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終究是瞞不了多久的,尤其是她們去帝國以後,要用到帝國話的地方多了,她也不可能總是裝聾作啞,對於自己的露餡,與其說是一種意外,不如說是,她也早有準備吧。
“就學校啊。我別的語言學的不好,但是帝國話倒是還挺好的,以前小時候在礦場的時候,也跟一些來自帝國的勞工學過一些,邊緣星嘛,人員混雜。”
其實在現在這個時代,一個人會好幾門語言是很正常的,只是帝國話比較艱澀,聯邦人一般不會主動去學而已。江燃這樣一說,齊瀲就很自然地接受了,只是也有些抱怨:“你既然會帝國語,怎麼不告訴我呢?我都做好了學習計劃了。”
因為江燃即將跟她回國的緣故,她還特地將帝國語的課程提前了呢。
江燃就嘻嘻的笑:“那不是因為一開始你拿帝國話試探過我而我假裝聽不懂嗎?後來就一直裝著了。”
齊瀲一想,好像真有這回事。那時候她們在江家見面,說是見面其實也就是相親了,她確實用帝國話問過江燃。
燃燃那時候很排斥和她接觸吧,所以果斷地裝傻了。
原來是這樣,齊瀲無奈地笑了下:“以後不要瞞我了。”
這句話是用帝國話說的。帝國話對於齊瀲來說是鄉音,對於江燃來說又何嘗不是呢?她聽到熟悉的語調,心頭顫動了一下,而後也同樣用帝國話說道:“好。”
她湊在齊瀲耳邊呢喃,甜膩的嗓音彷彿被蜂蜜裹夾著:“以後再不瞞你了。”
只除了她不是這裡的人的那件事。
敏感感的耳朵被掌握,被含咬,齊瀲收緊攬在她腰上的手,一時間有些呼吸不穩。她眯起了眼睛,微微偏頭看過去時,卻見那妖精趴在她肩頭,水漾的眸子裡蘊著動人的波紋,正壞笑著看著她:“阿瀲呀,我有個問題,一直也沒來得及問你。這些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了。”
她假模假樣地嘆了口氣,其實眼底都是笑意。
齊瀲雖然復明沒多久,卻好像很熟悉她的這種表情似的,瞬時覺得很乾渴:“你問。”
江燃就滑魚一般地纏上來:“我好不好看?”
齊瀲:“”當然好看,但是怎麼有人會這麼不害臊地問別人她好不好看的?
“你說呀,阿瀲,我好不好看?你現在能看到了,你覺得我長的怎麼樣呢?”
江燃不依不饒地問她。齊瀲被她纏著,紅著臉支吾半晌,終於是小聲地道:“好看。”
其實不只是好看,而是特別好看,特別、特別的好看。
只是以齊瀲的性子,她不太能這樣熱烈開放地去誇讚一個人。
江燃卻不放過她,緊接著道:“是有多好看?是一點點好看還是很好看?阿瀲你怎麼了,你別埋進被子裡嘛,我要聽你說話。”
她把臊的直往被子裡躲的女人扒拉出來,捧住她白裡透紅的臉蛋,一定要她說出個準確的形容來。
她是這麼的纏人,像是火焰鋪天蓋地而來,卻又半點不傷人,只會讓人感到全身都被溫暖裹住了,隱約還生起一些的燥熱。
這麼的叫人喜歡。
齊瀲被火焰炙烤著,心中好似也被點燃了,全身的血液也沾染上了高熱的溫度,她舔了舔乾燥的唇瓣,無法再掩藏自己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很好看。是我從未見過的好看。”
江燃因為她這句話而安靜下來,墨黑的長髮垂在她肩上,紅唇似滴血,雪膚又似冰晶,這樣的強烈對比之下,令江燃顯得愈發的妖冶,好像看一眼就要拘走一個人的魂靈。齊瀲剋制地看著她,喉中的乾渴愈發地擴散開去,一直擴散到了心間、擴散到了四肢百骸,使得血液都因這乾渴而沸騰起來,她收緊了手掌,掌心是江燃腰間滑膩的肌膚,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江燃嚶嚀一聲,眉眼彎彎地把她看著。
齊瀲再度舔了舔嘴唇,更認真地道:“你好美。”
“有多美?”江燃湊上前,小舌遊走著,撬開她的唇瓣,勾住了那截伸出來引誘了她兩次的粉嫩,和她糾纏在了一起。
齊瀲從這個長長的吻中醒來,眨著迷醉的雙眸,嘆息著道:“美到讓我想把你藏起來,藏在其他人都看不到的地方。美到我開始嫉妒那些比我早一步見到你的人,美到我難受於為什麼我以前是個瞎子而錯過了那麼多看著你的機會,美到我想將你吞吃入腹。”
溫柔中帶著點沙的聲音響起,所說的話語是如此的讓人沉醉,江燃似乎真的醉了,酡紅著臉蛋,半睜著眼睛瞧著她:“怎麼吃?”
齊瀲沉溺在她釀的毒酒裡,聞言抱著她換了個姿勢,微醺道:“這樣”
這之後不久,隨著“拜訪”齊瀲莊園的“客人”越來越多,江燃最終下定決心從聯大退學,反正算一算時間,她也無法在聯邦大學正常畢業了,只能是以後去帝國繼續學業,所以她決定的沒有壓力。
不過她其實並沒有退學成功,聯邦大學大概已料到了她要離開,在她過去商量退學事宜的時候,拿出了一份交流計劃。
就是讓江燃以交流生的身份到帝國求學的意思,這樣一來,她能夠保留如今的年級和院系,不至於再從頭來過,而對聯邦大學來說,這也是一筆劃算買賣。
有一個身為齊瀲的王妃的校友,這是一筆無形的財富。況且,以後齊瀲可能還是帝國的皇帝呢。
總之,這對於聯邦大學來說是穩賺不賠的,而對於江燃也是好處多多,因此她只是思考了一下,就乾脆利落地接受了校方的建議,簽好了交流檔案。
她不是寄宿生,在學校裡並沒有什麼私人物品,因此離開學校的手續辦好之後,她就一身輕盈地走在校園裡,也不急著乘坐校園巴士離開,而是打算散步去校門口。
畢竟,這大概是她最後一次來這裡了,在一個地方呆久了,怎麼可能一點感情都沒有呢?
她想要再多看看這座校園,但是走著走著,她忽然覺得自己做了個錯誤的決定。
第71章 妻子
忽然地竄上來、忽然地擋住她的去路這場景似曾相識, 她曾經這樣被攔住過不止一次,只是這一次,攔住她的人換了一個。
學生制服外套著件實驗用的白袍,手上的手套還來不及摘下, 似乎是一路跑過來的,看樣子有些狼狽,還喘著氣,在辦公樓這一邊的林蔭道上攔住了江燃,拿一種很是愁苦的眼神把她望著。
這個人是喬漁。
“江燃”的“前女友”。
看清楚這個人的臉蛋,江燃有些頭疼地瞪了她一眼。難道是什麼奇怪的設定嗎?只要是在這所學校裡, 她就得每隔一段時間被攔下來一次?
這樣的吐槽在心裡一晃而過,當然也不會當真,江燃壓住被人攔下來的不悅,冷淡道:“讓讓, 你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