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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眉頭一皺,便抓住她的手指,急道:“陛下怎地受了傷?”

劉藻頓時緊張,手也不敢動一下,讓謝漪握在手中,她舔了舔唇,連怎麼說話都忘了:“朕、朕……”

謝漪凝視她手心的傷口,那口子不算深,但也流了不少血,此時傷口還未結痂,邊上便沾了乾涸的血,看起來很是嚴重。

謝漪不免心疼,她又不能表現出來,只得竭力冷下語氣,責備道:“陛下聖體,怎能損傷?未免太不留神了些!”

但就是這樣冷漠的語氣,都使得劉藻心動不已,她一時無措,口中就有些慌不擇言,說道:“朕、朕已使人往昌邑國,去打聽善制銅燈的巧匠了。”

第36章

昌邑王上本哭窮,朝廷加了他五百食邑,又恐他在封地上起異心,派遣了官員去看守。劉藻召了那官員來,令他打聽打聽,可有善制銅燈的匠人,若是有,送來長安。

她想制一盞謝漪為像的銅燈,且是與那盞美人燈一般,不著絲縷的。這自是不能為外人道的。

可她一緊張,竟說出來了。

謝漪奇怪地問了一句:“什麼巧匠?”

劉藻閉緊嘴,搖搖頭,一言不發。

小孩子總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謝漪也未深問,只是看著她手心那道傷口,抬首與宮人道:“召醫官來。”

劉藻急,忙阻攔道:“不必,小傷而已,醫官來了,也只撒些傷藥,並無大用。”她好不容易私召謝漪一回,不願殿中還有不相干之人。她就想與謝漪單獨相處一會兒。

小皇帝語氣堅定,謝漪雖關切,但也不好強逼她。她看了劉藻一眼,劉藻被她看得心虛,囁嚅道:“明日就會好了。”

謝漪搖了搖頭,一掃殿中宮人道:“手上劃了這樣大一道口子,縱是不召醫官,也當清洗上藥,怎可隨意一擦了事。陛下還小不懂事,你們也不懂事?”

頃刻間,殿中宮人跪了一地。謝相生氣,劉藻也不好開口求情,且她也有些怕謝漪,悄悄看她一眼,裝作鎮定的模樣道:“還不打清水來。”

胡敖也知此事是他們輕忽了,叩首道:“臣就去。”

過不多久,劉藻身前就多了盆清水。

她將手伸入水中,過了一會兒,凝結的血化開,一點點飄散,清水中漾開縷縷血絲,傷口處頓覺陣陣刺痛,外翻的皮肉猙獰異常。

劉藻一聲不吭,待血清洗得差不多了,抬起手,將水瀝乾。

胡敖看得心驚肉跳,很想上前幫小皇帝將傷口擦乾,撒上藥粉,卻又知他若當真上前,必會被陛下怨的,只好忍住,立在原地。

水珠不再往下滴,劉藻取了乾淨的帕子,欲擦一擦水,她傷的是右手,左手使帕,就不大順,動作就很笨拙。但她依舊不開口,既不令宮人上前,也不目視謝漪求助,固執而堅強。

謝漪卻平白自小皇帝身上看出些柔弱來,又覺這些宮人也不貼心,陛下受了傷,不知召醫官也就罷了,竟連上前為她上藥都不知。

她伸手接過帕子,語氣不免轉暖:“臣為陛下代勞。”

劉藻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待謝漪垂首,小心地以帕子輕觸傷口,她立即彎起唇角,眼中滿是得逞後的笑意。

胡敖默默地轉開臉去,當做什麼都沒看到。

不去碰時感覺不到,當真上起藥來,傷口疼得厲害。白色的粉末灑落,遇血而化,藥水滲入,劉藻忍不住嘶了一聲。

謝漪動作一頓,抬首道:“忍一忍。”

劉藻看到她關切柔和的目光,心中頓生暖意,點點頭道:“好。”

乖巧的孩子,總惹人心疼。謝漪格外放輕了動作,若不是怕太過親近,她還會為劉藻吹吹傷口。

藥粉化入血中,滲入肌理,起先刺痛,待痛意過去,便是微微的燙意,像劉藻的心,也燙燙的。

藥上好了,謝漪取了白布將傷口包紮,一面道:“這兩日陛下行止不便,怕是不好習射動筆了。”

劉藻道:“無妨,想來李師不會見罪。”她插手朝政以後,讀書已非當務之急,只是她素來嚴於律己,並不願落下學業,方會苦讀不輟。

謝漪也知,她這時方想起陛下竟來了椒房殿,她四下環顧一圈,問道:“陛下何以來此?”

劉藻早已想好了說辭,從容道:“車騎連日來阻撓朕擇立皇夫,朕心煩悶,故來此看看。”謝漪聽她這說辭,便先笑了,劉藻還不知她醉酒時已將底都洩得乾乾淨淨的,仍在一本正經道,“誰知一入椒房,便見一殿空空,謝相眼力好,不如替朕看看,殿中當如何陳設?”

“如何陳設自是待來日此殿有主,主人自擇之,豈有此時令臣來看的道理?”謝漪婉拒道。

有宮人上前,將方才淨手的清水端走。劉藻聽謝漪婉拒,也不氣餒,繼續勸說:“到那時豈不是遲了?朕信得過謝相,謝相不必推辭。”

“怎會遲了?”謝漪笑道,擇定人選,而後行六禮,期間少說得三月,太卜還需佔吉凶,定良辰,殿中陳設哪裡就這般急了?

竟然糊弄不過。謝相這般鎮定自若,使得劉藻詞窮,她召謝相來,一同佈置椒房殿,本就是女兒家羞澀的小心思,眼下一再為人所拒,不禁有些羞惱,兩頰鼓了鼓,道:“縱使來得及,現下看看也無妨,卿不要拒朕。”

謝漪沉吟不語。

劉藻又忐忑,又生氣,她都這麼霸道了,謝相竟還不應她。她乾脆站起身,走出兩步,指著身前空地道:“朕看此處置一屏風為佳。”

她說罷,等了等,謝漪仍未開口。劉藻大是氣餒,心道,也是,謝相要做權臣,哪有心思與她這小皇帝來佈置椒房殿。她這麼一想,心頭像是被戳了一下,戳出心頭血來,刺刺的疼。

“陛下之意甚雅,屏風當以山水為面。”謝漪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劉藻頓覺驚喜,她回頭,便見謝漪笑吟吟地望著她。她眉眼的笑意,如春花恬淡溫暖,劉藻抿了抿唇,也跟著笑了笑,方才的忐忑沮喪全數散去,點頭道:“正是。”

謝漪暗道,到底還是孩子,這幾日在朝中,見陛下言行,處處老練精明,逼得梁集步步退讓,誰知私下依舊是喜怒都表現在臉上。

謝漪也跟著站起身來,隨著劉藻,在殿中指點了一番,她每說一件,身後便有宦官執筆記下,劉藻除起先那扇屏風,之後便不大出主意,只聽著謝漪喜歡什麼。

謝漪總覺陛下的性子當不會做沒來由之事,她想起那日陛下醉酒,與她吐露有了意中人,不免猜測是否與那人有關,陛下興許是欲先將椒房殿擺設好了,好討那人歡心。

這麼一想,謝漪就有些不悅,不知是哪家小郎,這般嬌氣,陛下處處為那人著想,來日怕要受委屈。

劉藻不知謝漪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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