碌,就搬了回去,但是回去以後,她才發現,齊瀲也很少呆在莊園裡。
大概每天都有很多事情吧。這之後又過了一個多月,大概各方面都已處理好,齊瀲康復的訊息便公開了,訊息一出,全星際都沸騰了,各地都有人民自發地遊行慶祝,不少的商鋪還都打折慶祝,這其中尤以酒吧等一些娛樂場所力度最大,反正四處是火爆了好些時候。
齊瀲病好,江燃在學校裡又感受到了一開始的那種無所不在的關注,這令她略微有些無奈,因為她本來已經融入了大學生活,偶爾也能跟同學說上幾句話了、也還交了幾個朋友,這樣一來,不止是她,就連平常跟她走的近的幾人都感受到了壓力,好像又有些羞怯了。
而這一次,也不如上次那樣溫和了。好幾次,江燃差點被激動路人衝撞到,這些基本上不是聯大的學生,都是些透過各種手段混進來的,多是想問問她齊瀲的近況,但是危險也有,有一次江燃就差點被一個激進派傷到,好在她已經不是從前那個瘦弱無力的江燃了,不等保護她的人反應過來,她自己就將那人擺平了。
而那之後,聯大四周就多了很多便衣,都是齊瀲向聯邦“借”來的安保人員,畢竟這是聯邦,齊瀲的人不好有大動作,只在江燃周圍,放著幾名專於安保的帝國人。
江燃見到這麼多人圍著她一人轉,其實是很有些罪惡感的。她這就叫做浪費資源吧?
“要不,我先在家自學一段時間?等到他們的熱度過去,應該就不用這麼麻煩了吧?”
江燃跟齊瀲提議。齊瀲從更衣室探出頭來,她剛從總統那邊回來,身上穿的是帝國皇室人員常穿的一種禮服,不是江燃曾經見過的任何一種衣服,但是莫名的好看,關鍵是有股優雅貴氣,也不知道是因為齊瀲的氣質將之撐起來了還是它本身就是為此而設計出來的。
衣服還沒換,齊瀲立在門邊同她道:“也不是不行,不然你在外邊,總是有些危險。”
江燃點點頭,感慨道:“真沒想到,他們會這麼狂熱。”
齊瀲把她拉進更衣室,精緻的眉眼中顯露出一些無奈,這樣的狂熱,她在數年前領教過一回,那時候,聽說為了她住在聯邦的哪顆星球上聯邦人都差點打起來過,後來還在星網上發起了一場投票,結果聯邦百分之七十以上的人口都參與了,這很恐怖,要知道即便是總統票選,有效票數的佔比率也比這個搞不了多少。
“現在是和平年代,人們的精力無處發洩,自然就會在其他地方找關注了。你現在在做直播,也能感受到這個世界上有時間的人是多麼的多吧?”
江燃捂嘴一笑:“那倒是。”
“不過,其實如果只是普通民眾的話,倒也不會有太大的危險。但我們得警惕其他的危險因素。”齊瀲話鋒一轉,同她道:“隨著訊息的公佈,我們身邊只會越來越不太平。燃燃,你要小心。畢竟”
“畢竟我的身份其實是很尷尬的。”
她說的含蓄,但是江燃懂了,一時就有些震驚:“是聯邦人還是帝國人?”
齊瀲的身份的確尷尬。在聯邦,她看起來雖然是全民偶像,但是她也是個實打實的異國人,聯邦人可能會喜歡她、崇拜她,但是一旦上升到國家的高度,許多的問題就會隨之而來。單就一個她回國的事情來說吧,因為她是個很出色的人,聯邦會不會願意看著她回國即位呢?畢竟對於聯邦而言,一個不那麼出色的鄰國帝王總要比一個聰明而有偉大功績在身的帝王要來的令人心喜吧?
而在帝國就更難說了,齊瀲本來是帝國的王儲,但是她已離國這麼多年,說得難聽一點,她的巢穴如今還在不在?就算在,裡邊有沒有其他人呢?
江燃以前想過的,她猜測齊瀲是質子,自然也知道齊瀲沒什麼即位的可能。但是她本來也從來沒對齊瀲當皇帝這件事抱有什麼期待,甚至因為靈魂來自自由國家的關係,她還對此有些慶幸。但是不管她願不願意吧,事情到現在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以前,齊瀲沒有回國爭權的可能,但是現在顯然不一樣了。
王座就只有一個,遠在他鄉的王女要回國,那麼本來可以坐上那把椅子的其他人又如何肯坐看這一切發生呢?
江燃這時才明白,為什麼這段時間圍繞在她身邊的安保力量多了很多。
第68章 帶走
“兩者都有吧。”寬敞的衣帽間裡, 齊瀲江燃圈在鏡牆前,眼中帶有一些諷刺道:“有人不想讓我回去,有人不想讓我離開,雙倍的不想加在一起, 自然是雙倍的阻礙。”
江燃露出了擔憂的神情,齊瀲見了,又柔聲安慰道:“不過沒關係,我能處理好。”
她的目光越過江燃,看向鏡子裡的自己,也看向那幾位與她有著相似容顏的男女, 眼中的星空便愈發深邃起來。其實她早就想過回國的路上要面對的困難,只是那時的她其實還對遠在故國的親人抱有一絲絲的希冀,她做好了應對刺殺的準備,在心底卻還是期待著這樣的事情不會發生——或者發生的少一點、參與的人少一點。但是, 就目前所收集到的情報而言,這樣的希冀果然還是一種奢望吧。
“如果有什麼危險, 你不要撇開我,把我放在保護圈裡。我也能面對的。”江燃一隻手搭在她纖細的腰肢上, 低垂著眼眸看著她, 怎麼看,怎麼覺得阿瀲又成熟了一些。
彷彿要把那些年拉下的成長都找回來一般, 齊瀲海綿一樣汲取著現實中的元素, 並且不斷地調整著自身。她如今二十三歲, 和十五歲時的青春無畏不一樣, 氣質是早已內斂起來了的,但是外表啊、喜好啊,因為一直沒能親眼看到這個世界上的潮流而總顯得有些稚嫩,這種脫節是專業的造型師也彌補不了的,因為無論他們拿來如何新潮的衣服、給齊瀲做出多少好看的造型,可齊瀲看不到,因為看不到,她自身就總是遊離在那些潮流之外,不過如今不一樣了,她開始與這個年紀貼合起來,雖然二十三歲仍然很年輕,但是和十五歲的那種青澀不一樣,那是更加接近早晨十點十一點的東西。
齊瀲笑著點了點頭:“得到了教訓,我已經和以前的那個我不一樣了。”
她說的是以前那個什麼危險與秘密都要自己承擔的自己。
江燃神色柔和下來,摸了摸她的腦袋,這樣的舉動其實很怪,因為齊瀲本來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但是又莫名的很和諧,因為隨著江燃的撫摸,齊瀲還抬頭,在她掌心蹭了蹭。
和最開始的那個被摸了腦袋還要計較半天的齊瀲也不一樣了。不過,很快,齊瀲又將江燃攬在懷裡,以一個主動者的姿態親吻了她的臉頰,氣勢也微妙地將江燃壓了半頭:“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