哼”了一聲, 又說:“最近也不跟我提姚葉了。”
“你倆因為學生會換屆的事兒搞那麼僵, 我還怎麼提她啊。”開始放假那幾天, 我和姚葉都是一天好幾通電話的。這兩天她在醫院陪護,於是縮減了通話次數。再說她身邊整天都有人在,我也不好時時刻刻聯絡著她。
季漱玉打了個哈欠:“那我不管你了,睡覺去。”
她關上門,我搖搖頭, 心想季漱玉也有這麼三八的時候。再說我和女神能有什麼啊,我只是對她好奇。尤其後來又查到她的小情人……確切地說應該是暗戀者吧,字裡行間都是一個仰慕者的私密心語。
好像知道她存在的人對她都有點痴狂。付春蕾和小情人自不必說,連劉家洋提起她都是滿眼放光,像一個狂熱追星的迷弟。
只是這個高冷神秘的女神,似乎……有點……反差萌?
尤其是知道自己叫胖企鵝之後……
一想到她紅著小臉尷尬的表情,我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得我在床上滾來滾去!把我媽都招來了,一推門:“癔症了你,夜裡不睡覺笑得跟貓頭鷹似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這是我親媽麼?說我笑得像貓頭鷹!
我嘟著嘴:“知道了知道了,睡覺了。”
於是第二天我一覺睡到早上十點多。
醒來的時候,瞬間便清醒,從床上爬起來去夠手機!
登入扣扣——
失望,她不線上。
我無精打采地穿起衣服,去客廳一眼看見季漱玉在沙發上悠閒地喝茶。
季漱玉特別喜歡喝鐵觀音,後來自己弄來一套功夫茶具,沒事就擺弄擺弄。我是喝不出什麼區別,囫圇吞棗般喝下,覺得與大搪瓷杯子泡出的也沒有區別。
她睨了我一眼,這一眼,讓我莫名心虛。
“洗漱完了,來吃點茶點。”她說。我“哦”了一聲,洗漱妥當,過來挨著她坐下。
“她先給我捏了塊白糯米膏:“先墊墊肚子,配著茶吃,別有滋味。”
我咬了一口,再品了口茶,果然茶香泗溢,滿口香甜。
“你過完年是不是要和姚葉他們去度假村?”她又給我斟了一杯。
我皺起眉,實話實說道:“這事我還沒有想好。”
“你不用顧忌我,想去就去。”
“嗯。”我三下兩下把糕點吃完,突然想起來:“你怎麼知道她也邀請我了?”
“明擺著,她不僅邀請了你,也邀請了我。”她凝視著我說。我聽了不禁驚訝,倒沒聽她提過。不過她倆能冰釋前嫌,我高興還來不及。
“還有小朱書記,幾個主科老師。”她端著茶,慢悠悠似慵懶地說。
我坐著有點不舒服,從嗓子眼裡擠出“哦”的一聲,又咂了口茶:“她愛請誰請誰吧,我又管不著。”
“我是提醒你,這次是她趁機拉攏人情的應酬,我就怕你直性子,以為只是去玩的,到時候敗了興致,又鬧脾氣。”
我剛想反駁,氣又不是很足。是啊,不知道為什麼,聽她這麼說,讓我心裡很不是滋味。為什麼是季漱玉跟我說,而不是她呢?
是怕我不答應陪她去麼?
季漱玉站起身:“我還要去公司學習沒時間去,就回絕她了。哦對了,倒不如讓付春蕾跟你一起去,這樣她與人交際不理你的時候,你也好有個人陪。”
“行了我知道了。”她就是這樣,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