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為什麼要泡冷水呢?”
這個問題一直藏在江燃的心裡,只是之前兩人太尷尬,她沒能開口詢問,而且,她也有預感,齊瀲不會回答她的。
至少不會告訴她真實的原因。
第27章 過去
暴雨一直持續到第二天的凌晨。
鬧鈴響了兩次, 江燃才醒過來,她不清楚昨晚上究竟是幾點鐘才睡著的,不過從身體的感受看,估計只是睡了一兩個小時吧。
腦子像是塞進了一大團的棉花, 漲的厲害,顯然並未得到充分的休息,除此之外,身體也有些無力。
江燃看向身邊,床上空蕩蕩的,齊瀲已起來了, 江燃換好衣服出去,見她坐在沙發上,手裡抱了杯咖啡。
大早上的空腹喝咖啡?
江燃正待開口,卻忽然打了個噴嚏。噴嚏一個接一個, 她連忙抽了紙巾擤鼻涕,齊瀲抬起頭來:“你感冒了?”
江燃把紙巾丟進垃圾桶, 無奈道:“看樣子是的。”昨天泡了冷水嘛,可能就是那樣才感冒的。不過江燃忍不住看向齊瀲, 見她一點不適的樣子都沒有, 不由覺得很是奇怪:“你明明比我泡的久多了,為什麼你都沒有感冒呢?”
“我的身體比較好吧。”
齊瀲想到兩人之間精神力的差距, 只是婉轉地解釋了一下。她這樣的體質, 如果泡一下涼水就會感冒的話, 才是喪失了作為雙s級的尊嚴了。
而且她昨天泡的本來是熱水, 只是時間太久了而變涼了而已。
齊瀲沒有解釋的十分清楚,不過江燃馬上也想起來精神力的事情。她總是下意識地忘記這回事,下意識地用老眼光看待周圍的人,但是,這果然是不適用的吧?
她乾巴巴地笑了一聲,跑去廚房煮薑湯。
不過說起來,這具身體真的很弱啊,六月的天氣,只是那麼泡了一下冷水就感冒了,這在以前的江燃看來也是不會發生的,所以她也沒預防。
現在想想,要是昨天煮了薑湯喝,應該今天就不會頭疼了。
千金難買早知道,該補救的時候還是得盡力補救,江燃煮著薑湯,想到以後要注意一下身體了。
或者應該去鍛鍊一下?
因為又感冒又腿疼的,江燃就沒有在早餐上花太多的時間,雞蛋煎成一面金黃,芝士貼上去滋滋融化,而後將之捲進烙好的蔥油餅裡,就是一頓噴香的早餐。
這是給齊瀲吃的,江燃是病號要吃的清淡,就自己在薑湯裡臥了個荷包蛋,就當是早餐了。
“要請假嗎?”
吃早點的時候,齊瀲提了一嘴。江燃叼著荷包蛋抬頭:“啊?哦,不用。只是感冒而已,要是這樣就請假,好像有點不像話。”
齊瀲點點頭,表情有點欲言又止,江燃盯著她看了幾秒,見她白嫩的臉上漸漸爬上一點可疑的紅色,看起來有股極青澀的感覺。
江燃的心裡就動了一動。
“你的腿”掙扎許久,齊瀲還是問了出口:“要不,你還是休息一天吧?”
江燃自從包下她們的一日三餐後,每天都會起很早做早餐的,基本上,齊瀲一起床就能吃早餐了,但是今天江燃起晚了,而且又感冒了,齊瀲不用想也知道,都是昨天那件事情的後遺症。
江燃露出一個輕鬆的笑容:“沒事,已經不疼了。真的,不疼了。”
說著,她不自覺地摸了摸仍然隱隱作痛的那地方。
她在說謊。
齊瀲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知道她在說謊,但是也沒有拆穿她,她見江燃好像不想再討論昨天的事情,就低頭又啃了一口香軟酥脆的蔥油餅。
啊,早知道就不逞強了,承認自己被踹的行動不能而在家裡養著不好嗎?為什麼非要來學校受這份罪?
強忍著疼痛一路跑到學校,大腿那裡的傷口不是破皮傷,但是每走一步也總會加劇疼痛,江燃強行忍了下來,等到終於在教室坐下的時候,已是冷汗津津。
身上有傷,況且腦袋還在疼,江燃面部神經一直繃著,就顯得很是冷酷,那樣安安靜靜地坐在座位上,眼神認真地看著桌上的書本的時候,渾身都散發著冷意。
宛若一塊剛從碧湖裡鑿出來的寒冰。
她的不同尋常的銳利令得已經加入了“學習互助交流社團”而來找她的江熒被嚇住了,躲在靠後的座位觀察她半天,愣是沒敢進去找她,那樣一直呆到課間,本來已經放棄了找她道歉的,但是到了課間,眼睛所看到的場景令江熒狠狠怔了下。
她看到江燃從座位上站起來,然後忽然地捂住了左側大腿,背脊緊繃了一瞬,像是經受了不小的痛苦,而後江燃慢慢地往門外走去了。
江熒打了個激靈,無比仔細地觀察著江燃,這時她就發現,江燃走路的姿勢不太對頭,左腳邁的要小一點,但是這種不對勁是很淡的,不仔細觀察的話完全看不出來。
所以江燃的左腿受傷了?
眼神一下子變得很是認真,少女看了眼江燃離開後變得空蕩蕩的大門,想了想,鬼鬼祟祟地跟了上去。
這一跟就跟到了校醫院。
江熒更確定了她剛才的想法,她看江燃進了外科科室,沉默了一會兒,靠在走廊上等江燃出來。
聯邦大學的校醫院還挺大的,裡邊各種科室都有,不過因為學生人少,生病的更是不多,所以也不需要排隊掛號什麼的,江燃是直接進了外科科室。
然後她就愣了下。
她本來以為給她看病的是個三四十歲的醫生,沒想到會這麼年輕,看起來還是個學生。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看起來像是個學生的人她也認識。甚至,她們還有不淺的關係。
喬漁,原主的第一個女朋友,如今在聯邦大學醫學系就讀,應該是大四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還穿著白大褂,很有一副醫生的樣子。
喬漁本來坐在桌後看光腦,見到江燃進來顯然也愣住了,然後還是江燃先同她打招呼了:“嗨”
喬漁又是一愣。燃燃是個內向的人,她們分手以後更是總躲著她,沒想到現在居然還會主動跟她打招呼了。
這是長本事了啊。又是和那位結婚所帶來的轉變嗎?
喬漁有些恍惚地想到那天在樓梯口聽到的話。
“你怎麼來這裡了?”喬漁問了一聲。
江燃無語,當然是生病了才來這裡啊。
“我受了點傷,來拿點藥。”
喬漁也回過神來,有點尷尬地站了起來:“哦,是傷到了哪裡?我看看。”江燃明顯也是不知道她在這裡的,她剛才為什麼會問出那樣的話?可能是私心裡,她希望江燃是來找她的吧。
意識到自己的內心,喬漁又難過起來。江燃卻沒把心思放在她身上,當然了,喬漁她雖然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